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哥哥是长子,自己是嫡次子?
后来去了江南,懂事了,知道朝政以后才知道,皇家是没有亲情的,一母同胞身份一样尊贵的更需要注意,自己嫡次子的身份,是谢明安最大的障碍,他要把阿姐嫁给大哥,他要谢家再出一位皇后,威胁到太子身份的人,哪怕是留着同样血脉的侄儿,也要防着。
就因为这个,自己遭遇了那么多的冷眼,受到了母后那么多不公的待遇。
现在,他跪在自己面前求情呢。
谢明安是真的怕了,公子玉不出声,他就一直不停的磕头,额头很快就破皮青肿血丝明显,也不知道磕了多久,久到谢明安双目都有些犯昏,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白底墨纹的靴子,茫然的抬头,公子玉近在眼前。
微微弯身,看着谢明安的眼睛,双眸墨浓到了极点。
轻声道:“放心,你是阿姐的爹爹,我怎么会让你死呢,你死不掉的。”
不会死!谢明安现在心里就只剩这三个字了,连忙保证道:“我到了南疆一定好好悔过,绝对不会再闹出什么事情了,三皇子放心!”南疆生不如死九死一生,至少还有一线生机,留在三皇子身边,什么生机都没了!
公子玉轻轻摇头,还是一脸柔和。
“南疆那个劳什子的苦地方,怎么好让你过去受苦呢?要是阿姐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
这样的话,让谢明安心中的危险感陡然上升到了一个不可控的地步,惊悚防备的看着公子玉,吞了吞口水道:“三皇子您到底打算干什么?”
“当然是好好把您给供着了,供到你看到阿姐嫁给我的那一天。”
青瓷嫁给他的那一天?!谢明安被这个话给彻底吓傻了,许久之后才道:“青瓷已经被赐了太子妃,怎么会嫁给你?难道,你要抢太子之位?”现在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谢明安说话也没什么顾忌的了。
“三皇子你要是愿意放过我,我一定为你肝脑涂地还把青瓷许配给你!”
谢明安甚至是希翼地看着公子玉!
“呵。”公子玉笑了,被谢明安的厚脸皮给逗笑了,嘲讽的看着他,“你觉得,我会用你这样两面三刀,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人?”
说完也不看谢明安神色,转身,似觉无趣了。
“我会好好养着你,但是我又不放心你,所以……”
转身,恶意的盯着谢明安的眼睛,笑得很是张扬。“这个世界上,除了死人,还有一种人是最可靠的,谢大人知道是什么人吗?”
“什,什么人?”
谢明安心中惊恐到不愿意思考,盯着公子玉的眼睛,下意识问道。
公子玉嘴角大大的上扬,双眸的恶劣几乎扑在了谢明安的心上。
“人彘阿……”
谢明安被送走了,家里的事情只等着祖父祖母安排好,过段时间就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了,再过几年,说谢明安重病去了也就行了。青瓷站在园中的梧桐树下,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乌云飘飘扬扬,清凉的月光时隐时现。
红檀拿着披风上前给青瓷围上了,“现在刚是夏初,朔风凉人,姑娘还是注意着点。”青瓷点头,伸手理了理身上的披风,还是仰头看着黑沉沉的天幕。谢明安走了,追逐这么多年的心思一下子就没了。
空落落的,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虽然知道自己事情还很多,赐婚的事情还没解决,少卿的伤还没好,青釉的事情也烦人,特别是青釉和太子的事情。可是现在,就是什么劲都提不起来,就是想放空心思,管它什么事吧,且先让自己安稳几天。
红檀绿蝉一直都是青瓷的心腹,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两人也都是看在眼里,也有些明白青瓷的心情,不管那人是好是坏,这么多年的新年,突然办成了,是会觉得有些突然,会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两人也没有劝导青瓷去做其他的事情,而是留给了她独处的时间。
不过两人给了她独处的时间,旁人有事也不能拦着,夫人那边的初夏过来了,跟绿蝉说了几句,绿蝉点头,轻步走到青瓷身边,初夏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掩饰脚步,青瓷已经听到了,转身,看着绿蝉。
“什么事?”
“夫人让姑娘过去一趟。”
青瓷听闻垂了垂眼,想着苏氏今天说得要青灯古佛伴余生的话,想着她这么多年对谢明安的一心一意完全相信,到时候,居然是编织了十多年的谎言,她也是可怜之人,青瓷叹了一声,同初夏去了立松堂。
现在的立松堂,大老爷被软禁,大夫人完全不管事,有头有脸的下人们,总觉得事情不一般,大老爷被软禁,怎么连伺候的人都全部给换啦?不敢去打听什么,只是也少不得规规矩矩做人,小丫头小厮们见他们都是如此,更不用说了。
立松堂往日随处可见的丫鬟的嬉笑声再也瞧不见了,所有人脸上都是肃然和那么一点轻微的心惊,气氛过于沉闷。不过这些也不是青瓷说几句就可以改变的,等日子一长,知道没什么事,他们自然也会像以前一样了。
只是,这立松堂,不会再热闹了,苏氏一走,之后留几个人看着院子而已。
苏氏说要去寺庙竟然就真的准备好了,青瓷进去时就看她撇去了所有簪子首饰,素衣散发坐在灯前,看到青瓷笑了笑,伸手道:“来,到娘身边来。”青瓷脚步一顿,然后上前,站到了苏氏面前。
苏氏在灯下仔细打量青瓷的容貌,目光既怀念又认真,波光潋滟中满是不舍。青瓷不发一眼,沉默的任由苏氏把自己的模样临摹到她的心里。许久之后苏氏伸手拉住青瓷的手,轻声道:“以后,你和青釉要好好的,知道吗?”
青瓷垂眼,不发一言。
苏氏一直都知道青瓷是怨自己的,哪怕不恨,也终究是亲近不起来。心里再清楚,可见到她冷淡的模样还是眼眶发热,恳求道:“青瓷,我要走了,你唤我一声娘好不好?你从来没唤过我娘呢。”
青瓷走的时候还不会说话,回来的时候,只叫过母亲。
青瓷还是垂眼,灯光下长长的眼睫羽扇般,突然抬头,杏眼看着苏氏泛红的双眼,“既然觉得有愧,为何要去陪伴佛主,留下来赔罪补偿才是正经。”
这话硬邦邦的,可苏氏却听出了青瓷别扭的挽留。苏氏的眼泪夺眶而出,滚烫的眼泪滴落在青瓷被苏氏抓着的手背上,一滴又一滴,只听得苏氏哽咽道:“娘没脸再见你,没脸再见青釉,见到你们,就想到我当初是多么的糊涂……”
被抓着的手猛地一紧,紧到青瓷觉得有些微微泛疼。
“娘也不怕告诉你,娘根本没忘记那个畜生,在立松堂,哪里都是他的影子,一边提醒着我他的存在,一边提醒着我愚蠢的过去!”
“娘太没用,居然还是舍不得他,居然还是忘不掉他!”
“娘太懦弱了……”
“娘不能在家里呆着了,不然会一辈子都困在那个畜生的阴影下的……”
苏氏垂着头,说话断断续续,只觉背切,肩膀抖动不停,泪珠也不停的落下。青瓷心中叹了一声,情这一字,实在是太难懂了。上前一步,沉默的把苏氏拦在了怀里,苏氏身子先是一僵,然后猛得保住青瓷嚎啕大哭。
☆、第八十三章
汝等比丘!已能住戒,当制五根,勿令放逸,入于五欲。譬如牧牛之人,执杖视之,不令纵逸,犯人苗稼。若纵五根,非唯五欲,将无涯畔,不可制也。亦如恶马,不以辔制,将当牵人墬于坑陷。如被劫贼,苦止一世,五根贼祸,殃及累世,为害甚重,不可不慎。是故智者制而不随,持之如贼,不令纵逸,假令纵之,皆亦不久见其磨灭。此五根者,心为其主,是故汝等,当好制心。心之可畏,甚于毒蛇、恶兽、怨贼、大火越逸,未足喻也。譬如有人,手执蜜器,动转轻躁,但观其蜜,不见深坑。譬如狂象无钩,猿猴得树腾跃踔踯,难可禁制,当急挫之,无令放逸。纵此心者,丧人善事,制之一处,无事不办。是故比丘,当勤精进,折伏汝心。
汝等比丘!昼则勤心修习善法,无令失时,初夜后夜,亦勿有废。中夜诵经,以自消息,无以睡眠因缘,令一生空过,无所得也。当念无常之火,烧诸世间,早求自度,勿睡眠也。诸烦恼贼,常伺杀人,甚于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寤。烦恼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当以持戒之钩,早摒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眠。不出而眠,是无惭人也。惭耻之服,于诸庄严,最为第一。惭如铁钩,能制人非法,是故常当惭愧,无得暂替。若离惭耻,则失诸功德。有愧之人,则有善法;若无愧者,与诸禽兽无相异也。
汝等比丘!若有人来,节节支解,当自摄心,无令嗔恨,亦当护口,勿出恶言。若纵恚心,即自妨道,失功德利。忍之为德,持戒苦行,所不能及,能行忍者,乃可名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欢喜忍受恶骂之毒,如饮甘露者,不名入智慧人也。所以者何,嗔恚之害,则破诸善法,坏好名闻。今世后世,人不喜见。当知嗔心,甚于猛火,常当防护,无令得入。劫功德贼,无过嗔恚,白衣受欲,非行道人,无法自制,嗔犹可恕。出家行道,无欲之人,而怀嗔恚,甚不可也。譬如清冷云中,霹雳起火,非所应也。
汝等比丘!已能住戒,当制五根,勿令放逸,入于五欲。譬如牧牛之人,执杖视之,不令纵逸,犯人苗稼。若纵五根,非唯五欲,将无涯畔,不可制也。亦如恶马,不以辔制,将当牵人墬于坑陷。如被劫贼,苦止一世,五根贼祸,殃及累世,为害甚重,不可不慎。是故智者制而不随,持之如贼,不令纵逸,假令纵之,皆亦不久见其磨灭。此五根者,心为其主,是故汝等,当好制心。心之可畏,甚于毒蛇、恶兽、怨贼、大火越逸,未足喻也。譬如有人,手执蜜器,动转轻躁,但观其蜜,不见深坑。譬如狂象无钩,猿猴得树腾跃踔踯,难可禁制,当急挫之,无令放逸。纵此心者,丧人善事,制之一处,无事不办。是故比丘,当勤精进,折伏汝心。
汝等比丘!昼则勤心修习善法,无令失时,初夜后夜,亦勿有废。中夜诵经,以自消息,无以睡眠因缘,令一生空过,无所得也。当念无常之火,烧诸世间,早求自度,勿睡眠也。诸烦恼贼,常伺杀人,甚于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寤。烦恼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当以持戒之钩,早摒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眠。不出而眠,是无惭人也。惭耻之服,于诸庄严,最为第一。惭如铁钩,能制人非法,是故常当惭愧,无得暂替。若离惭耻,则失诸功德。有愧之人,则有善法;若无愧者,与诸禽兽无相异也。
汝等比丘!若有人来,节节支解,当自摄心,无令嗔恨,亦当护口,勿出恶言。若纵恚心,即自妨道,失功德利。忍之为德,持戒苦行,所不能及,能行忍者,乃可名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欢喜忍受恶骂之毒,如饮甘露者,不名入智慧人也。所以者何,嗔恚之害,则破诸善法,坏好名闻。今世后世,人不喜见。当知嗔心,甚于猛火,常当防护,无令得入。劫功德贼,无过嗔恚,白衣受欲,非行道人,无法自制,嗔犹可恕。出家行道,无欲之人,而怀嗔恚,甚不可也。譬如清冷云中,霹雳起火,非所应也。
汝等比丘!已能住戒,当制五根,勿令放逸,入于五欲。譬如牧牛之人,执杖视之,不令纵逸,犯人苗稼。若纵五根,非唯五欲,将无涯畔,不可制也。亦如恶马,不以辔制,将当牵人墬于坑陷。如被劫贼,苦止一世,五根贼祸,殃及累世,为害甚重,不可不慎。是故智者制而不随,持之如贼,不令纵逸,假令纵之,皆亦不久见其磨灭。此五根者,心为其主,是故汝等,当好制心。心之可畏,甚于毒蛇、恶兽、怨贼、大火越逸,未足喻也。譬如有人,手执蜜器,动转轻躁,但观其蜜,不见深坑。譬如狂象无钩,猿猴得树腾跃踔踯,难可禁制,当急挫之,无令放逸。纵此心者,丧人善事,制之一处,无事不办。是故比丘,当勤精进,折伏汝心。
汝等比丘!昼则勤心修习善法,无令失时,初夜后夜,亦勿有废。中夜诵经,以自消息,无以睡眠因缘,令一生空过,无所得也。当念无常之火,烧诸世间,早求自度,勿睡眠也。诸烦恼贼,常伺杀人,甚于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寤。烦恼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当以持戒之钩,早摒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眠。不出而眠,是无惭人也。惭耻之服,于诸庄严,最为第一。惭如铁钩,能制人非法,是故常当惭愧,无得暂替。若离惭耻,则失诸功德。有愧之人,则有善法;若无愧者,与诸禽兽无相异也。
汝等比丘!若有人来,节节支解,当自摄心,无令嗔恨,亦当护口,勿出恶言。若纵恚心,即自妨道,失功德利。忍之为德,持戒苦行,所不能及,能行忍者,乃可名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欢喜忍受恶骂之毒,如饮甘露者,不名入智慧人也。所以者何,嗔恚之害,则破诸善法,坏好名闻。今世后世,人不喜见。当知嗔心,甚于猛火,常当防护,无令得入。劫功德贼,无过嗔恚,白衣受欲,非行道人,无法自制,嗔犹可恕。出家行道,无欲之人,而怀嗔恚,甚不可也。譬如清冷云中,霹雳起火,非所应也。
汝等比丘!已能住戒,当制五根,勿令放逸,入于五欲。譬如牧牛之人,执杖视之,不令纵逸,犯人苗稼。若纵五根,非唯五欲,将无涯畔,不可制也。亦如恶马,不以辔制,将当牵人墬于坑陷。如被劫贼,苦止一世,五根贼祸,殃及累世,为害甚重,不可不慎。是故智者制而不随,持之如贼,不令纵逸,假令纵之,皆亦不久见其磨灭。此五根者,心为其主,是故汝等,当好制心。心之可畏,甚于毒蛇、恶兽、怨贼、大火越逸,未足喻也。譬如有人,手执蜜器,动转轻躁,但观其蜜,不见深坑。譬如狂象无钩,猿猴得树腾跃踔踯,难可禁制,当急挫之,无令放逸。纵此心者,丧人善事,制之一处,无事不办。是故比丘,当勤精进,折伏汝心。
汝等比丘!昼则勤心修习善法,无令失时,初夜后夜,亦勿有废。中夜诵经,以自消息,无以睡眠因缘,令一生空过,无所得也。当念无常之火,烧诸世间,早求自度,勿睡眠也。诸烦恼贼,常伺杀人,甚于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寤。烦恼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当以持戒之钩,早摒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眠。不出而眠,是无惭人也。惭耻之服,于诸庄严,最为第一。惭如铁钩,能制人非法,是故常当惭愧,无得暂替。若离惭耻,则失诸功德。有愧之人,则有善法;若无愧者,与诸禽兽无相异也。
汝等比丘!若有人来,节节支解,当自摄心,无令嗔恨,亦当护口,勿出恶言。若纵恚心,即自妨道,失功德利。忍之为德,持戒苦行,所不能及,能行忍者,乃可名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欢喜忍受恶骂之毒,如饮甘露者,不名入智慧人也。所以者何,嗔恚之害,则破诸善法,坏好名闻。今世后世,人不喜见。当知嗔心,甚于猛火,常当防护,无令得入。劫功德贼,无过嗔恚,白衣受欲,非行道人,无法自制,嗔犹可恕。出家行道,无欲之人,而怀嗔恚,甚不可也。譬如清冷云中,霹雳起火,非所应也。
汝等比丘!已能住戒,当制五根,勿令放逸,入于五欲。譬如牧牛之人,执杖视之,不令纵逸,犯人苗稼。若纵五根,非唯五欲,将无涯畔,不可制也。亦如恶马,不以辔制,将当牵人墬于坑陷。如被劫贼,苦止一世,五根贼祸,殃及累世,为害甚重,不可不慎。是故智者制而不随,持之如贼,不令纵逸,假令纵之,皆亦不久见其磨灭。此五根者,心为其主,是故汝等,当好制心。心之可畏,甚于毒蛇、恶兽、怨贼、大火越逸,未足喻也。譬如有人,手执蜜器,动转轻躁,但观其蜜,不见深坑。譬如狂象无钩,猿猴得树腾跃踔踯,难可禁制,当急挫之,无令放逸。纵此心者,丧人善事,制之一处,无事不办。是故比丘,当勤精进,折伏汝心。
汝等比丘!昼则勤心修习善法,无令失时,初夜后夜,亦勿有废。中夜诵经,以自消息,无以睡眠因缘,令一生空过,无所得也。当念无常之火,烧诸世间,早求自度,勿睡眠也。诸烦恼贼,常伺杀人,甚于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寤。烦恼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当以持戒之钩,早摒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眠。不出而眠,是无惭人也。惭耻之服,于诸庄严,最为第一。惭如铁钩,能制人非法,是故常当惭愧,无得暂替。若离惭耻,则失诸功德。有愧之人,则有善法;若无愧者,与诸禽兽无相异也。
汝等比丘!若有人来,节节支解,当自摄心,无令嗔恨,亦当护口,勿出恶言。若纵恚心,即自妨道,失功德利。忍之为德,持戒苦行,所不能及,能行忍者,乃可名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欢喜忍受恶骂之毒,如饮甘露者,不名入智慧人也。所以者何,嗔恚之害,则破诸善法,坏好名闻。今世后世,人不喜见。当知嗔心,甚于猛火,常当防护,无令得入。劫功德贼,无过嗔恚,白衣受欲,非行道人,无法自制,嗔犹可恕。出家行道,无欲之人,而怀嗔恚,甚不可也。譬如清冷云中,霹雳起火,非所应也。
☆、第八十四章
越到山脚,刚还有些烦闷的心思已经被马上要见到少卿的迫切的心情给取代了,在马车内有些坐立不安。几个月不见,他好了吗?是不是又瘦了?流了那么多血,补回来了多少?几乎是马车刚刚听闻青瓷马上就起身掀开了帘子。
比青瓷更快的是一只向马车伸出的手。
修长玉润。
视线在手上一顿马上就抬眸看向了立在马车前的人,看一眼心疼就涌上了眼底,瘦了。几个月不见,他的眉眼又开了些,容颜更为精致,只是消瘦的脸颊,泛白的双唇,让人不仅想到了初融的白雪。
美则美矣,只是很快便要消散。
就着他的手却不敢借他的力,自己跳下了车,伸出手背碰了碰他的脸颊,还是泛凉的。动手把他身上披着的狐裘拢了拢,心疼道:“这样冷,我们去马车里说话吧。”这才中秋,他就已经穿戴上了狐裘,青釉都还只是夹袄呢。
这样是代表,他的身子比青釉还差了吗?
“我……”
薄唇轻启,只吐了一个字就没忍住低头掩唇低低地咳嗽了起来,瘦弱的肩甲骨看得更为明显。青瓷连忙上前轻拍他的后背,担忧轻声道:“我们去马车说话,好不好?”公子玉捂着嘴只是咳嗽,摇头。
青瓷这会子也不敢强说他什么,只好按捺着担心为他抚背。
好半响后公子玉才慢慢平息了,因为咳嗽,脸上倒有了些潮红,看起来竟气色好些了。双眸微微泛着水汽,直直地看着青瓷,轻声道:“阿姐,我在寝宫躺了几个月,我想在外面走走,你陪我好不好?”
不是祈求,只是平静的叙述。
越是这样,青瓷越是拒绝不了。
转身回了马车,幸好青釉身子差,还没到深秋就已经早早地给她备好了几个暖炉,一直在马车里暖着呢,这会拿给少卿用正好。很快回到少卿身侧,把暖炉塞进了他的手里,只道:“不能走太久,手炉凉了我们就回马车。”
暖炉塞在手里,手心暖了,心好像也跟着暖了。公子玉轻轻一笑,“好,都听阿姐的。”
两人并肩在林中小路随意踱步,青瓷时不时地看少卿一眼,眼中只剩疑惑,几次动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总觉得少卿和以前不一样了。几个月没见,还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对撒娇,谁知他从头到尾都很平静的模样。
这样的少卿,青瓷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了。
眉目和几个月前的相比,除了长开了些并无太大的区别,区别的是气质,竟然在少卿的身上看到了太子殿下的温润如水?这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已经平静并且内敛了?青瓷有些孤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打破。
有些茫然,又有些疑惑。
青瓷看了又看,也不知道反复了几次,这样明显的动作,公子玉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只是他一直微微侧首打量周遭的景色,嘴角轻轻上翘,似乎很欢喜此刻的出行,一点都没心思在青瓷身上的模样。
见他这样,青瓷也不再打量,只是沉默的陪着他前行。
两人一路漫无目的的随着小道慢慢走,踏过了青路石板,踩过了层层落叶,最后停在了一条一眼就见底的小溪流前,溪水清澈,鹅暖石清晰可见。见少卿似乎没有再走的意思,青瓷出声道:“溪边风凉,换个地方吧。”
公子玉没有回话,微微翘首抬眸,打量这四周的青绿蓝天,闭眼。良久后才睁眼,转身,目光定定地看着青瓷,眼神看不出喜怒,还是一样的淡然,“阿姐,以前的我,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和困扰?”
“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青瓷不解。
公子玉将视线转向了溪底的小石上,脸上浮上了一层黯然,轻声道:“阿姐已经知道母后为何会对我这样了是不是?”被自己亲生母亲当做是仇人的孩子,这样的伤该有多痛?青瓷明白,却不知道该如何劝。
以德报怨如何报德?
就像自己,谢明安是自己的生父没错,可他没有尽到一丝父亲该有的责任,一点关怀都没有给过,自己不会杀他,但也绝对不会原谅他。而少卿,皇后娘娘现在都是这样的态度,都想猜到少卿幼时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了。
劝少卿和皇后娘娘和解,解开他们的心结?
这话,青瓷永远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