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是我妈咪的好朋友吗?”
白子兮歪着脑袋,一脸好奇的问。
陈暮声温柔的勾着唇角,轻笑:“不是哦,我是你妈咪的哥哥。所以,小宝贝要叫舅舅,知道吗?”
“舅舅?”
白子兮瞪大眼,好奇的看向打量着陈暮声。之后,她扭头看向白深深,迫不及待的询问:“妈咪,叔叔真的是舅舅吗?他是妈咪的哥哥吗?”
白深深没想到陈暮声会这么说,她也同样惊讶。
不由的看向陈暮声,见他对着自己笑,心里不由一阵温暖。
她知道,这是暮声哥哥在对自己、对陆俢凛表明他的态度。
“恩,是妈咪的哥哥,所以小鱼还有小溪都要叫舅舅,知道吗?”
“舅舅!”
白子兮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脆生生的叫出口,小家伙本来就是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看到陈暮声这样的大帅哥就算不认识也会想办法认识的。
在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帅的舅舅后,小家伙立刻就叛变了。
“舅舅抱。”
看着伸向自己的胖嘟嘟的手臂,陈暮声脸上的笑容更深更温暖。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结果白子兮抱在怀里,克制着想要亲她的冲动。
“小溪真可爱。”
“舅舅也很帅。”
白深深……
这俩人居然就已经关系这么亲密了?她家女儿也太不矜持了吧。
陆俢凛感觉自己掉进醋缸里,要被醋给酸死了。
他的贴心小棉袄,上辈子的小情人竟然投身到了情敌的怀抱,简直……简直太不给他这个亲爹面子了。陆俢凛感觉自己的受到了伤害,第一次体会到‘宝宝心里苦’这种东西。
“对了,还有哥哥呢。”
抱够了帅哥,白子兮特别心满意足。
她可没忘记自家小鱼哥哥。
“哥哥,快跟舅舅打招呼呀。”
白子兮从陈暮声的怀里下来,哒哒哒的走到白子渝面前,牵着自家哥哥的手说。
“舅舅好。”
白子渝的小脸看起来虽然还很严肃,但是眼睛里却带着柔软。
小家伙一本正经的鞠躬问候,看起来像模像样的特别可爱。
陈暮声在两个小家伙面前蹲下,伸手揉了揉白子渝的脑袋,对着他们笑的特别温柔疼爱。
“第一次见面,舅舅应该送你们礼物的。”
陈暮声笑着说,他从钱夹里拿出一张照片,竟然是白深深小时候的。
“小鱼小溪,你们认识照片里的人吗?”
“咦,跟小溪好像哦。”白子兮看着照片,疑惑的嘟囔着。很快小家伙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大声说:“是妈咪呢!”
白深深一愣,是她的照片?
已经够不爽的陆俢凛在看到照片里白深深小时候的样子时,更不爽了。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被放在油锅里煎,翻来覆去难受的厉害。
“对,这是你们妈咪小时候。”
照片是陈暮声一直珍藏着的,是幼年两人相遇后没多久关系熟识时拍摄的唯一一张照片。当然,除了这张之外,陈暮声的电脑里还有备份。
这样一张对他来说弥足珍贵的照片,在这一刻,陈暮声把它转交给白子兮跟白子渝,是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珍惜自己的妈咪,做一对乖孩子。
同样,这也是陈暮声心里最美好的祝福。
“要听妈咪的话,乖乖的,知道吗?”
“恩。”
白子兮用力点头,她觉得舅舅真的好温柔哦。
“好孩子。”
陈暮声笑着伸手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温柔的说着。
把照片交给两个小家伙,陈暮声跟白深深几人告别。
“很遗憾,我今天还有事要忙,下次有机会咱们一起吃饭。”
“好。”
白深深笑着点头,白子兮有些不舍的看着自己新认的舅舅。
白子渝则抿唇站在旁边。
至于陆俢凛嘛……嗨呀,人家都快被醋缸子给淹死了。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陆先生,再见。”
“再见。”
陈暮声对着白深深跟孩子们笑了笑,转身大步离开。
走出餐厅,用力呼吸着外面凛冽的空气,陈暮声才觉得胸口压着的大石终于给了自己可以喘息的空隙。
看着白深深跟陆俢凛一家四口温馨的样子,不是不难过的。
可更多的却是开心和祝福。
小念能幸福,太好了。
陈暮声上车离开,半个小时后车子在酒吧停下。
他心里难受,想喝酒宣泄。
从小到大,陈暮声都习惯把自己的真实情绪埋在心底。脸上在笑的时候,或许心里已经难过的一塌糊涂。
一如现在。
那边,陆俢凛一家四口也在闲逛了会儿之后驱车回去。
晚上哄睡白子兮任务依旧是陆俢凛的。
自从孩子们回来之后,他似乎爱上了这项工作。
只是今天陆俢凛的心情不像以往那么愉悦,从白子兮房间出来后脸上的笑容就垮了,顶着一张难过的脸去白深深面前博取同情。
“怎么了?”
“我都还没有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
“这有什么?我们又不是小时候认识的。再说了,我也没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啊。”
白深深抱着书,不以为然的说。
“你想看我小时候的样子?”
不知道怎么,白深深觉得陆俢凛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特别兴奋?
狐疑的抬头看向他,可眼前人的表情明明很正常啊。
“你到底怎么了?”
无缘无故的,干嘛提这些?
“我连你小时候的样子都没见过,陈暮声的钱包里却一直放着你小时候的照片。”
陆俢凛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说。
“你……吃醋?”
白深深愕然的看着陆俢凛。
“真是的,暮声哥哥今天不是在孩子们面前说了自己是我的哥哥,是他们的舅舅吗?他的态度你还不明白?”
所以有什么好吃醋的啊。
暮声哥哥是她的哥哥,是亲人。
“那张照片是你六岁左右拍的吧?到现在差不多二十年了。陈暮声居然把你的照片放在身边二十年!”
他怎么可能不吃醋。
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年!
陆俢凛越想越气,胸口烦躁的要命却又没办法发泄。
“那你说吧,怎么办?”
白深深摊开双手问,一脸无辜的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