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样的感受并不合理,但娅媛就有了——一种被排挤在里希尔的生活,或者秘密之外的失落感,很不是滋味的一种感受。
都是里希尔,口口声声的说什么,让她扮演他的家人的话弄得吧,娅媛想。
连里希尔的女保镖都可以知道的事情,她这个家人,却要被排除在外,那她还算是什么家人呢?真正的滥竽充数罢了。
可是这会儿,里希尔居然想要坦诚相告了,这样一来,是否知道真相,似乎就不那么重要了,毕竟不是真的家人,就算是,也会有属于个人的“隐秘”什么的吧悦?
“你不方便说,就不要说好了,我并不想知道。”娅媛真诚笑笑道。
“真是口是心非的可以,明明好奇得要死!”里希尔也笑了,玩味的笑了,这让娅媛觉得挺好,至少没被他发现她伤心的真正原因,因为好奇心,才不是滋味,似乎“体面”得多。
“你难道就没好奇心吗?”因为是真的不好奇里希尔的“隐秘”,所以她没有就事情本身打转,算是给里希尔“混过去”的机会。
两个人说着,并排的往餐厅外走去,没有谁再说去哪儿,但是娅媛觉得,他是要去书房,她毫不犹豫的跟随着,也毫无意见,似乎只要是同行,去哪里也并不重要,她的内心,其实也孤独,突然觉得,有个人可以同吃、同住、共同行动啥的,那感觉真踏实搀。
“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好奇的要死,只是,你愿意告诉我吗?”
里希尔状似无意的接着话题说道,娅媛听着,就觉得突然的心跳加速了许多,怎么好好的话,说道了这家伙的嘴里,就能生生的多了几分奇怪的腔调来?
“我无秘密,是个透明体。”本来是有一个啦,那个关于她其实是奴隶的女儿的秘密,而且是娅媛觉得,无法对任何人分享的秘密,她甚至因此,无法坦诚的和同学们交朋友,但是,在两个人第一次的交锋中,她就对他泄密了,虽然事出偶然,但是她觉得,她因此,在里希尔面前,已经是没有秘密了那。
“喔?”里希尔无限惊异的看过来,仿佛完全不相信,又仿佛在怀疑,她是在撒谎骗人。
“是真的啦,我真的无秘密,是个向白开水一样,透明的存在。”
“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来说,全都是秘密,神秘到没有一丝的缝隙?”里希尔极度认真的说。
“你这是在骂人呢吧?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我是非人类吗?我就阴暗到那种程度?”娅媛一直秉持着,“好事不被人,被人没好事”的做人方针,除了她的那点*,她其实真的想做一个透明人,单纯、直白啥的,她觉得,那是对一个人,最好的美誉,可是里希尔,这分明是在埋汰她嘛,再怎么说,她也不至于这么差劲儿吧?
里希尔当然绝对无此意啊,他眼看着娅媛误会了,赶紧解释,他可不想再轻易尝试,和娅媛针锋相对的那种感觉了,那太糟心了。
“我其实是好奇……你父亲长什么样子?你的房间,窗子朝那个方向开,从那个方向,能看到什么景观,你几岁开始换牙?你最喜欢什么颜色?你没事时,除了睡觉、逛街,还喜欢什么消遣?你喜欢看什么样的电影,听什么样的音乐,晚上睡觉时,会做什么样的噩梦和美梦……你的所有情况,我都一无所知,难道不是吗?”
娅媛被里希尔的一番话,说得个瞠目结舌!
发明家的好奇心,真的不是一点点啊!
“哇!这好奇心,都没边儿了都!”娅媛惊叹的大呼小叫着,“起初我还以为你是想去洗劫我们家呢,后来才发觉,你其实是喜欢研究人类的特点和生活习性什么的,不过,我也没办法满足你这么多的好奇心啊,按你的说法,我的秘密,还真的挺多的,虽然,全世界的人类,都会有无尽的,类似的秘密来着,好吧,是我误会你了。”
里希尔彻底的无力,也无语了,他排排自己的额头,想让自己清醒点儿,本来他很后悔,自己每经大脑的,就说了太多的心里话来着,但是现在他发现,娅媛还真是个非人类,这思维方式,绝对独特到不在方圆里面啊!
她怎么会想到,他企图洗劫她家的呢?就因为他那句,她房间的窗子,朝哪个方向开?还是他对她父亲的长相的好奇心?不过,话说回来了……
“娅媛,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什么好奇心吗?”
里希尔突然问道,然后,他就用一双蓝眼,炯炯有神的盯视着娅媛的眼睛,不想错再过娅媛的任何一个反应,因为,在他以往对娅媛的了解了认识里,她其实,是很喜欢埋藏着小心思的女孩……
娅媛忽然就感觉,他那眼光让她毛骨悚然到头皮发麻起来!就凭他家那安防人员,没事房子都能扒层皮的,要是她知道得太多了?
“我哪敢那!”娅媛双手投降般的举起着呼道。
“你这从何说起啊?”里希尔被娅媛弄得找不到方向了,这是什么反应啊?
“秦娅媛小姐,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们不得不这么做了!”娅媛说着,挺直了身板儿,眼神逼视着里希尔,把右手做成了一副手枪的样子,食指顶到了他的脑门,“砰——”的一声,然后还故作姿态的吹了一下食指!
她那绘声绘色的样子,把里希尔弄得,笑到前仰后合的。
但是他知道,娅媛果真又藏心了,只是藏得机警而巧妙,让他实在抓不到脉门。
“呃……我们是去书房的。”里希尔笑完了,突然混不吝的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我知道。”娅媛轻松的做答。
“刚刚卡萝告诉我,被我开除的六名员工,集体上?访控告我处罚过当,诉请恢复原职。”
“啊?他们怎么会……这么勇敢?”娅媛口无遮拦的称赞道。
里希尔的脸,一下在就黑了!
“你这是在提声讨我吗?”他本来还怕娅媛为他担心,所以才暂时隐瞒了下来的,想着要怎样轻松的告知她,才能减小冲击度,看来他实在是多虑了!
“我哪有?我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娅媛嘀咕着解释,暗自后悔自己说话的不经大脑。
娅媛说完,一口贝齿,又反复的嗤咬起自己的下唇来,看得里希尔心理无限叹息,还说没有,嘴唇都咬烂了,那是娅媛最直接的纠结动作,只是她自己并不知晓。
“不管有没有,如果他们闹到要上法庭,你可是要出庭,帮我做辩护的,秦律师!”
本来他们,因为一番交谈,不自觉的停留在楼梯拐角上了,这会儿,里希尔阴阳怪气儿的说完,一转身,“噔噔噔”的就飞快的跑上楼去了。
哼!什么人呢?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阴阳怪气的!娅媛嘀咕着,扭扭捏捏的往楼梯上一步步走去。
来到了书房,两个人倒是有了默契了,因为娅媛即将出庭劳动官司,必须提前熟悉条款,和再次的熟悉案件的情况。这也是里希尔毫不犹豫的决定,和娅媛来书房里的原因。
而里希尔呢?背书,背诵单词,等着被娅媛拷打——考试啦。
他其实早已倒背如流,所以也就装模作样的在那里,翻来翻去的摆弄着,他特地选择的最薄的辞典册子,不时的偷瞄兩眼娅媛认真思考时的俏丽样子。
当里希尔第n次,偷看娅媛时,娅媛突然抬起头来,把他逮个正着。
“你很担心吗?”娅媛状似关心的问道。
“嗯哈?”里希尔被问得纳闷。
“你一再的看我,不就是因为担心案子的情况吗?”娅媛笑笑,点破般的认真道。
“呃……好吧,我很担心。”
“我刚才详细的分析了一下案情,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你其实没什么可忧虑的。”娅媛小心的措辞着,“你应该也是了解的,对吧?”
“嗯哼。”里希尔搬弄着辞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么,你是担心些什么呢?或者,还有什么情况,是我所不了解的吗?我是你的律师,当事人对律师,应该坦诚……”
娅媛说着,一把扣下了面前电脑的盖子,并把它移开,双手交叉的搁置在面前的书桌上,做出了一副,要和里希尔深谈的样子。
---题外话---抱歉,朋友们,昨天家里换网线,今天又修理,这么晚才来二更。
我的评论区短文,发出来了,朋友们看到没?《最爱毛毛的》,写了一个关于狗妈妈的故事,这个故事,蛰伏在我的记忆里,折磨了我好多年,终于把它写出来,折磨大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