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过得头昏脑涨,浑浑噩噩,大家有没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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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条身影从四周匆匆赶回,发出时不时响起的嗖嗖颇风声。.
有人来迟一些,眼力稍差一些,刚刚站稳环顾一眼,就纷纷发出疑问。
“刚才听到有人大喊影族现身,人呢?影族呢?”
“是不是真的有影族?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正好开开眼界,看看影族是什么样子,莫非是三头六臂?哈哈。”
“等一等,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你们这么多人围着谈未然一个,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个个后来的符真真等人先是把疑惑道来,很快察觉其他人的怒容,终于反应过来。吃惊而诧异的端详吊诡的这一幕,心想难道谈未然又做出什么犯众怒的事了?
“小声点。”马上有人作个手势,轻声道:“笨,你还看不出来?谈未然惹大祸了。”
有人添油加醋的把所见所闻娓娓道来,陆续赶来的其他人无不对谈未然流露厌恶等神情。
人群之中的,不单单只有谈未然,还有满面赤红愤怒得颤抖的韩庆,以及颇有人缘的赵家兄弟。赵家兄弟平时颇为活跃,对谁都能一脸笑容,和谁都能打成一片,虽有人看不起,觉得这俩兄弟是在有意到处攀交情,可人缘还是不错。
这会儿,当弟弟的昏迷不醒,当哥哥的悲愤欲绝。
谈未然无奈的矗立原地不动,一袭淡黄华服的胸膛位置上,赫然喷染上了鲜血,在浅浅的黄色映衬下,显得尤其狰狞刺眼。
必然刺眼。
重点不在于赵家兄弟,而在于事件的恶劣。
如此一来,这个临时团队将毫无安全感。没有人愿意被暗算,也没人希望在这个临时团队里有一个潜在杀手,并时时刻刻都要担心被人暗算。
上次潘佑民遇袭一事,之所以犯了众怒,固然是因潘佑民人好,可又何尝不是担心下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若非潘佑民这个受害者亲自坦诚疑点,并力主不要轻率下决定,否则谈未然上次就被驱逐了。
再发生一次,是绝不会有受害者亲自帮谈未然洗刷嫌疑的事发生了。
谈未然很明白,显然,韩庆也明白。
这就是陷害。
**裸的当面陷害你谈未然,又如何?
哪怕谈未然一清二楚这就是陷害,又能如何?
真真的百口莫辩。
场面摆在这里,众人一眼就能看出是谁伤了人。经过上次,越显胜等人不再如此急躁,不再一来就对谈未然出手,而是先要求谈未然给出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要伤人?
谈未然给不出这个所谓的合理解释,他不能说是赵家兄弟首先偷袭他。赵家兄弟平时看起来和谁的关系都不错,和谁都能打成一片。说是无缘无故的和韩庆联手陷害他,理由根本就拿不出手。
别说越显胜左书铭等人,哪怕谈未然自己都想不通。
当众人充满怀疑和不友善的目光投来,像是一波毫毛针,谈未然收拾心情,徐徐环顾一周:“伤了就是伤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我无话可说。”
淡然的语气显得轻描淡写,加上谈未然的镇静气质,令得众人为之一怔,生出疑窦,不会有什么差错吧?心下如此一想,潘佑民和符真真忍不住道:“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不是可能,是一定有误会!”
刚刚回来的徐鸣酝着怒意的声音冲过人群而来,怒气冲冲的来到庭院里,向大家吼道:“你们够了啊,一次又一次,好玩得很吗,有没有一点自己的脑子和判断力,谈未然又不是吃撑了,非要和大家过不去?没因没由的,又怎么会打伤这个家伙。”
“我相信谈未然,既然真是谈未然打伤的人,那就一定是这家伙活该!”徐鸣的语气斩钉截铁,转头向赵家兄弟“呸”的一声充满不屑的唾弃。
这小子够朋友……谈未然心头流出一股**,环顾一周,处处均是鄙夷的不友善的敌视的眼神投来,符真真等人少数人态度还不错,可唯一始终相信他的就只有徐鸣:“徐鸣!没关系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是的,说破嘴也没用。
一旁的韩庆怒视谈未然,以愤怒和沉痛掩盖住心底那份无法描述的愉悦,没有比这一刻最令他满意,最令他有成就**了。
是陷害,是有意陷害,就是当着谈未然的面陷害。
可谈未然还不是照样乖乖的无话可说,照样乖乖的承受结果,而无从辩白。
没人比韩庆清楚,从上次的事后,比起危害到自己,大家都有清除掉这个隐患的意愿。从此就不必在时时刻刻担心了,也无需担心实力出色的谈未然拉人组成第四个小队,导致团队实力太过分散了。
只需要给大家一个合适的理由,就一切尽在掌握中。
得意之色在韩庆眼底泛漾一霎就收敛,望着一言不发被众人围着谴责鄙夷的谈未然,暗暗在嘴角流露一个冷笑,算你聪明,知道这个时候辩解是没用的。
一再犯了众怒,又怎会有好果子吃。
谈未然,你唯一的出路,就只有来求我。
韩庆向赵家兄弟中的哥哥递了一个满意的眼色,自信已经吃定谈未然,心想:“上次给谈未然机会他不要,等一下他来求我,那件宝物这次哪怕一份也不能给他留了,谁叫他不知好歹呢。”
“不过,谈未然这小子修为实力出色,又是世家子,不妨多多拉拢一下,再许一个诺言给他做胡萝卜。”韩庆思绪变化:“倘若有他帮我,夺取这个团队的领导权的可能姓就更大。不过,毕竟他是世家子,这个活口不能留,会招来后患。”
一缕阴狠的光芒在韩庆眼底浮现:“嗯,等把他的利用价值挖光了,把他储物袋里的东西都给榨个精光,再想个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
不过,当左书铭越显胜等一众人等纷纷在讨论如何处置谈未然,谈未然却神色轻快的跟徐鸣交谈,向这个临时团队里唯一跟自己交情不错的人道别。
是时候道别了。
哪怕没有韩庆突如其来的陷害,再过几天,他也会想办法找个理由独自探索洞府。
谈未然洒然一笑,在众目睽睽下拍拍**,转身就走!
落入众人眼中引起一阵错愕,这和韩庆的预想完全不一样。谈未然不是要过来苦苦哀求他,主动乖乖交出宝物,求他给一条活路吗?
韩庆也想过,也许谈未然暴跳如雷的会把所有都抖落出来,他甚至想好了如何洋洋洒洒的讽刺反击给谈未然多添一两天过错罪名。
可现在,完全不同了。
谈未然走得洒脱,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要回头的意思。
不该是这样啊,没理由是变成这样啊。韩庆打死也想不到,他猜中了前半部分,却估错了后半部分。
当谈未然快要走入一个门户中消失,韩庆想起志在必得的宝物,又急又惊,厉声大喊:“站住!谈未然,你不许走,谁准你走了?”
身形一顿,谈未然驻足不前,偏着脑袋微微回首,似笑非笑:“不许走?你们不用费心机商量了,我自己走都不行?”
所谓的处理,要么是杀死谈未然,要么就是驱逐。不等你们商量了,我自己走,行不行啊。
和所有人的反应一样,韩庆哑口无言,思绪百转千回,剩下茫然。不该是这个反应啊,背了偌大一口黑锅的谈未然,不是应该又愤怒又哀怨,又百口莫辩又暴跳如雷吗?
为何在谈未然的神情里,除了一缕意味深长的似笑非笑,找到的是一种泰然自若式的平静气度。
韩庆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大步上前,盯着谈未然无法当众直言,只好传音:“谈未然,现在只要你答应交出那件宝物,还来得及。我会亲自担保你没事,也不用被驱逐,而且保证有你的一份。否则……”
“否则,你就等着被驱逐出去,冒着一个人死掉的风险去面对洞府里的各种危险。”
韩庆背对着众人,他在传音时肆无忌惮的贪婪光芒除了谈未然,根本就没人看见,他冷笑中带着狰狞:“谈未然,我也不妨告诉你,那件宝物我志在必得,今次你不交出来,还有下次。这次我能联手赵家兄弟坑你,下一次照样能,你一天不交出宝物,这事就一天不会到头,我就一天不会放过你。”
显然,韩庆是真个急了,竟然当面戳破真面目出来,其狂妄和阴毒一面简直令人发指。
此人根本就是偏执狂!
“白痴!”谈未然眼里骤然跃动出一股熊熊烈焰,我还没计较被陷害的事,这家伙居然又拦截下我**裸的威胁我!真当我是死人吗:
“韩庆,我本来对你的小把戏毫无兴趣,只当是看你上蹿下跳的演一台戏。可既然你非要作死,我就成全你!”
双拳一分,土行龙爪手瞬间迸发,浑厚无边的力量乃至于把空气打出一个闷雷般的炸响,宛如山岳轰然当头落下。
韩庆阴冷一笑,果然说不过就动手,动武好啊,有道理也变成没道理了。一张口,他就气急败坏的狂吼出声,进行二次陷害:“谈未然,你犯下众怒,还想再次袭杀我,没……”
话到此时,韩庆接住龙爪手,身子一颤,一身骨头发出格嘣格嘣的脆声,脸色瞬间惨变,接下来的话统统被一拳打得吞咽入腹!
轰!
韩庆面色血红,双足之下地板龟裂,陷入地下直到足踝处,激出无数惊尘,一拳之威淋漓尽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