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搬的地方靠海。
距离海边不过几百米的距离,站在别墅阳台就可以眺望远处的海天一线。
不得不说风景是真的不错。
白子兮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终于能够自由活动,当即如同出笼的小鸟那般每天都闲不住。
比如现在。
“我真的不可以去海边吗?”
白子兮皱着眉,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许斯年。
她根本就不怕他的冷漠。
“不行。海边风大,你还没有痊愈。”
“我可以穿厚点。”
白子兮连忙说。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继续待在屋子里了,反正脑震荡已经好了,就是脑袋里还有没化开的淤血而已,小心一点没事的。
“那也不行。”
许斯年语气坚决,一副没商量余地的样子。
“那……”白子兮撅着嘴,眼神却古灵精怪的,一看就是在打什么鬼主意。果然,她说:“那我不去海边也可以,你要陪我玩儿游戏。”
“我很忙。”
许斯年想也不想就拒绝,在看到白子兮泫然欲泣的表情时,又不由心软。
“你想玩儿什么?”
“我们玩儿超级玛丽吧,我记得那个。很好玩儿的,你陪我一起玩儿。”
许斯年:……
那都是什么年代的游戏了。
现在去找根本找不到。
“换一个。”
“那拳皇。”
“再换一个。”
“跳棋。”
许斯年感受到自己额头上跳动的青筋,忽然觉得打发她去海边玩儿更好,自己可以清净些。
“算了,你去海边玩儿吧。不过不准玩水,穿多点,不准玩儿太久。”
“我保证。”
白子兮立刻眉开眼笑,眼里满是小计谋得逞的光芒。
许斯年看到也懒得跟她计较太多,找来陈耀让他安排跟跟过去,保护白子兮的同时也好监督她,省的她阴奉阳违。
“舒服。”
站在大海边,白子兮张开双臂的大声尖叫了好久。
肆意又张扬。
海风吹拂着脸颊,虽然有些海腥味,但这可是自由的味道。
湛蓝的海水就像许斯年的眼睛,让人沉迷。
白子兮很快就忘了许斯年的嘱咐,干脆的脱掉鞋袜丢在沙发上,笑嘻嘻的踩着海水,追逐着浪花,欢快的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
旁边阻止不及的保膘……
少爷会灭了他们的吧。
保膘有意要阻止,可张嘴才想起来他们根本不知道眼前人该怎么称呼,少爷也没说过啊。
这可难办了。
“哇,好好玩儿。”
白子兮可不知道保膘们的顾虑,追逐着浪花玩儿的特别高兴。
戏水还不够,她还动手在海边捡了许多贝壳,打算待会儿回去了送给许斯年。
那边,无可奈何的保镖只好找顶头上司陈耀帮忙。
“怎么了?”
许斯年正在审阅文件,见陈耀看了条消息后忽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不由问道。
“是……咳咳,是少爷您带回来的那位小姐。她在……踏浪,顺便还捡了许多贝……”
陈耀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许斯年黑着脸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这是生气了吧。
噫,少爷动怒很恐怖的。那位有恃无恐的小姐要遭殃了呢,真同情。
“肯定会喜欢的。”
白子兮可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她笑嘻嘻的蹲在沙滩旁边看着自己找到的各种形状的贝壳,兴奋的挑来捡去。
“我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什么话啊?”
白子兮下意识的回答,抬头就看到许斯年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
脸色超级难看。
“呃……”
白子兮有些心虚。
她终于自由看到漂亮的大海实在是太开心,直接就把许斯年的嘱咐给抛之脑后。现在好了,被抓包了,她该怎么办?
许斯年冷着脸看向白子兮赤着的脚,五指白嫩圆润,指甲是漂亮的浅粉色。
有一瞬间许斯年的注意力被着双脚给吸引,然后就看到察觉到他目光的白子兮下意识动了动脚趾,也瞬间拉回了他跑偏的思绪。
他皱眉,语气严厉:“还愣着干嘛,要让我帮你穿鞋吗?”
白子兮连连摇头:“不用。”
她忙丢下手里的贝壳,站起来就要往自己放鞋袜的地方跑。
谁知道她之前蹲的时间太久,这会儿站起来太猛,顿时眼前一黑一阵头晕目眩,直直朝着许斯年的方向倒去。
许斯年神色一惊,下意识抱住倒过来的人,紧张的盯着她。
“怎么样?”
“没……没事。”眩晕过后,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白子兮连忙摇头说:“我就是蹲的久了忽然站起来脑袋有些充血,真的没事。”
她好不容易才有自由,可不能让许斯年误会身体还没好,再被限制了。
白子兮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许斯年抿了抿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许少这是怒到极致了。
他忽然弯腰,一把把白子兮打横抱起来。
“啊?你干什么?”
“闭嘴。”
许斯年说完,冷冷的看了眼白子兮。
识时务的某人立刻乖乖闭嘴,老老实实的窝在许斯年的怀里。
不太熟悉的冷香涌入鼻腔,白子兮不由自主的用力嗅了嗅。
许斯年的身体猛地一僵,浑身的肌肉紧绷着:“你干什么?”
“没什么啊。”说着白子兮又嗅了嗅:“你用什么古龙水?挺好闻的。”
许斯年一脸黑线。
因为太好闻了,所以才像小狗一样在他的身上闻来闻去吗?
“老实坐着。”
回到别墅,把白子兮放在沙发上后见她还想站起来,许斯年立刻冷声说。
“哦。”
白子兮不敢再乱动,乖乖坐着。
她刚才赤脚在海水中玩儿了那么久,又踩在沙滩上,这会儿两只脚丫子上沾了许多的细沙,有些还掉在地板上。
许斯年的脸色明显更难看了,吓得白子兮默默蜷缩了几下脚趾。
“那个……”对上许斯年湛蓝的眼眸,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歉意:“对不起,我会……负责打扫干净的。”
明明犯错的就是她,合该认错的。但看着白子兮低着头理亏的模样,许斯年竟莫名觉得她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让人舍不得再责怪什么。
有些头疼的皱眉,许斯年觉得自己那些原则在面对白子兮时立刻就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