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休息室后,马克思便徒步进入了竞技场当中。
不是马克思不想骑马,也不是竞技大赛规定了不让骑马,这一点其实完全是自由选择的。
问题是…这个马匹并不会由竞技场方来提供……
要知道,马克思的队伍当中,除了他那匹老旅行马外,就只有几匹用来拉车的驽马而已,若是让他骑着这种底端马匹上场去丢人,那他宁愿干脆不骑!
买马的话,倒是一个可行的选择,可就算维基亚王国的马匹比诺德王国那里稍微便宜点,价格也依旧很贵。
虽然如今的马克思已经不差钱了,但是不久之后他就打算带队去巴尔的老家--临近大草原的拉斯格尔。
现在买马,岂不是有些太亏了吗?
毕竟即便是有了钱,马克思也依然是那个吝啬的人啊!
况且,在库劳这里买来的马匹,怎么可能有大草原上的马匹质量好?
就算真有顶级的好马,怕是也要被卖上天价去。
甚至马克思能不能买到手都还两说呢!
就像马克思那些供不应求的高级装备一样,一匹比装备重要得多的高级战马,绝对会更加的抢手!
所以说,买马肯定是不会买了,反正参加竞技大赛又不是强制要求必须有马,就算没得骑也一样能上场。
像是诺德王国的那些贵族,有马都还不乐意骑呢!
于是马克思就决定发扬一下诺德人的传统,直接徒步上场作战。
然而马克思如此低调的行为,却是引来了他那个早先一步入场的对手--艾莫西斯的嘲讽。
同时,这也让马克思深刻体会到了性格恶劣者的厌烦。
讲真的,在艾莫西斯开口的瞬间,马克思狠狠教训他一顿的想法便愈发地旺盛了起来。
如果这不是在竞技场,而是在战场上,马克思铁定会让那家伙感受一下死亡所带来的恐惧!
……
“呦!你就是库劳最近挺出名的那个装备商人?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神赋者,哼哼……”
“要么说贱民就是贱民,连匹马都买不起,还敢来参加竞技大赛?”
“呵、算了!我艾莫西斯大人也没那么不近人情,你还是赶紧认输投降好了,省得再在观众面前丢人现眼。”
“反正就算赢了你这种贱民,对我艾莫西斯的荣誉来说,也是一种侮辱……”
走入竞技场后,马克思一言未发,就光听对面那个油头粉面的年轻贵族废话了。
不过相较起马克思平淡无奇的装备,艾莫西斯那一身铠甲确实是相当的华丽。
各种没有实际意义的精美装饰品,与铠甲上细致的雕刻花纹,无一不展现着那份专属于贵族的‘高雅’。
再加上艾莫西斯身下那匹比一般马匹足足大上两号的高头大马,更是将他这种不同一般人的‘尊贵’感觉拔高了几分。
可惜…也就是仅此而已了……
一身看似豪华无比的装备在马克思眼里,根本与‘豪华的’前缀名搭不上边。
重甲的重量,轻甲的防护。
相较之下,远远不如马克思身上这件平淡无奇的‘豪华的锁子铠’。
重量只有十三点的镶片皮甲,防护却高达六十多点!
只是半个全身板甲的重量,便超越了全身板甲的防护,要么说是莫妮卡制作最成功的一件铠甲呢…这要是卖给那些贵族,没有个两三万第纳尔,那是绝对拿不下来的!
这么算一下,马克思身上的装备,貌似比艾莫西斯那看似华丽的装备贵多了。
无形之间,竟是反过来碾压了对方一把,这让马克思先前被嘲讽的压抑心情,却是不由轻松了许多。
看着对手尤不自知地秀智商下限,那感觉简直爽得不要不要的!
不过这毕竟是一场比赛,光听艾莫西斯在那满嘴喷粪,试图以言语来‘劝降’自己,马克思终究会觉得火大。
既然艾莫西斯不准备动手,那么马克思也就没必要再让着他先手,直接抽刀出鞘,将破甲横刀的尖刃,遥遥指向了他的面颊。
要知道,被人用武器直指面颊,这对贵族来说,绝对是一种极其严重的羞辱!
马克思忽然来了这么一下,自是当即激怒了艾莫西斯。
是时,只见艾莫西斯收回了先前那副蔑视的表情,恼羞成怒道:“可恶!你这个贱民居然胆敢羞辱我!”
怒喝了一声,艾莫西斯却是没有了先前那副矫情作态,立刻拔出了腰间的杂种剑(手半剑的别称,在此调侃一下。)…啊不!是手半剑,驾马向着马克思径直冲了过来。
而面对马匹的冲锋,马克思倒是找到了诺德人那种以步对骑的奇妙感觉。
虽然貌似身处危机当中,但那随之燃起的热血,亦是教人有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畅快!
不慌不忙地收刀立于身后,马克思缓缓移动身体,挑选着那最完美的角度,直待艾莫西斯驾马近身的那一刻……
瞬间!马克思的身体猛然弹射而出,恰到好处地从艾莫西斯的攻击死角穿身而过,伴着两人身上俱皆闪烁起来的气焰,用刀背狠狠地砍击在了他的腰腹处。
紧接着,等到马匹在惯性的驱使下从马克思身边错过,留下来的,却并不止是他一个人。
没错!还有先前坐在马上的艾莫西斯,此刻竟然已经被马克思硬生生从马背上击落了下来!
当下,浑身升腾着蓝色气焰的艾莫西斯还有点发懵,正坐在地上思考着先前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他看见不远处从马克思脚下蔓延出来的、那属于威慑技能的条纹状气焰光环……
随后艾莫西斯从下向上看去,发现马克思浑身都在升腾着气焰,几乎没有任何一处遗漏的地方。
这样的情况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艾莫西斯眼前这个人--马克思,他是一个拥有全部四种属性对应技能的英雄型神赋者!
至于更令艾莫西斯感到惊恐的是,马克思身上升腾起的气焰颜色,居然全部都是紫色的!
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艾莫西斯一想到先前自己还在对人家百般嘲讽,他身上的冷汗就开始不住地往外冒。
如果可以的话,艾莫西斯现在只想当场向马克思求饶,可惜他的贵族尊严并不允许他那么做。
实际上就算只是道歉,艾莫西斯都很难说出口。
更何况……
道歉如果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