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没想到陆俢凛还真的来了。
而且还是带着白深深以及白子渝跟白子兮!
在场的宾客也看到了陆俢凛,想到陆家跟宁市新贵谢安河之间的过节,纷纷亮起了双眼,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也有人偷偷在交头接耳。
毕竟交锋的两人出现,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一场疯狂暴雨还是怎样。
谢安河脸上挂着灿然的笑,大步走上前:“陆四爷赏光参加我的庆功宴,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谢总的请柬都送到陆申了,我怎么好驳了你的面子。”
面对谢安河的嘲讽,陆俢凛不咸不淡的回应过去。
两人脸上都带着浅笑,丝毫看不出来是对手的样子。也是,商场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更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脸上自然是戴着面具的。
面对什么样的人该用什么表情,全都游刃有余。
外人想要看到陆俢凛跟谢安河的交锋?很抱歉,两位都没打算成为这些人眼里的笑话,白白的娱乐他们。
“小念也来了?”
谢安河看向白深深,说完又立刻笑着改口:“抱歉,跟着暮声喊习惯了。”
这个时候提起陈暮声,嘲讽的意思很明显了。
除了当事人,自然不会有人知道谢安河这些话的意思。
白子兮小朋友还记得陈暮声的名字,更记得他是自己的舅舅,所以在听到谢安河的提到他之后,立刻脆生生的说:“叔叔也认识我舅舅吗?”
因为满是惊讶,小家伙的音量比平时要高一些,在此刻寂静的宴会厅显得特别突兀。
听到的人纷纷面面相觑,互相交流着‘她是谁,为什么要这么问谢安河’。
“舅舅?”
谢安河看向白子兮,正准备说什么,陈暮声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小溪。”
“舅舅!”
白子兮高兴的大喊了声,挣开哥哥的手,哒哒哒的朝着陈暮声跑过去,热情的扑到他的怀里。
原来谢总身边的陈秘书就是小家伙的舅舅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是谁的女儿?为什么会叫陈暮声舅舅?是跟着陆四爷来的,难道是陆四爷的女儿?
这下问题更加复杂了。
众人中心的几个人当然感受到周围那些人古怪探究的眼神,想法自然也是各异的。
这些人里,也包括早熟的白子渝。
也只有白子兮是真心欢喜,搂着陈暮声的脖子不送,还特别高兴的说:“舅舅,我跟爹地妈咪还有小鱼哥哥一起来的哦。早知道今天会碰到舅舅,小溪就早点让妈咪跟爹地来了。”
这下真相大白了。
哗!
竟然真的是陆四爷的女儿!
她问谢总身边的陈秘书叫舅舅,那不就是说四爷身边的女人是陈秘书的姐妹。谢总跟四爷现在又是敌对的关系……
啧,果然复杂。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眼神更加晦涩。
谢安河的目的自然也没办法达成,甚至跟陆俢凛的交锋也还没开始就被小家伙给抢镜,让一切都泡了汤。
他的眼里满是冷意。
隐晦的看了眼陈暮声,又看向白深深。
舅舅?
呵。真没想到这两人的关系还会变成这样。
如果是他,自己的女人肯定要直接抢过来,怎么可能便宜了别人。
有了这么个插曲,谢安河再想做什么都显得刻意了,他只能咬牙咽下这口气,皮笑肉不笑的跟陆俢凛寒暄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毕竟他可是主角,要上台讲话的。
“我去跟暮声哥哥聊聊。”
“不怕我吃醋?”
陆俢凛抓着她的手,佯装生气的问。
“有什么好吃醋的,我可是你的人呢。”
被白深深的话逗笑,陆俢凛觉得自己再不放人的话就显得太不自信了。点点头,目送白深深走向陈暮声之后才拿过一杯香槟漫不经心的应付着上前搭话的人。
“好久不见。”
陈暮声看着白深深笑了笑,说。
“是啊,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
“还好,你呢?”
“我也还不错。”
“嗨呀!妈咪跟舅舅这样对话好客套啊,我们不是一家人吗?老师说一家人是相亲相爱的,不用这么客气,不然就显得生疏了。”
白子兮放下吃蛋糕的小叉子,板着脸认真严肃的教育两人。
白深深跟陈暮声都愣了一下。
“不要那么客套,要热情一点。像我。”
白子兮说完,示意陈暮声弯腰,等他靠近之后就踮着脚尖吧嗒一下亲了他的脸,然后看向白深深,表示像他这样才是相信相爱。
白深深……
她女儿在幼儿园都学了些什么啊。
“你看你,把舅舅的脸都弄脏了,全都是奶油。”
“没事。”
陈暮声的眼里满是笑意,不在意的拿过纸巾擦掉脸上的奶油,宠溺的捏了捏白子兮的脸。
“好了,继续吃吧。”
经过白子兮这么一闹,两人之间萦绕的淡淡的疏离一下子就消失不见,接下来的聊天就亲近自然的多。
他们对彼此都相当了解,所以谁也没有提公司的事情,聊得都是彼此错过那些年的日子,还会共同回忆过去的事情。
“我想抽个时间带孩子们回去看看,怎么说也是我长大的地方。”
“可以啊。房子每天都有人在打理,该修葺的地方也都弄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打扫一遍,看起来会更舒服一些。”
“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吧?”
白深深忽然说。
陈暮声愣愣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好。”
两人相视而笑,又开始回忆小时候的趣事。
“不嫉妒吗?”
谢安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陆俢凛的身边,而刚才还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也都早已离开,把空间留给针锋相对的两人。
“嫉妒?有什么好嫉妒的?”
“暮声跟小念可是青梅竹马,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两人重逢又相谈甚欢,你难道就不怕他们旧情复燃?”
“旧情复燃?”陆俢凛好笑的看着谢安河:“根本没有过旧情,又怎么复燃?谢总可真会开玩笑。陈暮声对深深来说是亲人、兄长,而我才是她深爱的男人。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好嫉妒的。”
“陆四爷真大度。”
“呵。”陆俢凛漫不经心的笑:“是自信,并非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