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修仙者得福利比较多啊,她一遍遍地引导着灵气在身体里的每个角落里游走,运转了足足七七四十九个大周天,这才将身体里的所有不好的感觉也清理了个彻底。
这下算是没有难受的感觉了。
她睁开眼睛,感受着自己炼气一层的修为,满意地笑了。
看着正在忙碌着做饭的楚珩,她的心情很好地开口道:“夫君——”
这一声夫君清朗干脆,之前她可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一直都是楚珩楚珩的,所以男人乍一下听到,还有些不敢相信般地掏了掏耳朵,以为是自己心里的想法太严重了以至于出现了幻听。
娘子有叫自己吗?好像没有啊。
“夫君!”苏冉又喊了一声,还以为是他忙着做饭没有听到。
“啊?”这一回楚珩听清楚了,而且是真真切切地听清楚了,他的脸转过来,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笑的见牙不见眼。
“今儿晚上你也在床上睡吧,那个‘床’太小了,我怕你睡着憋屈……”
“不小不小,我不憋屈,没关系的,你睡吧,我怕我挤着你……”楚珩立刻说道。
确实,这个床本来也就没多大,要是只是两个人躺平倒也刚刚好,可是一旦有翻身之类的动作,那么就会显得拥挤了,他这么说也是有他的考虑,可是苏冉看着那小小的自己睡着都嫌小的床,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今晚我和你一起在这里睡,我等会儿再铺一个被窝,就这么说定了。”让他做这样的决定苏冉觉得不太现实,所以她还是自己说了。
看着楚珩虽然眉头微蹙可是还是没有说什么,苏冉放心了,看来还是得强行说这样的话啊,否则肯定又是一阵推诿。
这么不擅长做决定,到底是因为是在自己面前,还是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呢?她也不确定了。
晚上,因为修炼成功的苏冉心情很好,大方地将“她的床”分给了楚珩一大半。
讲道理,楚珩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睡一张床,虽然是两个被窝,可是这也是同床共枕啊!
第一次和自家娘子同床共枕,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啊,楚珩的眼睛稍微一转,就看到一一张温柔可爱的侧颜。
自家娘子真的长的好好看啊,从额头到鼻尖到弧度精致又漂亮,延伸出来眼睫毛卷翘又浓密,像是两把小扇子,展露在空气里,随着呼吸的颤动微微晃动,嘴唇的形状也是饱满圆润,粉嫩嫩的,让他有一种想要尝尝的冲动。
呼吸间都是属于女孩儿的味道,清甜馥郁地让他的身体有些奇怪的燥热,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一下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一呼一吸,他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注意她,赶快睡着,不要再看下去了,要不然天都要亮了!
苏冉的眼珠子微动,感受到身边的男人立刻调整好了睡姿然后进入睡眠状态,她嘴角微微勾起,便也带着笑意入眠了。
平静的生活就这样展开,虽然只有夫妻之名,但是楚珩并不介意,在他看来,只要在苏冉身边,不管是怎样,他都觉得心里像是被填满了一样,满足又开心。
而苏冉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天晚上打坐修炼,白天就是复原古代的男耕女织小农经济,村民都是善良淳朴的人,村里的人口比较单薄,相处久了也开始开他们的玩笑,说什么时候抱个大胖儿子,苏冉笑呵呵搪塞过去,但是看着楚珩的脸色确实一派憧憬,她眨眨眼睛,假装看不见。
半年的时间一晃而逝,从夏天到冬天,山里也迎来了今年年末的第一场大雪。
白茫茫的天地似乎要粘连在一起,而这个小小的村落,就是孕育在这一片纯洁之中的产物,小小的人影在不远处晃悠,苏冉笑着看着跑过来的楚珩。
“娘子!你看,我们的陷阱捕到了一只山鸡!”他晃了晃手中还在扑棱翅膀的野鸡,那油光发亮的羽毛看得苏冉心里也跟着开心起来,虽然她现在已经是炼气大圆满,但是没有筑基,也没有辟谷丹情况下,她还是有口腹之欲的。
不过好在这山里的食材都还算有些灵气,并不是单纯的对修士毫无益处的五谷杂粮。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所以这山村里的村民个个都非常健康,几乎不会生什么重病吧。
今天一大早,楚珩久出去了,说要看看陷阱里有没有猎物,苏冉开始还不解,现在才知道今天是他二十岁的生辰。
“我给你煮了面,快来洗洗手吃了。”苏冉帮他把背篓里的柴禾都拿下来,然后给他打来了水。
虽然楚珩一直说不需要她做这些,但是她要是不做,人坐在家里都要锈掉了,还是动一动比较好,反正这对于修士来说,也不算什么很大的体力劳动。
“谢谢娘子。”楚珩笑着把鸡捆好放在一边,洗了手就接过面条,今天是他二十岁的生辰,但是他以往有记忆以来的生辰都没有正儿八经地吃过一回长寿面,他觉得这玩意儿太麻烦了,反正这家里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吃不吃也无所谓了。
苏冉看着他吃面,揉了揉眼皮。
今天很奇怪,自早上起床,她的两个眼皮就一直跳,跳到现在楚珩都已经回来了还没有停。
两只眼睛的眼皮都跳,这到底是跳财还是跳灾啊,她眨眨眼睛,还是把注意力转移了,不管它,总会停下来的。
中午饭吃的是山鸡汤,这种野鸡是山里土生土长的,因为平常运动量很大,所以肌肉长的非常紧致,这一锅汤从早上刚吃完早饭一直炖到中午,因为今天是楚珩的生辰,她还用了一回优化卷轴,于是揭开锅,那股鸡汤的香味几乎是鲜美到让人想把舌头吞下去。
“好香啊……这回的鸡汤怎么这么香?”楚珩的理智发出了疑问,这到底是不是山鸡啊?
苏冉笑而不语,将鸡汤盛出来两碗准备放凉,而楚珩已经等不及地开始喝了。
“烫烫烫……”他抿着嘴,老老实实地放下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