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乔铸啊,你这性格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心急!她的修为虽然低了点,可本事却是不见得差,这事是城主大人亲口同意的,她的身份牌更是城主亲自制定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黄庭瞪了乔筹一眼,笑骂了一句,瞧着两人说话的语气,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极好。
“既然是城主同意的,我自是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黄蛟和古闫那两个家伙可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人,关于这点,你也知道,你找了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过来,若是她自己没本事镇得住那两人,你到时候别想再找我回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乔铸此人闻声目中不由闪过一抹异芒,下意识的转头又看了纪墨几眼,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平静,神色淡然的接了一句。
“放心吧,不会让你回来收拾烂摊子的,我相信她会比你管理得更好,纪墨,走吧,进去,让乔铸与你交接一下。”黄庭拍了拍乔铸的肩膀,显得对纪墨信心十足,说完之后又转目对纪墨道了一句。
纪墨一言未发,随着他们进入矿区,进去之后,乔铸带着纪墨在矿区转了一圈,并指着几处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重点提醒几句,随后招来了那两名协监,指着纪墨为他们介绍:“黄蛟,古闫这位就是新来接替我的本矿区的总管监,以后此地一切事宜皆由她来处理负责,你们从旁协助,这位纪墨仙子虽然年轻,却是城主看重之人,切记勿要生事。”
乔铸为人还算不错,不但把纪墨介绍给他们,还刻意点出城主对她的重视,这显然是担心纪墨修为低,镇不住人,黄蛟身形偏胖,一双不大的眼睛精芒闪烁,显然是位极擅算计之辈,古闫则是个身形瘦削的青年,他的五官倒也不难看,只是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沉,给人的第一印像不太舒服,纪墨一看到这两人,立即便感觉到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乔监管严重了,先别说纪监管是城主亲点之人,但说纪监管这身份摆在这里,她是我们的直接上司,我们岂敢无端冒犯生事,纪管监,黄蛟有礼了。”黄蛟目光一闪,先朝乔铸笑了一笑,极为谦逊的道了一句,转后走到纪墨面前,规规矩矩的朝她行了一礼,古闫也过来给纪墨行了一礼,却并未说话。
“两位协监不必客气,以后大家就是同僚了,纪墨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以后还望两位多多指教。”纪墨不敢装大,连忙回了一礼,十分客气的开口道。
“其它的倒是没什么,就是每隔三十年,矿中就要举行一个调节气氛的活动,这个活动就是让让我们三名监管人员上矿区擂台,每人连续接受矿工的十场挑战,若是有人能将监管从擂台上打下来,他就能恢复自由,定下这个规矩,也算是给所有的矿工心里一个希望,再过数月,恰好就赶上这三十年一度的擂台了。”古闫不阴不阳的接口。
“是呢,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嗯,纪墨是新人,依我看,今年的擂台就暂时取消,下一次再比罢。”黄庭闻声微微怔了一怔,他是真把这事给忘了,现听提古闫提起,不由伸手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再想想矿区擂台赛的残酷,下意识的脱口道。
“黄仙使,您身份尊贵,按理说来,您的话我们这些人没有不遵之理,可矿区有矿区的规矩,每三十年一次的擂台,虽然对于这些矿工来说,能获胜的机会实在微乎其微,可毕竟是给了他们一个希望,若是突然告诉他们要取消,只怕会引起所有人的不满。”古闫淡淡的道。
“黄仙使,既然所有矿区中都有这样的规矩,纪墨初来乍到,自不敢破坏规则,擂台照旧举行罢,纪墨虽然修为低微,却也不会怯场。”纪墨微微一笑,接过话头。
话说她陡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头颇有些恼怒,在来此地之前可没听黄庭与她说过这个规矩,不过她好歹是在下界做了二万余年掌门的人,自不可能因这么个消息就失了分寸,黄庭或许真是好意,但若真如他之言,因为自己这个新来的主监官的修为低微,就取消擂台,很快,她就会成为这个矿区中所有矿工的公敌。
“还是纪监管深明大义,还有一点,需要申明一下,这种擂台不是限生死的,像这些挖矿的矿工,大多对我们这些监管人员心里有很大的怨气,一旦让他们有机会上擂台,他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在我们身上。”黄蛟笑眯眯的接了一句。
“怨气?这些人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怨气?莫非是咱们这个矿区的监管行事不公,中饱私囊,吞没了他们的应得的报酬,并不时故意找事虐待了他们?不然他们来的时候,大家都签好了协议,这些人没理由把怨气发到咱们身上啊?”纪墨一脸惊讶的朝黄蛟看了过去。
纪墨此言一出,黄蛟,古闫,包括乔铸和黄庭都有些愕然的朝纪墨望了过来,矿区监管的贪没行为,这是公开的秘密,纪墨此言得罪的不仅仅是黄蛟与古闫,连乔铸面色变得有些阴沉,不过纪墨却对这一切仿若不觉,她仍然一脸无辜的望着黄蛟,期待着他的解释。
黄蛟此人确实不同凡响,他脸上的失态只维持数个呼吸的时间,睁见着纪墨还紧紧的盯着自己,口中轻咳了一声,连忙接口道:“纪管监说笑了,怎么可能有这些事发生,只不过是这些矿工长年累月不见天日的挖着矿,心头无端的积累了无数的戾气,需要渠道发泄!”
“原来如此,只要不是因为我们本身的不公导致他们心中产生的怨气,纪墨走上擂台的时候,也就不会觉得心虚了,至于生死擂台,纪墨虽是新人,以前却也没少经历过生死擂台战。”纪墨唇角一翘,面上浮出一抹灿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