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一会儿又出什么意外怎么办,这种时候最容易出意外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我屏息溜了出去,顺带把门关上了,转身直扑第二个房间去。
门上写着几个字,我在那极快的一瞬间看清了,写的是药室。
一个在地下三层的药室?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一进第二个房间我人彻底傻了,背靠着门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腿一软坐了下去。
这是我头一次看这么多尸体和人体器官,全部都泡在福尔马林中,看得我脑袋都大了。
数量多的可怕,架子上几乎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罐子,旁边还竖着几个很大的罐子里面泡着尸体。
这种刺激人眼球的恶心感,过了很久之后才消退下去。
可怕倒不可怕,但倒是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恶心,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被保留下来的尸体。
他们有各种奇怪的样子,似乎都是发生病变之后才被作为标本的。
有已经焦黑的肺,也有脑袋大的像足球一样的婴儿,甚至我还看到了一个孕妇,她的肚子被剖开了,里面塞着一具小小的婴孩尸骨
这一切全都叫人不寒而栗,我的气息猛的一闭,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回想起刚刚在门口牌子上看到的,药室……难道这些标本是什么药?
我乱想着同时撑着门把手缓缓站了起来,强忍着恶心感,在周围检查了一遍。
确定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之后,我想立马离开这个房间。
这个医院到底在做什么,这全部都太奇怪了!
而透过这些奇怪的东西,看到他们的本质并不难,我们认真思考了一下,心想很有可能是在做器官贩卖这种见不得人的交易。
我正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是玻璃瓶打碎的声音,还有液体在蔓延……
我马上回头一看,发现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个瓶子从架子上掉了下来,摔了个四分五裂!
顿时我脑袋嗡嗡直叫,黄黄绿绿的液体朝我这边流了过来。
我差点被恶心吐,强忍着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掉下来的是一个心脏。
不知道被泡了多久已经变成了一滩软肉,掉在地上啪叽一声就被摔烂了,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味道,我摸了一下口袋发现之前用的口罩还剩下一个一直装在我兜里,我顿时如获至宝立马戴上了。
幸好伞女闻不到这些奇奇怪怪的味道,她眯了眯美眸,开口在我耳边说道。
“多注意下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这一说我更起鸡皮疙瘩了,我左右看了两眼立马摇头。
“我只是为了来找苏白玉的,既然她不在这里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别惹是生非。”
尤其是这里,我可不想又牵扯上什么麻烦事情,这种事情还不够多吗?
我在心中腹诽够了,立马转身就准备走。
结果门还打不开了,门把手根本扭不动。
好嘛,看来藏在这里的那个东西也不想让我走……
我苦笑了一下,重新走了回去。
总得想办法出去才行,一直呆着不动也不是个办法。
我皱了皱眉,伞女此刻又说道。
“那个东西就藏在罐子里。”
她口中吐出的冰冷的气给我冻的一个激灵,好在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她又贴在我耳边与我悄声说道。
“只要你触摸那个罐子超过三秒,我就可以感应出来里面有没有藏着东西。”
这个时候还得感谢伞女的感应,我点点头,沉下气来。
目标要先放在比较大的罐子里,放了一整具尸体的,体积更大好像更容易藏什么东西的样子。
一共有三具完整的尸体,一具是肚子里还有孩子的孕妇,还有一具是背上长满鳞片的怪人,还有一个则更加诡异一点。
那是个赤裸的女人,手脚的位置全长出了一朵花来。
花浸泡在防腐液当中,还在随着水流晃动,这个发现让我毛骨悚然,花怎么看起来像是活的?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都冰凉了起来,我倒吸一口凉气连连后退。
虽然隔着玻璃罩,但让我触碰这些尸体我百般不愿。
没有办法,犹豫之后我还是碰了上去,一到三秒立刻撒开手。
可惜伞女摇了摇头,她的手心也贴在玻璃上,看着我轻声道。
“都没有。”
都没有就麻烦了,说明那个东西藏在其他小罐子里,这里的小罐子少说也有上百个,我哪里有时间一个个找过去?
不如一把火全烧了算了……
这个念头刚一起,伞女似乎知道了我在想什么制止了我。
“就算全烧掉你也出不去,还是一个个找吧。”
我听了无奈叹气,只好一个个摸了过去。
而且越是仔细看越吓人,这些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病变。
有的还算正常,有的就太不对劲了,仔细看去好像上面长了一张张小嘴一样……
诸如此类的诡异器官比比皆是,我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它,生怕自己吐出来。
就在我准备走向下一排罐子的时候,突然房间里的气温低了很多!
肯定有零下了,我早一瞬间被冻的迈不开腿,好像被冻成了冰块。
不对劲,有问题!
我张了张嘴,救命两个字却喊都喊不出来……
双眼也开始模糊,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张脸,是一个陌生男人的脸,好像还在对我笑。
难道我要被冻死了?不好吧,这么奇怪的死法我不得被别人笑死?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突然喉咙猛地一痛,那种痛就好像我的喉咙被生生割开一样,痛得撕心裂肺。
这下我彻底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缓缓跪倒在了地上。
这下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我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心想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应该发现的东西却没有发现,冒然闯到这个房间里来。
苏白玉没找到不说,现在还要把自己的命搭上了。
我可以听到伞女在不停地呼唤我的名字,但我却完全回应不了。
而让我几乎结冰的温度是从那个陌生男人身上传来的,他现在离我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