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过去,事情毫无进展。
公司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大有人人自危的架势。尽管如此,许斯年每天还是按时下班回去,从不加班,也不让白子兮担心。
只是一周的时间已经是极限了。
白子兮不可能再天天呆在公寓里玩儿游戏,总会有玩儿腻的时候不是吗。
“少爷,我们再拿不出证据证明公司跟这件事无关,后果将会十分严重。不单单是这批价值上亿的货要一直被羁押在海关,公司更要面临巨额罚款。除此之外,身为负责人的您也要接受调查。”
一旦事情走到那一步,即使最终能够证明他们是被人陷害,但在此之前造成的股票下跌跟公司动荡已经没办法弥补。
这一部分的损失不可估量。
有可能短短几小时就蒸发几个亿的市值。
陈耀眉头紧紧地皱着,脸上布满了阴霾。
看起来真的很担心。
许斯年的神色却依旧平静,仿佛那些严峻的后果根本不存在。
“知道了。”
他只说了三个字就没了更大的反应,堵的陈耀胸口憋着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开口
“我先去忙了。”
说完,陈耀转身离开。
他没察觉到,背后许斯年的眸光里带着的些许探究。
下午六点,许斯年照常按时下班。
途经秘书室,顺便让秘书们也下班。除了公关部安排人在公司值守外,其他人都按时下班。简直比出现危机之前还要轻松,让人怀疑这场危机是否真的存在。
公司内部人员会怎么讨论许斯年不管,他的心里似乎就只有白子兮。
哪怕公司因此倒闭也无所谓。
至少有些人是这样想的。
“该死!”
黑暗的房间里,一声暴躁的怒吼后随之而来的是东西被狠狠砸在地面的声音。玻璃器皿摔碎在地板上,碎片迸溅到周围。
其他人登时噤若寒蝉。
“居然一点都不在意吗?呵,就这么看不起我?以为我真的只能做到这种地步吗?该死!该死!该死!”
男人焦躁的大吼着,像困兽一样在黑暗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哐当。
他狠狠地踹了脚地上的碎玻璃,被踹飞的玻璃跳起来,划破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脸。
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对方却不敢有丝毫表示,依旧噤若寒蝉的垂手站着。
“都滚出去。”
男人像是狂化的野兽,双眼赤红。
几人立刻鱼贯离开,生怕走的慢了被殃及池鱼。
“呵,既然你不着急,那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公司一点点被毁掉吧。呵呵,早晚你会后悔看不起我的。到那个时候,就算你跪在我面前哀求也没用。”
说着,男人露出一丝得意又阴冷的笑。
这边发生的事情许斯年并不知道,他正在往公寓赶。
路上堵车,到家的时间比预计要晚半个小时。
白子兮一直坐在客厅满脸焦急的等着,直到许斯年回来才松口气。
“斯年哥哥。”
她站起来,迎上前。
“抱歉,让你担心了。”
白子兮摇头:“没关系的。对了,我今天看了视频教程跟着学做了蛋糕,我试过了,味道还不错。斯年哥哥你等等,我拿出来给你吃。”
“好。”
许斯年笑的宠溺。
没想到小家伙除了玩儿游戏还学会了做蛋糕。
很快白子兮就端着一个小小的蛋糕出来,是水果蛋糕。香甜的奶油味顿时在客厅里弥漫看,搭配着水果鲜艳的色泽,看起来就特别好吃。
“斯年哥哥,你快尝尝看好不好吃。好吃的话等到你生日的时候我专门给你做一个比这个更大,更棒的蛋糕。翻糖蛋糕怎么样?厉害的人可以做出惟妙惟肖的人物或者是动物哦。”
白子兮兴高采烈的说。
听着她的描述,许斯年也忍不住跟着想象到时的画面。
虽然他不爱吃甜食,但白子兮做的当然与众不同。
在小丫头期盼的目光中,许斯年拿过叉子插了块蛋糕放进嘴里,奶油的甜美立刻在口腔里炸开。
的确很好吃。
“好吃。”
“是吧?我也觉得我实在是太有做蛋糕的天分了,只做了一次就成功。”
白子兮笑弯着眼睛,特别得意的说。
“我们小溪宝贝最棒了。”
“嘿嘿。那斯年哥哥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生日,我做给你吃。”
白子兮兴致勃勃的说。
生日?
许斯年皱眉想了想,忽然发现自己的生日似乎就在这几天了。
如果不是白子兮突发奇想跟着视频做蛋糕,又问起来,他今年的生日估计又要错过了。毕竟对许斯年来说,过不过生日都无所谓。
“斯年哥哥?”
许斯年回过神,开玩笑的说道:“距离我生日没几天了,所以你的翻糖蛋糕应该是吃不到嘴里了。不过没关系,可以留在明年的生日。”
“明年?”
白子兮愣了一下,忽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虽然有些害羞,但她这次却没有退缩,而是直视着许斯年的眼睛,问:“那斯年哥哥的意思是不是明年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是。”
许斯年笑着点头。
白子兮觉得自己高兴地都快要疯掉了,忍不住扑过去给了许斯年一个拥抱。
结果因为i太的力道没控制好,导致许斯年的脸往前趴了一下,鼻尖刚好蹭到蛋糕上的奶油。
白子兮:……
“噗哈哈……斯年哥哥你这样看起来好可爱啊。”
向来气场强大的许斯年鼻尖上竟然沾了奶油,怎么看怎么好笑。白子兮就没忍住笑喷了,后果就是她自己的鼻尖儿也被许斯年抹了奶油。
不但如此,就连脸颊上也没有幸免。
两个加起来差不多有五十岁的人竟然你来我往的玩儿起来给对方抹蛋糕的游戏。
“哈哈,斯年哥哥饶命啊。我投降,我投降。”
她的脸上跟鼻尖已经被抹遍了奶油,许斯年这次把目标现在她的额头。在他要抹上去的时候白子兮连忙摇头告饶,两人的战场已经从餐厅转移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白子兮一边笑一边躲,不由自主的跌倒在沙发上,许斯年则顺势压上去,作势要给她抹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