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枫澜?”紫家家主眼神里透出了一丝迷茫之色,这个节骨眼上,来看望紫枫澜吗?紫家家主有些没懂。
但是他也不好拒绝陈凡,只能道,“只是可惜,小女已经病了,之前在闺中,她还是很仰慕公子您的,哎。”紫家家主说着说着,暗暗垂泪,紫枫澜虽然犯了这样的大错,但也毕竟是他紫家的女儿。
对于他来说,还是他的掌上明珠。
“我就是为了紫小姐的病情来的。”陈凡客气的道,“在下有些办法。”
“是嘛。”可是谁知,听到陈凡这个话,紫家家主并没有多大的欣喜之色,只是勉强打起了一些精神,“目前有人在为枫澜治病了。。不过,徐公子要去看一眼,也可以。”说着,紫家家主就站了起来,为陈凡带路。
“多谢。”看紫家家主兴致不高的意思,陈凡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这些天,太多为紫枫澜看病,最后却失败的例子了,紫家家主已经心灰意冷。
何况徐子卿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刚刚初出茅庐的天才,天赋果然很高,可是论起治病救人,恐怕是不行吧?
他并没有因此而升起什么失望之心,但是对于紫家家主这个反应,陈凡是有所准备的。
很快,跟着紫家家主就到了地方,一座侧殿里,这里有很浓的药草味,在门口,紫家家主才推开了门,沉声的道,“请吧。”
进了屋子,陈凡左右看了一眼,不禁一惊,这屋子里人竟然还不少。
混元圣子就站在一边,卧榻上,紫枫澜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身子都瘦削了一些,人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腹部还有一些灰色之气在缭绕,透着一股魔性的味道。
紫枫澜背后,端坐着一个老人,运气在为紫枫澜推拿,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延阳老人!
陈凡吃了一惊,紫家竟然把一尊三花聚顶给请来了,不对,是混元圣子请来的。
难怪紫家不把自己的话太当回事,原来这里来了一尊三花聚顶,那倒也确实不错,有这个三花聚顶,陈凡的到来确实可以有可无了,三花聚顶治不好的,他们总不至于指望区区一个玄婴吧。
延阳老人在忙着救人,并没有看陈凡一眼,但是混元圣子却看来了,看见陈凡,他微微一愣,冲着陈凡点了点头,微笑致意。
陈凡以血雾遮住了两人之间的对战,虽然他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输了,被人讥笑,可是陈凡这个善意,还是让他心头一暖。
陈凡凝神向着延阳老人看去,紫家家主的目光也全部聚集在这个紫枫澜身上,脸色有一抹紧张。
延阳老人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屋子里,赤阳弥漫,延阳老人屏气凝神,双手按在紫枫澜背部,恐怖的真元注入进去,滚滚弥漫,屋子里高温蒸腾起来,紫枫澜依旧是紧闭双眼,整个人一动不动。
而紫枫澜的腹部,小小的魔胎,发出犀利的刺耳声,几乎叫破人的耳膜。
延阳老人屏气凝神,整个人一动不动,以恐怖的三花聚顶之力,直接炼化这个魔胎!
“他在炼化魔胎!”
陈凡一惊,这也不失为是一个办法,归根究底,一切的病源就来源于这个‘魔胎’,只要杀死这个魔胎,紫枫澜的病自然也就好了,这是最斩草除根的一个办法了。
以三花聚顶出手,足够杀死这个魔胎了吧?
陈凡眼神一戾。
这虽然是自己的孩子,但是陈凡也不要这样的魔胎,这魔胎要是出世,陈凡也会亲手斩杀了它,断然不会让这样的魔胎存留在这个世上。
魔胎狰狞咆哮,发出刺耳的声音,几乎洞穿人的耳膜,声音难听到了极点。
紫枫澜的腹部,一阵微微突起,又平复下来,疯狂的在挣扎着。
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都弥漫了这个黑色的魔气。
旁边,混元圣子和紫家家主都是脸色一片凝重,这个魔胎来历不凡,眼下看起来,更是叫人心惊,堂堂一尊三花聚顶出手,在炼化这个魔胎,竟然都难有成效!
紫枫澜刚怀上孩子的时候,紫家家主并非没有强制出手,要打掉这个孩子,可惜,根本抹杀不了。
这孩子的真元之力十分恐怖,如赤阳一般,万倍于一个普通的婴儿。
而他又怎么杀的死?
于是才这么一拖,一直拖到了今日。
“孽畜!”延阳道人脸色一沉,脸上露出了一抹狰狞之色,他堂堂一尊三花聚顶,要是在炼化小小一个魔胎还失手了,那他这个道人还是不要再混了为好。
附近,这么多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让他十分不舒服,这是混元圣子竭力请他来的,故而他不能失手。
这个魔胎,他必须炼化!
“给我死!”
延阳道人大吼一声,动了真怒,十成十的力量爆发,轰的一下,屋顶被掀飞,整个紫家颤抖了一下,大地弥漫,无数恐怖的裂痕像是蜘蛛网一样向着四面八方弥漫了出去。
堂堂一尊三花聚顶,恐怖如此。巨大的三朵真气之花,一下直冲云霄,惶惶耀眼,让人无法直视。
天空上的云气,被这巨大的三朵真气之花所冲的溃散,一时间消弭于无痕。
隔着千米之外,都能看到这个紫府上空,弥漫的巨大真气之花。
太强大了!
呼啦啦,紫府内外,包括大街上的人,被这三花聚顶一怒,在这巨大的压力之下都齐刷刷的跪了下去,根本站不起来。
而在紫府内,陈凡,混元圣子,紫府府主,三大玄婴直接远远推开,被逼到了屋子外。
屋子里,无数的纸墨笔砚全部飞起,一时间环绕在他周身。
魔胎突兀一声尖叫,发出哀鸣。
这却不像是一般的婴儿啼哭之声,而是变的尖锐,像是夜枭一样的声音,又或者像黑猫在半夜的啼叫,尖锐,刺耳,难听到了极点。
声音一起,让人头皮发麻。
“爸……”
魔胎突然如此哀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