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金国使团的遭遇
苍飞道:“这又何必呢?就算你将我杀死,辽国也不可能复国。你应该先解决和姑苏慕容氏之间的仇恨,再来找我寻仇。”
“嘿!”萧远山冷笑道:“我和你的仇恨是国仇,他姑苏慕容的仇恨是家恨,国仇家恨,国仇既然在前,我当然选择先报国仇了。”
苍飞道:“可惜这样根本没有胜算,只是枉费了卿卿性命。”
萧远山道:“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吗?我虽然知道此行九死一生,杀你的机会十分渺茫,可但有半分机会,我都要试上一试。”
苍飞沉默,良久才道:“听你这样说,反倒是我太过矫情了。我和你儿子关系不错,并不希望和你敌对,但是你行刺于我,今番又落到我的手中,我却是不能留你性命,只是惋惜你家恨未报。”
“不用挂心,那老家伙的身体状况,我十分清楚,他活着未必就比死好受。”萧远山道。
苍飞闻言一怔,灵光一闪却是明白了过来,道:“是啊!我差点忘记,你和慕容博都偷偷修炼少林七十二绝技,结果身子出现隐疾,在某些时刻身体就剧痛,生不如死。”
萧远山双眸一亮,道:“你连这些都知道?”
苍飞笑道:“替天行道嘛!焉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他语气中,微微得意,不知为何,他看到其他人惊诧的表情。总有一种难言的快感。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如何得知,我已经落到你手中,要杀要剐,悉随尊便。”说完,萧远山闭目等死。
苍飞轻叹道:“得罪了!”
语落。剑挥,血溅,头断。
“今晚的事情,谁都不允许泄漏,如果我在外面听到半点风声,你们就为他陪葬!”苍飞向着四周的侍卫、宫女喝道。
“遵命!”众侍卫和宫女纷纷应道。
而诸女明白苍飞的心意。更不会乱嚼舌头了。
“将他好生安葬吧。”苍飞说完,就略带寂寥的离开。
当王语嫣、木婉清等女赶至的时候,苍飞已经到了一个偏殿休息。
“陛下,你的伤势不要紧吧?”王语嫣关心道。
“想不到宫中竟然混入刺客,看来宫中的守卫还是不足啊!”木婉清道。
“不过是一个刺客。如果是我,我一个人就能对付。”阿紫哼叽叽道。
“都是我们疏忽,竟然给刺客有机可乘。”一侍满是歉意道。
……
看着絮絮叨叨的诸女,苍飞道:“你们放心,刚才太医已经为我看过伤势,并没有伤到筋骨,过两天就可以痊愈了。已经深夜了,大家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诸女闻言,这才退了出去。
轻叹一声,苍飞躺在床上。怔怔看着上面的床幔。
这一次,相当的惊险,他从未想过自己在皇宫中都会被人行刺,暗想自己还是太过掉以轻心了。
但这也不能怪他,大秦皇宫守卫森严,是世界上有数的安全地带。而且十八侍轮番守卫,以她们的实力只要一丁点异动。都会很快就察觉到,事实上苍飞震碎龙床的声响就让一侍她们警觉。马上驰援了。
这一次不能怪苍飞掉以轻心,也不能怪十八侍没有尽职尽责,只能说萧远山的武功实在太高了,这可是在少林寺也可以自出自入的家伙,在少林寺中足足藏身了二十年,少林寺除了扫地僧和慕容博之外,再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不过,这样的高手,进入大秦皇宫,也依旧难逃被杀的下场。
其实萧远山进入的如果其他国家的皇宫,能逃脱的可能是极大的,打不过还走不了吗?只要不是身陷重围,一般的禁宫高手哪是萧远山的对手。
可萧远山此次进入的是大秦皇宫,苍飞身边的诸女武功之高,别说在各大禁宫之中,就算是在武林中都是顶尖级别的。
二十多个绝世高手,世界其他地方的高手加起来,也没有大秦皇宫多。
而且这些高手都修炼了凌波微步,刺客想要逃走困难之极,只要被一人阻拦,就会被其他高手围攻,就像刚才那样,二到十八侍,十七个绝世高手围攻,萧远山武功再高,也只有死路一条。
杀掉萧远山,苍飞十分唏嘘,毕竟是一个高手,而且还是乔峰的亲生父亲。
但苍飞对此并不后悔,萧远山刚才可是差点行刺成功,杀掉苍飞,苍飞杀掉萧远山可是天公地道的事情,放过萧远山那才是可笑的行为,难道乔峰的亲生父亲就可以区别对待?苍飞可不亏欠乔峰什么,甚至是乔峰亏欠苍飞的。
暗暗思量了一番,苍飞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经历了这么一场风波,苍飞并没有增加警惕之心,他可不希望自己像其他帝王那样,日日生活在提心吊胆当中,连睡觉都不能安乐,那样做皇帝有什么意思?
……
北宋都城东京,也就是开封府,又称汴梁、汴京,乃是天下繁华之地。
这一日,一队人马正渐渐靠近汴京城,如今已经可以遥遥看见东京城的轮廓。
这队人马皆是番人,来自金国。
金国的女真人到了北宋都城?这可不是侵略军,只是一队使节而已。
马队前,是两个铠甲鲜明之人,他们并排于队伍前头。
如果苍飞前来的话,定然会认出左边的一人,因为那是完颜阿骨打的叔父颇拉苏,他担任这一次使宋队伍的正使。
而另外右边一人,则是这次使宋队伍的副使,同样出身完颜部落的完颜宗翰。
“宗翰,一路所过。你觉得这宋国如何?”颇拉苏问道。
宗翰道:“皇爷,宋国的确繁华,但是百姓过于安逸,民无斗志,相较我金国和大秦皆远矣。”
“没错。这宋国的确羸弱之极,怪不得连辽国都无法对付,日夜受制。不知道你认为这次我们此行是否能达成目的呢?”颇拉苏道。
宗翰道:“我派人打探过,宋国现在的皇帝赵煦是个年轻人,对秦国十分不满,认为秦国应该归入宋国。昔日就是他派兵北上,和秦国争锋。被秦军遏制之后,还打算继续派大军北上,可惜却被当今太后阻止了。”
颇拉苏道:“是啊!这赵煦虽然血气方刚,但那太后却是胆小怕事。如果昔日趁着秦国初建,派大军北上,燕云十六州是很可能打下的。到时我们大金国和辽国余孽都会联合出手,秦国未必能抵挡得住。”
宗翰道:“这太后无能,却压制着赵煦。昔日秦国尚弱,宋国却不敢前行半步,现在秦国大势已成,宋国心中更加惊惧。我们此行恐怕是难以如愿了。”
颇拉苏也是有些忧虑,道:“但我们也要试上一试,否则单靠我们金国。未必能抵挡得住秦军。”
宗翰道:“那苍飞也真是人杰,可惜他在我们完颜部落做客的时候,我没有见上一面,不能窥见真容。”
颇拉苏道:“苍飞是一个真正的勇士,比起陛下来更加强悍,而且野心也更大。所以陛下才会感到担忧,希望能拉拢宋国。以为奥援。”
两人交谈间,队伍渐渐抵达东京北门。
“听闻宋国的这个都城。也叫做东京。”宗翰道。
颇拉苏道:“是啊!比我们的东京,要大得多了。”
看着高耸的城墙,宗翰和颇拉苏都十分感慨。
如今金国的都城建立在辽国原本的东京辽阳之上,现在都没有改名字,依旧称为东京。
队伍到了东京城外,颇拉苏和宗翰神色都有些难看,因为城门口并没有人前来欢迎他们。
他们坐船穿过渤海,抵达宋国登州之后,就派人先一步前来东京城,告知宋国他们的来意,而且一路上他们都在驿馆中住宿,宋国方面对他们的行程,肯定十分了解,但是到了此时都没有人前来迎接,可想而知,宋国对于他们这队使节的态度了。
“听闻以前辽国派使节到东京城,宋国重臣会出城百里相迎。”宗翰道。
颇拉苏轻叹,道:“看来我们被人小瞧了。来人,送上拜帖!”
当即有下人给守门官吏送上拜帖。
之后,颇拉苏和宗翰在城外足足等了半天,直到黄昏才有一个小吏前来,将他们引入城中。
而在东京,颇拉苏和宗翰又足足等了三天,连一个高层的官员都没有见到,最后他们终于忍不住离开了东京。
看着身后越来越小的东京城,颇拉苏和宗翰眼中都满是愤怒。
“宋国太过过分了,竟然如此对待我们,等我们大金击败秦国后,定然会让宋国好看。”宗翰道。
颇拉苏也是怒火中烧:“一个羸弱已久的国家,竟然敢如此轻慢我们。宋国恐怕还不知道,无论是我们大金获胜,还是秦国胜利,他们宋国都难逃一劫。”
……
而在皇宫中,宋国皇帝赵煦正在宫中拜见太后。
“太后,金国使者离去了。”赵煦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太后神色冰冷,道:“你是怪我轻慢于金国使者,不答应你联合金国的计划?”
赵煦道:“皇儿不敢,只是秦国狼之野心,对我们大宋多有企图,现在正在计划着进攻金国,如果金国为秦国所灭,我们大宋就危险了。”
太后轻叹道:“你还是怪我啊!但是你可知道,如果我们正式接见金国使者,我们就彻底开罪于秦国,那是在给我们大宋惹祸啊!”
“秦国就这么厉害?我们大宋就不能有半点招惹吗?连接见他国使者都不行了?”赵煦怒道。
太后神色寂寥道:“陛下,你觉得我们大宋比之昔日辽国如何?”
赵煦道:“我们大宋比之昔日辽国更加富裕,国力更加强盛,只是他们骑兵出色,来去如风,我们略有不及。”
太后道:“你不过是被那些宦臣蒙蔽而已,我们大宋自高宗开始,就屡败在辽国手下,如果你到边疆一趟,就会知道我们大宋的军队,对辽军是何其畏惧了。”
赵煦神色难看,道:“就算是这样,只要我们大肆招兵买马,定然能重振大宋雄风,何惧北方蛮夷。”
太后道:“或许吧!但是如果败了呢?我们大宋就真的危险了。而且现在北方不再是辽国,而是秦国。那个苍飞能在短短世间内,推翻辽国,建立偌大的国家,威震诸国,你以为真是侥幸?”
“哼!乱臣贼子!我们大宋乃是华夏正统,他在蛮夷之地立国,理应归顺我们大宋,但是却抗拒皇师,我们应该灭其国,诛他九族。”赵煦狠声道。
太后心中叹息更加剧烈,看着赵煦十分失望,道:“很多事情,你不明白,等以后你就能看清楚了。你退下吧,我今天乏了。”
赵煦眉头皱起,但还是不敢违抗太后的旨意,道:“是,皇儿告退。”
看着赵煦离开,太后摇了摇头,喃喃道:“真是个痴儿,我时日无多了,将大宋交给他,真的好吗?那苍飞不是善茬,希望金国能拖着他吧。”
而她不知道是,出到殿外的赵煦面容都扭曲起来,心中正痛骂着她老妖婆!
赵煦登基的时候因为年幼,国家大事都全权交给太后管理,直到现在仍然是太后掌权,他这个皇帝名不副实,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就像这一次,赵煦就十分希望能和金国结盟,一同对付秦国,收回燕云十六州,甚至鲸吞秦国,但是太后却一意反对,甚至连金国使者都不愿意接见,直接气走了金国使团。
这让赵煦大失所望,心中更为怨恨太后了,觉得这是太后故意如此,想要继续独揽大权,架空他这个皇上。
金国希冀的金宋联合,共同对付秦国计划就此失败。
金国太后心中忧虑,宋国皇帝赵煦心中怨忿,而等到颇拉苏和宗翰返回金国后,知悉事情经过的完颜阿骨打,更是愤怒万分!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遣使前往宋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