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彦着实噎了一下。
她这么兴奋,就是为了想听睡前故事?
看他半天没个回应,秦月灵有些退缩了。
她挠挠下巴,半开玩笑地说:“你要是不想也不勉强,我就是玩玩,玩玩哈。”
欧阳彦很不喜欢她这样尴尬地笑的样子。
他一把把人捞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秦月灵仰头,只能看见他线条分明的下颌,莫名地又开始犯花痴。
她听到他说:“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
秦月灵的眼睛又湿了,鼻子也酸了。
她悄咪咪地吸了两下,不想叫欧阳彦发现她又没出息地哭了。
“我要听这个!”
秦月灵兴奋地点那个小兔子的故事。
“嗯?为什么选这个?”
欧阳彦一边将人抱着重新躺好,一边问。
秦月灵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搂着他的腰:“因为我是属兔的,而且它手上抱着的这个胡萝卜,胖乎乎的,好可爱。”
“好,我给你念。”
欧阳彦满脸宠溺地看着秦月灵的小半张脸。
他越来越发现,其实这人骨子里就还是个小孩儿,还不如秋逸阳稳重的那种。
小兔子的故事念完了,秦月灵又点了小乌龟,因为觉得它的龟壳好像特别绿。
陪她闹腾了好一会儿,终于将人哄着睡了。
秦月灵喜欢把脸埋在欧阳彦的胸口上,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认真地喃喃道:“谢谢你啊,彦彦。”
“谢我什么?”
欧阳彦轻笑了一声,不知道是笑她说的“谢谢”还是笑她给自己起的这个新昵称。
“以前从来没有人给我念过睡前故事。”
秦月灵越说越小声,人已经快要睡过去了。
“你实现了我的一个愿望。”
欧阳彦愣了好一会儿,听着怀里的人的绵长的呼吸声,他回过神来,没说什么,只是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
……
顾飞白所说的第三个会合来得有些晚。
他故意拖了几天时间,让人给在监狱里的秋母吃了点苦头。
不然她还真以为他只是吓唬吓唬她的而已吗?
秋母本来想借着这一仗翻身的,没想到翻车了。
监狱里那些被打过招呼的狱警不再关照她,甚至有些人被放了些消息,主动找上门来。
被秋母用一颗珍珠耍了的女犯人就是其中一个。
午饭吃完,回到监房的路上,女犯人把强行挤进秋母的个人监房。
旁边的狱警视而不见,秋母急得大声喊救命:“教官,有人闯进来了!”
这一大声,惹得走在前面的不少犯人回头看。
“看什么看?快走!”
狱警只催促人群赶紧回去,并没有理会秋母的呼救。
见没人管她,女犯人更加有恃无恐,抬手捂着秋母的嘴巴,让她再叫唤不了,往里面拖。
上面交代过了,不能把人伤得太严重。
所以女犯人就只是扯着秋母的头发,狠狠地给了她几耳光。
她本来还想踩几脚,将她的肋骨踩断的。
“你……你敢打我?!”
秋母还没见识过监狱的残忍,心里那股子高傲又被刺激出来了。
她又不是会一辈子待在这监狱里面,早晚是要出去的,心理上怎么受得了这种凌辱?
“我打你怎么了?”
女犯人很嚣张,扯着秋母的头发,将人提起来,恶狠狠地道:“你看现在还有人会管你吗?”
“我可是秋家的夫人!你敢这样对我,我丈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秋母试图威胁对方。
可惜对方一点儿都不害怕:“秋家的夫人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阶下囚,你的丈夫要是真的那么有本事,为什么还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来坐牢啊?”
看秋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女犯人越来越得意。
“这么跟你说吧,今天我收拾你,就是教官交给我的任务。”
“我看那条珍珠项链,我不用等了,现在就可以拿到了吧?”
秋母的心猛地一沉。
教官授意的?那只能是顾飞白出手了。
这天秋母被收拾得有点惨,在床上躺了大半天,连晚饭都没有吃。
顾飞白再在探监室见到秋母时,后者脸上的五指印都还没有完全消下去。
“这巴掌印还没消下去呢?”
顾飞白笑得幸灾乐祸的。
“恭喜秋太太终于见识到监狱生活的真实面目了,哦不,也不算是百分之百真实,毕竟我吩咐人留了力了。”
“果然是你做的!”
秋母愤恨地瞪着顾飞白。
后者完全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还翘着二郎腿:“既然你敬酒不吃,那我只能请你吃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