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的大醉,迷迷糊糊中也觉着有点儿什么不对劲儿,好好的桃树,一阵风就能给刮的叶子都没了,衣服架一样就剩干吧岔子。
我问小三:“什么风水有变?喝点酒你跟我俩装有文化是不?别装我告儿你!百度玩的再溜也不承认学历!我靠空大你干毛!”
空大醉的比我厉害,被鲶鱼扑哒了一身的水也没醒酒,酒劲儿一上头又蒙了,跨着风水池奔大鲶鱼就去了,嘴里还浪笑着:“来吧女施主”
空大跟大鲶鱼在水池里翻腾着,阿辰在一旁兴奋的对着飞溅的池水张嘴疯咬。
我晃晃荡荡扶着耳机问小三:“三儿,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我叫了两遍小三才回话:“我在—查资料,再让我看一下风水—阵的情况。”
我来回转体头让小三看现场,鱼瞎鸡儿的蹦,树秃的像衣架,空大和阿辰在耍酒疯。
小三的语气永远不带任何感情,只能从它的话语用词中判断它的情绪。
“我—的程序员呀,出大—事了。”
我喝多了,所以注意力比较容易跑偏:“什么程序员?”
“对—我来说,程—序员就相当于你们的老—天爷。风水—出变化了,说明有什—么东西影响了风水所向。”
“什么意思?咱这又闹鬼了?让他来,艹!让他们一起来!”
我借着酒劲儿根本压不住火,觉着这世上就没有能让我害怕的事儿。
可小三马上打我的脸:“我们—摆的风水是催桃花的,所以风—水变就是桃花变,桃—花运变成了桃—花煞。”
“桃花煞?你就告诉我是谁把我桃树弄成这样的就完了。是叶煮他们不?来你把名府总部地址给我,老子今晚让他们一块玻璃都剩不下!楼层再高都不好使!”
“我的意—思是桃花所向被针对,以你的情况对—照,应该是霍—雪糕那边出事了。”
一句话让我酒醒了一半,这状态最少还能再喝四瓶。
我连忙甩了甩头,驱散不靠谱的想法,急问小三:“你刚才说小霍怎么了?”
“桃花煞代表着桃花运的逆—反,你喜—欢的是霍雪糕,所以……”
“所以有人要对她不利吗?一定是叶煮,他曾经用小霍威胁过我!”
小三安慰我:“不—要急,不一定是生命—危险,如—果霍雪糕移情别恋或—者和其他人发生了关系,也—会导致桃花煞出现。”
我有点没听懂:“啥呀?”
“直—白的说,桃花—煞的出现,可能—是因为霍雪—糕跟别人上床了。”
酒全醒了,我只觉通体生寒心如刀割:“这怎么可能……”
小三说话依旧不懂照顾别人的感受:“很—可能,霍雪—糕已经成年,最近的体—检显示她也很健—康,所以跟人—上床很正常,没有性—生活才是不正常。”
我想到一种可能:“她一直单身啊,这点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会不会是有人强迫她?有没有这种可能?”
“很有可—能,桃—花煞出现的这么急,如果是性—生活所致,说—明很激烈,这不像正—常情侣之间的节—奏。”
我又急又气:“那怎么办啊,她吃亏了没有?怎么才能帮助她?”
小三道:“风水—鱼没死,说明桃花—煞还没彻底做成,现在赶—过去或许来得及制止侵—害。”
我大吼一声:“卧槽你们大爷,都特么别撒酒疯了,快跟我去救小霍!”
我这一声怒吼发自肺腑声嘶力竭,吓的阿辰和空大都老实了下来。那条风水鱼也不知道怎么了,不再蹦跳折腾,静静地沉在池底,生机不足的样子。
我捡起阿辰喝的白酒瓶子抬头一顿猛灌,用以压下满心欲焚的怒火。
“哈咳咳咳!!!”我被白酒呛的直咳嗽,情绪也稍微稳定了下来:“有人要对小霍不利,具体什么模式还不知道,但很有可能是叶煮他们的手段,小霍需要我们的帮助。”
二人差点跳了起来,阿辰怒道:“卧槽那还等什么,干他们去啊,管他是叶煮还是名府呢!”
空大也像着了魔一样的一脸凶邪之色:“太过分了,竟然对女人出手,艹特么的…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特么也是女人,这么说实在是罪过……”
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哥俩酒劲还没过呢。
大白听到动静也来帮忙,迈着金属小短腿踏踏踏的跑过来:“感觉生前死后从来都没为女人做过什么,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是个男人就该为女人战斗!虽然是别人的女人……”
自己喜欢的人有危险,我当然不介意获得更多的助力。
来不及准备什么,我们随手拎着个酒瓶子就出发了。
搭电梯下楼,过程中小三通过霍雪糕的日常行程定位,找到了她的家。坐标显示她家就住在离云华名府不远的佳缘名府,也是名府房地产旗下的楼盘。
我们三个喝的五迷三道,经历最初的惊急之后,酒劲儿慢慢的又顶了上来。
大半夜的小区附近也打不到车,我们就沿着马路一顿飞奔。
越跑越累,越累越渴,越渴越喝手里的酒,等跑到佳缘名府时,我们都忘记是来干什么的了,险些拐进旁边的一家烧烤店儿。
多亏小三提醒了一句:“咱们—是为霍雪糕来的。”
阿辰掏兜拿出一把零钱:“对,吃雪糕凉快凉快……”
我蹬了他一脚:“滚,帮不上忙就别碍事儿!”
阿辰被我蹬的坐地上委屈:“您打我是不是,自己兄弟还动手是不是,最看不上的就是您这样喝多了打哥们儿的,算什么老爷们儿!”
隔壁的烧烤店也上演着跟我们差不多的一出戏,一桌子的两个朋友因为喝点酒打起来了,看着确实怪丢人的。
空大从随身黄布兜里摸出老虎钳,眯缝着迷离的醉眼四下打量:“护栏在哪呢?”
我气道:“这小区是最早一批,全开放的,哪来的护栏!”
这片小区是北台房价最低的楼群,由于建成的较早,楼盘的分布很密集很随意。
我们只能找出霍雪糕的家在这栋楼里,没法确认具体在哪个单元几层几号。
情急之下我只能乱吼:“霍雪糕,你在哪?霍雪糕,你快出来!!!”
耍酒疯这事就跟打哈欠一样,是会传染的。旁边烧烤店里喝多了还挨了打那哥们儿,一听我喊,伤心事也被勾起来了,摇摇晃晃的也抬头喊:“小红,你在哪?小红,你快出来!!!”
哗啦
楼上同时拉开好几扇窗户,几盆水一起泼了下来。
接着就听老娘们儿骂街:“喝了点猫尿瞎嚷嚷,大半夜作什么妖!”
我被泼的邪火攻心,抹了抹脸借着酒劲儿抬头回骂。
骂街我哪是泼妇的对手,她们占据着地理优势居高临下,对着我又唱又骂,还相互配合,唱山歌一样。
还有个泼妇把自家四五岁的小孩子抱了起来,对着窗外解开裤子:“乖宝宝,嘘嘘,往那个酒鬼身上浇!”
我喝多了反映慢,被那熊孩子压力十足的尿呲了一脸。
我都快气炸了,正想再喷一波,却意外注意到那泼妇隔壁那户本来没有人的窗口,慢慢浮现出了一个虚幻的身影。那身影半虚半实,面目不可分辨。
原来如此,我的眼睛被童子尿开了阴阳。
而那个身影,显然是一只鬼!
找到小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