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这话孙洁也对我说过,所以说可能真就是这么个情况。
我就算是觉得不靠谱,也不得不相信。
“行了,看你这副不怀好意的表情,知道的你是过来提醒我,不知道的以为你过来幸灾乐祸,算了,就算是你过来幸灾乐祸,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今儿个当我心情好,一会儿我就出发去诡市,找个死胡同就行呗,我这周围最不缺的就是死胡同,你确定每一个死胡同都能够到诡市?”
这会儿真的就是没话找话,孙洁都这么说,我再问钱钧天也没什么意义。
这家伙脾气是真的挺倔强,也很古怪,白了我一眼,直接掉头离开。
我收拾了点儿能用的上的东西,拽着萌萌的手,又装了点儿开水和生水。
直接带着这些东西去了一个死胡同,到了死胡同,按照他们的要求含了半口生水,又喝上半口开水。
叽里咕噜地念了三遍六字真言。
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周围呼啸的阴风,还有邪气,就让我知道,我现在绝对不在人世间。
已经离开那个死胡同,果然这个办法,是可以到诡市的。
不过诡市应该有许多的邪魅和活人在售卖东西,我怎么没看到?
这周围空旷的不得了,好像前边儿有水源。
我放眼看过去,心里隐隐有些疑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过去看一看。
其实这边儿刚下定决心,那边儿就已经抬起来腿往那儿走。
我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慌张的,可就算是慌张又能怎样。
该经历的事情还不是要经历,该做的还不是要做。
萌萌倒是显得格外的淡定,不过脸上没有平时的嬉皮笑脸。
这会儿显得格外的严肃,拉着我的衣服,另一只手握着人皮伞,一直跟在我的左右,也不说话。
看我朝着水源走去,萌萌伸手拉了我一把,随后小声的在我耳边嘀咕。
“那应该是所谓的不毛之地,位于人世间和诡市之间,我没想到咱们两个的运气竟然这么好,跑到这边儿来,运气好的话可以直接到诡市的门口进去就行,运气不好就要度过不毛之地。”
我懵了一下,没太明白这不毛之地是怎么一回事儿。
萌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被一个小姑娘拿这种眼神儿看,我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
可这会儿人家懂得确实比我多,而我也确实需要向他请教一些事情。
“快别拿这个眼神看着我了,赶紧跟我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咱早把这些事情弄完,咱早点儿回去,回去之后我给你买好吃的。”
这会儿有求于萌萌,也不得不对他好说好商量。
知道这小丫头最重要的软肋是什么,所以我毫不犹豫对他抛出了诱饵。
她也真的就上当了,看到他上钩,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小丫头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我要吃肉,十斤熟的,要味道特别好的,最好是百货商场那家的。”
萌萌的话一说出来,我立马变了脸色,谁不知道百货商场那一家的熟食特别的贵。
这十斤肉下来不得个好几百块钱,不过这个时候好像计较钱就没有意义。
所以我也不得不忍痛割爱。
“行,你只要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儿,我就给你买。”
我答应的干脆,萌萌就一五一十的同我说了不毛之地的传说。
“不毛之地是因为一根羽毛的重量,都没办法承担,才流传下来的名字,想要过这不毛之地,必须得搭金桥,可是咱俩谁也答不出来金桥,想回到人世间,也行不通,我刚才看了一下,咱俩现在生活没有回头路。”
萌萌这些话说完,我当时就傻眼了,那不毛之地过不去吗?
什么东西连一根羽毛都没办法承载,水都有浮力的。
这是初中高中物理学过的,阿基米德原理,我应该是没记错。
“水有一定的浮力,我会游泳,我带你游过去怎么样?”
我信誓旦旦的说,没想到萌萌极为不屑的白了我一眼。
看他这眼神儿,我就知道自己这话八成是没说对。
不然萌萌怎么能用这种眼神,来看我,我心中人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我刚才没说清楚,还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我再跟你说一遍,不毛之地是连羽毛都没办法飘过去的,就是羽毛沾水之后会立马沉底,正常的江河海湖,羽毛在上面,就不可能会沉底的,但是这个地方除外。”
她这么一说我真的是心凉了半截,没办法游过去?
那该怎么过去,萌萌刚才说要搭金桥,金属的东西到水里不应该沉底儿吗?
所以说不毛之地不能把羽毛浮起来,却能把金属浮起来,怎么都感觉不太对劲儿。
可能是疑惑的表情真的太明显了,萌萌白了我一眼,现在就好像是在看傻逼一样看着我。
他这个眼神儿真的是让我生无可恋,总觉得自己被一个孩子给瞧不起。
确实不怪孩子瞧不起我,我刚才说的话显得真的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姜太龙,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我现在该怎么和你说,才能让你理解我言语的意思呢?”
萌萌这是责怪我理解能力差喽,我可不认为自己理解能力有问题。
“算了算了,就当我大发慈悲吧,和你说一说具体的情况,我说的金桥是身上的功德,还有就是术法,非得是术法高深的修道者,才能够横跨不毛之地,当然他也得选择一块儿最为狭窄的流域,不然一旦术法不够,直接掉进水中,就只有被淹死这一条路。”
是萌萌说的很清楚,我想靠自己的本领横跨不毛之地,好像不太现实。
可都走到这儿了也不能回头,更重要的是回头也回不了啊。
这根本就没有回头的余地,越想越觉得心中憋屈。
我盯着萌萌看了好一会儿,给她看的可能是有些发毛,索性对着我摊了摊手。
最后不情不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