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医生,我这只是脚而已,不会有什么多大的影响,又不是在头上打麻醉针的。”
旁边的陆安然也点了点头,应和着说道,“对的,大夫,你就给她一针吧,反正她已经够笨了,不在乎多笨一点。”
张可可的额前掉下来一排黑线……
有这么说她的吗?
“陆安然,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哪里笨了?”
“你难道还不够笨吗?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挺笨的。”
张可可就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突然就爆发了。
“陆安然,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我现在是个伤残,我肯定站起来,狠狠给你一巴掌。”
“啊!”
她这话音一落,就忍不住爆发出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老大夫已经把麻醉针给张可可打了下去,不过,很快整个脚就失去了知觉。
现在这会儿,取玻璃就像是一件和她无关的事情一样。
她刚开始本来是打算看着那老大夫,把玻璃从自己的脚心里面取了出来。
想了想,张可可还是立刻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趁势躲到了陆安然温暖的怀抱里面。
她现在必须要澄清一下,她可不是为了趁机占陆安然的便宜,只是她真的很害怕而已。
陆安然叹了口气,说道,“张可可,你现在脚上都已经打了麻醉针了,你还有感觉吗?还会觉得痛吗?”
张可可摇了摇头,虽然说不痛了。
但是,那看着的时候,还是觉得痛啊。
张可可鼓着嘴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嘟囔着说道,“你看着你自己脚上有个碎玻璃,突然就被人家拔出来,难道就不觉得害怕吗?”
“不害怕啊!”
陆安然现在倒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丝毫没有任何恐惧的表情。
可是,张可可却觉得,他现在完全就不能做到感同身受。
他又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伤害,自然不会知道这样的伤害带来的恐惧有多大了。
所以,他现在就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是因为你自己没有感受过那种疼痛,所以,你当然不会知道,你更加不会了解了。”
张可可一边在这里和陆安然废话,另外一边,老大夫已经帮着她把伤口清洗干净,并且包扎好了。
“谢谢你了,医生。”
只是,最近这一个月的时间,估计是要一瘸一拐的,没有办法正常走路了。
旁边的陆安然却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痛苦?”
张可可突然听到陆安然这么说,愣了一下,有点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难道说他也倒过霉,并且,脚心里面扎了玻璃?
陆安然只是一脸坦然自若的样子,把自己的手掌心伸出来给张可可看。
张可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陆安然右手的手掌心有一个很深的疤痕,刚好把他的掌纹裂开了。
这在手相这门学问上,那是非常不吉祥的一个现象,称之为断掌。
好像这种人……死老婆比较早吧?
一想到这里,张可可更加觉得害怕了,竟然还有这样的诅咒,实在是太恐怖了!
不过,陆安然好像还真的是个断掌。
张可可犹豫,纠结了半天以后,还是觉得陆安然有了解这个真相的权利。
她便纠结着,慢慢地说道,“陆经理,我要告诉你一句实话,你这个手相看起来可是非常不吉利呀,你这叫做断掌,其实是……是容易死老婆的,你要不要去做个手术,把你的手掌修复一下。”
陆安然看着张可可这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无奈地皱紧了眉头。
这丫头,整天在想些什么呢?
他的手掌心也不过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又不是先天性的断掌。
再者说了,迷信那种东西能相信吗?
张可可这人到底有多么迷信啊,她是七老八十了吗?怎么还会相信手相这种说法。
“张可可,你知不知道,现在社会主义最反对的是什么?就是封建迷信,你一个九五后的青年,你竟然还相信这些东西,我真的没有办法相信你的脑子里面到底在装些什么?”
张可可看着陆安然这一脸严肃的样子,只是一副懵懵的态度,点了点头。
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断掌看起来就是不好看啊。
平时陆安然一直握着掌心,他也没有注意到陆安然的手掌心竟然会有这样的一个深深的疤痕。
只是,这看起来像是后天形成的,不像是先天性的。
“好了好了,陆经理,我不嘲笑你是个断掌了,只是你这手掌心的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也被碎玻璃给扎到了么?”
陆安然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无奈地笑了笑。
“小时候被一个调皮的小朋友用铅笔扎的。”
被一个调皮的小朋友用铅笔扎的?
张可可整个人像是震住了一样,这个情节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呢?
好像干这个事情的小朋友,就是——她!
张可可现在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当初似乎用铅笔扎伤过一个男同学的手掌心。
那是在幼儿园的时候,只不过,那都已经多久的回忆了,她都快要记不得了。
至于那个小男孩叫什么名字,她也不太记得了。
只是她貌似还记得,当初的那家幼儿园叫做世纪阳光幼儿园。
后来一年级以后,张可可就离开了那个地方,也再没有见过那个小男孩。
当时她好像是用铅笔把人家手掌心给扎伤了,当时还挺严重的,流了好多的血,把老师和其他的同学都引过来了。
只是,这个人会是陆安然么?
张可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满脸怀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陆安然。
那个小男孩当初长得什么样子,张可可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只是,看着陆安然现在的眉眼,她倒觉得有点眼熟,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小时候抓伤的那一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