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各方
“苍公子,你现在还是没能恢复记忆吗?大夫如何说?”林震南问道。
苍飞道:“还没有,大夫说这事急不得,也不知道如何能恢复。”
林震南眉头微皱,道:“苍公子,你既然是平之的朋友,那就是我林家的贵客,你就继续住在这里,直到恢复记忆为止如何?”
苍飞道:“那就先多谢林总镖头了。”
林震南笑道:“无须如此。而且我们之间也无需这么客气,直接叫我一声伯父就可以了。”
“是的,林伯父。”苍飞diǎn头道。
林震南道:“今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就先回去休息吧。不过,今天的事情,并不那么好,你还是不要到处宣扬的好。”
苍飞道:“这我晓得,我绝对不会透露给他人的。”
林震南满意diǎn头。
之后,苍飞就先离开了。
……
“夫君,你觉得这苍飞有什么问题吗?”王夫人问道,
林平之道:“苍大哥为人爽快,并没有武功,但当时情急之中也出手相助,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林震南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儿子,道:“你懂什么?为了接近目标,连苦肉计都能施展,眼下的事儿算得了什么?”
林平之道:“我就是觉得他没有问题。”
林震南不管自己的儿子了,道:“如果你还是这样想,以后行走江湖,怎么死了都不知道,出去吧!和你那什么苍大哥好好聊聊,你不是和他很投契吗?”
林平之也看不惯父亲那样。转身就走了。
……
“总镖头,少镖头也只是年纪轻,才没有多想而已。”郑镖头道。
林震南道:“哼!就是年纪轻,才要多管教。希望你们惹下的不是什么大门派,不然就真是糟糕了。还有,你们的处理也不够好。那对爷孙竟然留在那里,岂不是让敌人知道我们是谁?来,我们到那饭店一趟,希∫dǐng∫diǎn∫小∫说,.◇.★os_();望那对爷孙不会出问题。”
郑镖头他们心中一凛,皆是diǎn头。
王夫人留在府上,林震南和郑镖头他们急忙出城。
到了饭店处时,天已近黄昏,黑了下来。
他们搜索了一番,结果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到。那对爷孙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见鬼了,他们下午的时候,明明还在的啊!”郑镖头叫屈道。
史镖头、白二和陈七也是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震南的脸色就难看了,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在屋内搜出了一张丝帕,这是一张精细的丝帕,上面图案也是不凡。就算是郑镖头他们也能知悉这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能用的。
“这对爷孙不简单,就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和那两个川汉子有什么关系。”林震南道。
郑镖头道:“他们应该不是一伙的吧?那对川汉子的武功极高,如果这对爷孙和他们是一伙的,我们根本就应付不了。”
林震南道:“希望如此吧,我们去看看埋尸体的地方。”
郑镖头diǎn头,带着林震南到了今天埋尸体的地方,结果却发现尸体都不在了。
这下子。别说是林震南了,其他人的脸色也黑了,这下子他们哪里还不知道,事情肯定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走,我们回去。”林震南道。
郑镖头等人diǎn头。他们都觉得这里邪门,不是久留之地。
这几人当即也不耽搁,向着福州城赶去。
……
在福州的一间客栈之中,有一老一少,正在一间房间中商议事情。
如果苍飞他们出现在这里,肯定能认出,这就是在饭店中的那对爷孙了。
“二师兄,爹爹他什么时候能到啊!”少女宛儿问道。
萨老头道:“这我怎么知道?不过我们都到了,他应该不会太迟的。”
宛儿道:“看情形,青城派的人就要动手了,如果他还不来,福威镖局的事情,我们管不管?”
萨老头神色有惊慌道:“当然是不管了!不,是管不过来,青城派这次可是精锐齐出,这趟浑水没有师父的命令,我们是不能掺合进去的。”
宛儿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也太过胆小了吧?如果是大师哥在这里,他肯定会挺身而出的。”
萨老头苦笑道:“大师哥的性情谁人不知道,师父就是明白他的性子,才不将他派到这里来的啊!”
宛儿道:“爹爹才不会这样做,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萨老头diǎn头称是,但看他眼神,却能知道他心不在焉。
在这两人商谈的时候,他们房屋屋dǐng处,一个儒生打扮,腰细长剑的中年人,静静举着酒壶喝着酒,目光盯着福威镖局所在,若有所思。
……
福州城外,今天发生命案的饭店不太远处,数人围在篝火前。
篝火映影,将这些人的脸面照得忽明忽暗,那贾师兄也在这些人之中,只是他对苍飞等人趾高气扬的气势早就不见了踪影,反而是跪在一个矮小道人的身前。
“师父啊!是我辜负了你的重托,让余师弟惨死在奸人手中,我有罪,请师父你责罚!”贾师兄哭个不停道。
他的身侧是一具尸体,正是那余师弟的。
矮小道人的面容扭曲,愤怒到了极diǎn,他真想将自己眼前这个废物弟子一巴掌怕死,毕竟死去的可是他的儿子,余人彦。
虽然余人彦也是个废物,但怎么也是自己的骨肉,就这样死了,他也是十分的难受。
但是他身边还有两个弟子在,于人豪。方人智,这两个弟子都不错。特别是于人豪,更是他手下四大弟子之一,在这个时候将贾人达杀了,怕是会寒了他们的心。
算了,这贾人达的性命,就暂且留着。以后再收拾。
“贾人达,你起来吧,今天的事儿就暂且记着,以后将功补过就是了。”矮胖道人道。
“是!是!”贾人达叩头如捣葱,能过了这一关就万事大吉,以后只要哄得师父开心,自己的性命就能保住了。
“师父,余师弟的仇绝不能不报,我们这就到福威镖局。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方人智道。
矮胖道人眯眼,看向剩下的一个徒弟于人豪,问道:“人豪,你觉得呢?”
于人豪年纪不大的,但是气质却不凡,有一丝高手风范,他清楚自己师父余沧海的秉性,这是在考验自己。但他却不怎么担心,他一向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的表现肯定能让师父满意的。
“听贾师弟说,你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武功低微,能杀掉余师弟完全是因为余师弟大意,而林平之又有人帮手,并偷袭在后,那福威镖局的辟邪剑法。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那林震南既然成名多年,我们还是不能小看,要多试探几次,摸清他们的底细后。再做雷霆一击。”
余沧海听着自己弟子的回答,diǎn头道:“很好!我们出来行走江湖,绝对不能大意,关云长大意也会失荆州,我们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一个不慎甚至会连性命都保不住。”
方人智和贾人达皆是diǎn头。
“你们让人将人彦的尸体送回青城,我去福威镖局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余沧海语气森严道。
……
福威镖局之中,林震南已经和郑镖头他们返回福威镖局。
他让众人回去休息,而他本人则返回房中,和自己的娘子王夫人相会。
“怎么了?你回来后,脸色就不对劲。”王夫人也是江湖儿女,一看丈夫的脸色就知道出事了。
林震南将在饭店的见闻道出,王夫人闻言也是皱眉,看来事情有些不对劲。
以他们福威镖局的威势,杀一两个人,花些钱就能解决掉了,但是如果那人来历不凡就不行了。
“你不是说过,青城派的人答应我们镖局的人,去四川行镖吗?那两个家伙是川人,其中一个还姓余,不会真是青城派的人吧?”王夫人道。
林震南脸色无比难看,青城派可是四川的大派,威名赫赫,是正道是十大派之一,如果杀掉的那人是青城派的弟子,甚至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子侄,那就乐呵了。
“应该不会吧?他们答应我们准许我们行镖的事情才刚刚传来,哪里会这么快派人到来呢?”林震南道。
王夫人闻言稍微安心的diǎn头,他也不希望自己儿子招惹的真是青城派。
“那对爷孙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过,我们没空理会他们,倒是那苍飞我们不能不防。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王夫人道。
林震南diǎn头道:“这个人来历不明,说是失忆,但谁知道真假?我早就派人去监视他了,如果他有什么图谋,我不会放过他的。”
王夫人道:“这样就对了,不过如果要动他,还是不要跟平之说,怎么说平之和他都是有些交情的。”
林震南道:“你会不会太过宠溺他了,我们毕竟不是寻常人家,他迟早要面对江湖上的尔虞我诈的,他日出去行走江湖,吃亏的话,那怎么办呢?”
王夫人道:“这我也知道,但是他性子太过善良,我真不想他和那些粗鄙汉子一样。反正他年纪也不大,就让他再安生一些日子吧。”
林震南无奈diǎn头,虽然他想让林平之早diǎn适应江湖生活,但却不敢反驳王夫人的话。
……
苍飞在福威镖局的厢房中睡觉,一直都十分香甜,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倒不是他睡到自然醒,而是外面的嘈杂声,将他给惊醒了。
大清早的为何会那样吵闹?原因无他,因为有人死了。
白二死了!
苍飞得到这个消息后,十分的震惊。
他被召集到了客厅之中,来的人他都认识,是昨天的那一批人,只是白二成为尸体,躺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苍飞看着白二的尸体,脸色无比的难看。
林震南一直观察着苍飞,在他心目中,苍飞绝对有重大嫌疑,你说福威镖局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在府内死去的,偏偏这苍飞来了,人就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
如果不是因为林平之的关系,而昨晚他又派人监视苍飞,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这个时候他已经向苍飞兴师问罪了。
林平之道:“今日一早,有人发现白二的尸体,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有什么伤口吗?”苍飞问道。
“没有,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林平之道。
苍飞皱眉,走到了白二身边,开始检查起来。
“苍大哥,你这是干嘛?”林平之疑惑道。
苍飞没有理会,认真检查了一遍,才道:“他的心脏碎裂,是被人用高深的内功,震碎心脏而死的。”
所有人都是吃了一惊,林平之道:“苍大哥,真是如此?哪有人有这么高深的武功。”
林震南道:“我看看。”
他走下来,也检查了一番白二的胸口,发现果真如此。
“的确是这样,只是苍公子,你是怎么发现的呢?”林震南直勾勾的盯着苍飞。
白二的伤势,他还没有时间来得及检查,如果是他先检查的话,他也有把握检查出死因,但这绝对不是寻常人可以检查出来的,苍飞一个普通人怎么有这样的见识。
苍飞也是惊愕,道:“这我也不知道,似乎我懂得医术一样。”
林震南皱眉,苍飞神态看起来不似说谎,而如果苍飞是凶手的话,也没有理由将白二的死因道出,不过也不能排除苍飞的嫌弃,只是他也不是嗜杀之人,没有任何证据就杀掉苍飞,他还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而且也无法向林平之交代。
“杀死白二的人武功极高,从现在起,我们福威镖局戒严,没有必要,就不要单独行动。”林震南道。
其他人闻言都是diǎn头,没有人不怕死的,眼前这么危险的境地,他们都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特别是昨日到过饭店的人,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他们都觉得这或许和昨日的事情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