傅斯朗:“在哪?”
季暖指了指刚才打开过的盒子,傅斯朗走到桌前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勾了勾唇。
给她的东西都有好好留存着。
在注意到那张极力想抚平皱痕的合照,他恍惚片刻,到嘴边的问题,最后也没问。
手指勾出平安扣,去拿过打火机,把她的脚拉到怀里。
他简单看了断掉的地方,卷了几圈,打结,然后用火机烧线头,固定好不让线脱落。
季暖看着他的动作有几分入迷。
本还带着凉意的白糯玉,也被他捂热了,甚至贴到她肌肤上的温度更高。
傅斯朗查看玉的完损,思索说:“送你新的吧,这枚旧了。”
季暖收回腿,抱着被子摇头,“不要。”
别的平安扣也不是十九岁收到的那一枚。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礼物,比任何东西都有意义。”季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望着他说。
傅斯朗躺到她身旁,玩着她的发梢,无奈说:“小孩,你也真好哄。”
小小的礼物被她视若珍宝。
季暖:“这枚平安扣不是你去寺庙求过平安的吗?”
“你送的,我都会收着。”
傅斯朗想到那个铁盒子,“我送的明信片都有收着?”
季暖点头,“嗯,每一张,都有!”
他拖长声音,“这样啊……”
季暖:“怎么了?”
傅斯朗摇头:“没,睡吧。”
他有点奇怪,季暖拧眉仰头看他,试图从他表情里找出答案,奈何男人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压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傅斯朗微微扬眉,“或者,你想做点别的。”
季暖皮笑肉不笑:“再多说一句话,你可以回家睡了。”
管他爬阳台还是爬窗,都不给进门。
他含笑吻了吻她的指节,说:“安。”
季暖羞赧地收回手,背过身子睡觉,不搭理他。
-
季暖没睡几个小时,惊醒过来。
起身的动作过大,碰到傅斯朗,他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傅斯朗见她呼吸频繁又重,担忧看向她。
抵着额头的手被他拉开,傅斯朗关切地叫她:“暖暖。”
季暖抬眼看到男人,急促的心跳减缓,叹气说:“做了噩梦。”
这次真的是做噩梦。
她并不怕做噩梦,只是没缓过来。
而傅斯朗则以为她被吓得不轻,拍着她的背,替她拉好被子,安抚说:“没事了。”
怕她处在昏黑的卧室没有安全感,他开了床头灯,亮度微弱。
季暖却坐了起来,“我突然……有了好想法!”
傅斯朗还处在云里雾里,季暖跑去客厅拿过大纲本开始记录。
他走到客厅,见到女人盘腿坐在毛毯上,奋笔疾书,记下灵光乍现的点子。
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橘色的夕阳透过玻璃窗落在原木地板上,她就坐在余晖里,柔顺的发丝镀了层光。
睡乱的头发和睡衣增添了一丝美感。
这个时刻的季暖,是傅斯朗独有的。
没去打扰她,接了杯温水,靠在墙边看着她。
等她记好突然冒出的灵感。
停笔后,她浏览一遍,满足地笑着,脸上的酒窝甜甜。
傅斯朗上前,把水递给她,“写好了?”
季暖捧着水杯,“好了!一定是个绝妙的想法!”
想到作案动机串联起了整本书的内容,合理化了情节。
他盯着她不动,季暖摸了摸脸,“脏了?”
傅斯朗夺过她手里的水杯,搁置在桌子上,大手扶住她后脑,欺身而上。
她倒在白色的毛毯里,双眼朦胧,弄不清情况。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腰窝往上,季暖压住他的手,“快……快到晚餐时间了。”
傅斯朗亲了她一下,“等会吃。”
先把眼前的吃完再说。
季暖做最后的挣扎:“回房间……”
傅斯朗哑声:“就在这。”
就在刚刚那副场景里,把她占为己有。
季暖被他亲得有些迷糊,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一个小雨伞,她腹诽道,男人真的是禽.兽啊……这个都准备好了。
甚至连她衣衫都没褪,睡裙推到腰间,扯开小裤的一角很顺利地进去了。
他抵在她耳边,轻声哄道:“宝贝,你放松一点。”
要不然很难继续。
季暖没床以外,其他地方那个的经验啊。
而且窗帘没拉啊!
她整个人如临大敌,被看到怎么办?
他痞笑说:“不会有人发现的,放心。”
所以特意没把她衣服脱了。
“傅斯朗……回房间好不好。”季暖气息混乱,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思绪混乱。
他没松口。
季暖豁出去了,“回房间……怎样都行。”
傅斯朗笑容加深,“怎么,都行?”
季暖艰难点头。
他抱起她,她抱着他肩膀,因为害羞一直埋着头。
走回房间的过程,更深的接触让她上身紧绷,咬唇忍受摩擦产生的微妙感觉,和要出口的细碎声。
男人戏谑的笑声低沉,钻到耳里,她气不过,咬住他肩膀,留下了一个刺红的牙印。
傅斯朗捏着她下巴,痞气说:“小孩,下嘴不轻啊。”
故意抚过她尾骨,季暖被撩拨得面红耳赤。
明天就让这老男人滚回去,以后别想进她屋子了!
第49章 软语 用完了哥哥给你买新的。
季暖膝盖留下了两个红印子, 有点疼,她侧躺着连根手指头也不想动。
傅斯朗手刚碰上她膝盖,被她躲开, 她不耐烦说:“别碰我。”
他笑笑,起身去外面找药箱, 里面的药都是新的,找了消肿药粘到棉签上给她涂上。
季暖望着天花板不想搭理他。
好后悔两小时前说的那句话,气不过埋怨了一句他,“你就不舍得可怜一下我。”
她以为很能表达内心怨气的话, 听到傅斯朗耳里就是不轻不重地挠痒, 甚至更像另一种意义的撒娇, 特别是此时的她被子半遮着玉.体,娇嗔得想让人欺负。
手上的力度深了一点。
季暖蹙眉, “疼啊……”
他就不能下手轻点?
“季暖。”傅斯朗把药箱放一边, 覆上来。
吓得她抵住他肩膀, 碰到男人光洁的肌肤, 手心像被高温烫到,她讪讪收手。
每每他喊她大名,都感到不妙。
“你说话都这样的?”傅斯朗懒懒地掀起眼皮,捏着她下巴轻佻微微晃动。
季暖紧张吞咽口水:“我……又没怎么样。 ” “说句话而已,还说不得了?”
傅斯朗手别过她碎发, 露出耳后的吻痕,笑说:“我听不得。”
季暖:“我没说什么吧,是你太敏感了。”
傅斯朗单手撑着头睡在她旁边, “那我要怎么可怜一下我们家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