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视频里的女人竟然是琳琳!
我感觉脑子一下就炸了,大家都看向琳琳,她却抱住自己的头一个劲儿得摇头,“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杰本来想安慰她,可看这个样子,我们多多少少都清楚了一些,刚才指认主任的人就是她,再加上主任之前的话,她一定是知道什么。
结果,她还偏偏此地无银三百两说这番话。
“王杰,你相信我。”琳琳伸出手想抓他,却扑了个空,“真的不是我。”
我看向吕刻,等着他继续说什么,他却没了下文。
“虽然我很喜欢你看我,但这个,我确实不清楚。”我还想说什么,吕刻却勾起了一个笑,解答了我的疑惑,“我就是看你生气,想帮你欺负她一下而已。”
这意思是歪打正着?
我忍不住对吕刻翻了个白眼,我们以你为中心,相信你的话,结果你“滥用职权”,真够可以的!
我气呼呼得走到琳琳跟前,一把揪住她的裙子,“想安全走出去,就把事儿交代清楚,你活够了,我们还不想死呢。”
这是她之前骂我的话,终于让我的逮到机会还回去了。
“我不知道、”琳琳死鸭、子嘴硬,“是真的不知道!”
“不好!”就在这时,我被一个男声打断了,“地面和墙壁都渗进水来了。”
我转过头看过去,发现刘海蹲在那里,若有所思的人还有吕刻。
走过去后,我发现那些水是黑红色的,而且看起来特别粘稠,有点像浆糊。
“回广场!”吕刻迅速站起来,收起了之前的玩世不恭,“我跟安然开路,傻子断后,大家都拉住手,别走丢。”
周峰我是没什么好感,但他要守着后面的话,刘艳梅势必要跟他一起。
我指了指刘艳梅的肚子,告诉吕刻她怀孕了,要不要重新排一下位置。
吕刻顺着我的手看过去,眉头忍不住皱了个紧,却没改变,反而说有孩子正好,纯净之气还能净化怨气。
我哦了一声,因为不懂,就没再多说什么。
“回广场?不行!”琳琳再次尖叫起来,“去哪里不是找死吗?不,我不去我不去。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你快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可以不去。”吕刻没有勉强,“你留下来找活,我们去找死。”
“我同意去广场。”刘海先开了腔,然后刘艳梅也看了看我也表示,愿意相信我们。
而这时连疯的周峰也跳起来高兴地叫著:“我去,我也要去,去广场看喷泉,哈哈!”
每次周峰一笑,我心里就忍不住发麻,所以不自觉握紧了吕刻的手。
这样一来琳琳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可不敢一个人单独行动,而且这里已经渗黑水了。
当刘海去扶主任的时候,哪想到保持着坐姿不动的主任突然倒了下去,枯木摔落在水泥地上发出闷闷的声音,四肢和头竟然被摔得脱离了,躯干整个人摔裂成好几块。
而血却从始至终没溅出一滴。
我愣了一下,主任的头却动了一下,滚到了我的脚边,而且突然张大了嘴巴,想要咬我。
我啊了一声,还没等我自己往后跳,吕刻突然把我横空抱了起来,向下面打了一掌,淡蓝色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不用多久,那个木头脑袋就烧成灰了。
我长长呼了口气,吕刻才把我放下。
而这个时候,琳琳和刘艳梅也叫了起来,周峰却大笑一声,鼓起了掌,“又死了一个。”
“什么时候死的。”刚才不还是好好的么,怎么转眼人就没了呢。
这种悄无声息的死亡,仿佛死神的突袭,你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暗中攻击……
漫天的恐惧如同黑夜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我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时,吕刻揉了揉我的脑袋,语气轻柔得像是羽毛挠过一样,但话语却满是坚定,“别怕,有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说得好听,你要真有那么厉害,”那个琳琳好像找到踩人的点就不想放过,“怎么连人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吕刻蹙了蹙眉,仿佛被噎住一样,嘴张了张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手握得我越发紧了。
“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等你死了,我肯定第一时间能知道。”愤怒成了转嫁恐惧最佳的方式,我直接冲了回去,“因为什么时候你不尖叫,不散播坏消息,就说明你挂了。”
最后我呸了一声,拽着吕刻往门口走,
正当我们要出去的时候,吕刻突然握住我的手,将玉坠解下来,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不怕这个?”这个鬼不是应该害怕的么,还是说他道行太深,但他受伤不是特别严重么。
吕刻勾了勾唇,“我的东西,为什么要怕。”
“啥?你的东西?”我问了一声,但吕刻没有回答,而是牵着我的手推开了门。
迎面立即有一股狂风吹了过来,但他突然举起手。而他才一举手浓雾立即闪开一道半米宽的空档。
这时我意识到那些浓雾是害怕吕刻的,他抿了抿薄唇,举着那只手领着我们排成一行人再次走进了迷雾里。
路上吕刻告诉我,一会如果他不在的话,除了刘海,叫我谁都别相信。
我答应下来,然后又问他不在,是要去哪里么。
“安然!”后面突然响起了卓悦的呼唤,我本能得就要扭头,吕刻却按紧了我的手,让我别动。
后面的人是假的么?为什么就算知道是假的,我的下意识还是回头……
为什么我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卓悦他知道我失踪了么,是不来找我,还是闯城不成功。
“安然,我不是让你乖乖等我么。”背后的语气竟然也和卓悦的一模一样,“为什么不听话!”
一瞬间,我很想扭过头去,很想扑进他怀里,就算让他骂骂我也好,就算明明知道他是假的。
可是,我不能。
身边有吕刻,我不能连累他,艰难得继续往前迈着脚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沼泽里一样,陷进去,拔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从雾气中走出来,来到了广场。
“师姐,你怎么哭了?”一见到我,刘海向前一步把我扯过去,向吕刻质问,“你欺负我师姐了?”
吕刻没回话,而是松开我的手,走近那个湖,颀长的身形挺拔得如同一把出鞘的剑,“剩余的人我给你们带过来了,折个价,让我带我的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