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七岐由奈穿好衣服,叫车送医院,这活儿都干过一回了,第二回做的特别顺手。
安排完七岐由奈,我立刻回到前厅宴会现场,刚好闫政也正要走。
我的出现帮他更加顺利的脱身,送他出去的路上他问:“都解决完了?”
“还没有,可能有意料之外的麻烦出现,您先回去,我会处理妥当的。”
闫政眉头紧锁,他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不对,可是没多说什么,上了专车离开了。
闫政一走,宴会的气氛趋于正常,大家有序入席,谈笑声风。
我一边游走于各个席位敬酒收红包,一边通过小三进行调度。
“刚刚在七岐由奈处得知线索,典礼现场很有可能会有暗部忍者出没,天狼星、刘小满还有小狐仙儿,一旦发现可疑目标立刻盘问并取证,今天情况特殊,能吵吵尽量别动手。小三也会通过网眼系统进行观察,发现情况我们及时交流,出现问题听我调度进行支援。”
七岐由奈刚刚说,她今天来这里不是冲我来的,而是为了处理几个叛徒。
以她的立场叛徒会是谁?我分析很有可能是她带来的那些忍者。以她上一次行动失败为契机,宫本已经成功策反了那些不靠谱的忍者,将七岐由奈孤立了起来,这也是宫本不经意间透露过的计划。
所以七岐由奈说的叛徒就是那些忍者,而那些忍者出现在这里,则有可能是宫本食言而肥,派出忍者来加害于我。
仔细一想他确实有理由这么做,他最近做的事情很大胆,性质极其恶劣。为了自己的位置竟然不惜内斗,对武藏会社的部门主管使诈下黑手。如果这件事传到武藏会社,宫本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他才要对知情人赶尽杀绝,包括七岐由奈,也包括我。
这么说起来,最近我没有再受到暗杀的原因也说得通了。因为暗部的负责人七岐由奈已经被孤立了出去,臣服于宫本的忍者们没必要再执行旧的命令。
而七岐由奈既然不在宫本建材,自然也就不会有内斗发生,所以他们最近才一副风平浪静的状态。
不知道七岐由奈和宫本到底是怎样的立场,我分析七岐由奈的处境应该非常被动。从我刚刚留下的第二件内衣就能看出来。
她的上一件内衣也在我这,两件一比较,第二件明显比第一件粗躁劣质的多,如果有条件,一个小姑娘不会买这么便宜的内衣......
局面看似很清晰,实则还有许多的暗线潜伏,比如宫本为什么选在今天出手,七岐由奈为什么不离开北台回总部求助等等。
我没办法靠着有限的情报分析全局,需要集中注意力把眼前这关过去再说。
防范工作紧密细致的进行着,我也在加速完成自己今天的主要工作——收红包。
收了大半圈儿的红包,都被我趁着别人不注意收进了空间戒指。
这些红包最小的二百,数量很少,都是一些北台老户长辈,他们没有随大礼的习惯。
其次的是三百五百,企业领导干部居多。他们有实力随大礼,但是不敢张扬。
三百五百的之后跳跃幅度就比较大了,直接来到了五千。
五千是个比较集中的档次,各大洗浴中心汗蒸会所,还有所有送了条幅蹭热度的私营单位,随的都是五千。
五千往上的就是个人交情比较特殊的了。
北台银行的行长,他把所有银行职员的红包收到了一起,用牛皮纸打包成银行系统独有的包装模式,一共三万块钱。这些家伙在我身上没少赚提成,这点钱儿不算多。
北台汗蒸大世界老板亲自送了一个聚宝盆来。聚宝盆就是个花篮,只不过里面插了十捆百元大钞。我大致看了下,每捆都是五千,一共五万。
最抢眼最给力的就是我王盘大哥了,十万现金被他像拎茶叶一样拎给了我,全场纷纷鼓掌叫好。
还有一个大红包是我没想到的,一共是六万六千六百块,比汗蒸大世界的老板出手都阔绰。
这个红包也是好几个人集的,他们就是当初租了我家祖宅的那些网红主播。这些家伙别看年纪不大,全北台最不差钱的就是这伙人,整天直播吃饭都能月入十万,没处说理去。
他们给我随礼的主要原因是总蹭我热度,拿我和我家别墅各种制造话题,与其说是随礼,不如说是给我的分红。
看着空间戒指中雪片儿一样洋洋洒洒落下的红包,我体验到了丰收的喜悦。
外围方面,险情没有出现,捷报先传回来了。
前去狙击陈马刘三家联军的大妈们凯旋而归,她们一个个抓着塑料袋,迈着小碎步跑进前厅。
进来之后很有默契的分散到不同的餐桌旁,先把桌子上东家供应的香烟揣进自己兜里,然后抓着塑料袋盯着席上的菜,谁吃的欢她们就瞪谁,瞪的人家都不好意思吃了。
我找到领队大妈,拉着她道:“你们不用盯着,坐下吃就行了,后厨还备着五桌呢,估计用不上,等散席了全给你们打包带走。”
领队大妈眼睛一亮:“真的呀?还是小摔盆儿懂事,咱们没白帮你把那些臭不要脸的赶走。”
我竖起大拇指:“厉害了我大妈,能问问你是怎么把那三家的联军赶走的不?”
大妈轻描淡写:“本来以为挺费劲的,没想到那里面的老头儿全是我们广场舞的舞伴儿,好多还是备胎,一句话就让他们溜溜的~”
连大妈都有备胎了,女权时代已经降临!
安抚了大妈们,宴席现场彻底稳定了下来。
我收完了红包,忐忐忑忑的把饭都吃完了,外面还是没有动静。
宴席进入尾声,大妈们开始在门外的小舞台上表演节目,礼仪小姐也开始撒糖发钥匙链纪念品,吸引路人围观。很快现场就聚满了人,气氛非常火爆。
此时已经晚上6点多了,天开始蒙蒙见黑。
我突然意识到那些忍者应该就是在等天黑,黑夜中才更方便他们作祟。
典礼进行到夜里8点钟,已经进入了尾声,大妈团的节目也已经表演到了最后一个,是一个时装走秀表演。与其说是时装走秀,不如说是纱巾走秀,就见她们各种扯纱巾摆造型。扯自己的不够,还互相扯,组合出各种队形。
这个节目里拉手风琴的大爷也有份参与,在最后一个造型中,大爷蹲在中间,大妈们围成一圈儿,把自己手中纱巾的另一头交到大爷的手中,然后笔直的扯开,像一朵五彩斑斓的菊花。
大妈们拿情整景,自我感觉相当良好,久久不愿散场离去,非要即兴再表演几个个人秀。
而就在这时,小三终于发现了可疑目标。
“有三名忍——者混在一群熊孩子——队伍中间,正在向——这边靠近!”
我问:“能确认吗?”
“可以——确认,那三个忍——者身材和熊孩子很——接近,但是——太老实了,走路时见——到地上有空瓶子——都不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