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话,说的那么踏实,我特别的开心。
“嗳,九爷……”
我开心的使劲地给他揉腿。
九爷笑着说:“千会,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借着发扬民族传统技艺,弘扬传统文化的幌子,干一些敛财的勾当,千会为了壮大力量,不停的吸纳民间的老千高手,曾经一些不耻的混账,也趁着这个机会浑水摸鱼的加入了千会,所有人不过都是为了捞钱罢了,就连所谓的赌圣也不过尔尔,哼,只不过他跑的快,把资产与势力都搬运到了国外罢了。”
我点了点头,九爷虽然十三年不出手,但是眼睛不瞎,耳朵不聋,心里的那杆秤很公平,看的清楚,想的明白。
九爷冷着脸说:“我们江湖中人,最重的,就是规矩两个字,道义摆在规则之上,捞偏门也无可厚非,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从始至终都是赞成的,像王忠庆那样,靠着本事吃饭的江湖人,我也尊敬,但是,逾越规矩,把道义丢到一边的人,咱们不能不管,咱们千门自古就是五花八门占一门,走的是正道,扬的是正义,那种歪门邪道,九爷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遇到一个杀一个。”
我立马佩服地笑了笑。
九爷回忆当年,脸上露出一丝自豪,他笑着说:“只是,那时候爷我是个单打独斗的人,再怎么弘扬正义,也是有限的,现在,有这么一个组织,再好不过了,人多,毕竟力量大,那些我打不到的,打不了的,也许,你就能打的到,打的了。”
我立马笑着说:“爷您都打不了的,我怎么能打的到?”
九爷摇了摇头,他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揪起来,他霸道地说:“男人得有雄心壮志,要有当仁不让的勇气,既然你要加入,你就得抱着决胜之心去面对任何一个对手,否则,你必将在激流中摇摆,若是不能做中流砥柱,那么你只能被激流冲散,明白了吗?”
九爷的话,让我心里像是有了一块泰山石似的,特别的有分量感。
我笑着说:“知道了九爷。”
九爷点点头,看着门外的余辉,冷着脸跟我说:“罗织跟那个沽名钓誉的糟老头子这一战,好好准备一下,能学到多少是多少……”
我立马说:“爷,在我看来,这场大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而是大战之后,温龙明显的是有图谋的,他利用反千协会的人对付罗织,我是不相信他这种人能改邪归正跟我一样去匡扶正义的,所以,对于我来说,真正危险的,反而是大战之后。”
九爷点了点头,笑着说:“长大了,看事情,看的更长远了。”
我嘿嘿笑了一下。
九爷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即将黑下来的天空,他说:“在我看来,罗织是不可能赢那个糟老头子的,万斤王的武道,老黑鱼破不了,六合枪三兄弟一起来,也不见得能破的了万斤王的硬气功,武道上,万斤王天下无敌,无敌就是无敌,不管,你找多少高手坐镇,打不赢,就是打不赢。”
硬气功这回事,我是很清楚的,虽然民间很多骗子拿虚假的硬气功来表演骗钱,把硬气功的名声败坏的乱七八糟的,但是我很清楚,硬气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武痴何道圣的硬气功,我打小就知道,就他那个不知道死活的徒弟硬气功练的都是炉火纯青的,要不是我找到罩门,我都不见得打的过。
这硬气功加上力大无穷,那他妈不就是无敌吗?
九爷说:“在千术上,那老东西,跟我三七开,运气好,他能赢我一把,罗织那小丫头,纵然也是个天才,但是,不是那个老狐狸的对手,这本就是一场不可能赢的斗争。”
我立马奇怪地问:“不可能赢,为什么还要去呢?”
九爷笑着说:“这就是执念,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人的内心都有个目标,如果失去了这个目标,那活着就如行尸走肉,没有任何意义了,即便输,她也要去,她要赌,赌自己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小丫头,也是性子烈啊。”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我说:“爷,那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啊?这日子,也不远了,这温龙真的奸诈,别咱们忙活了半天,让他捡了便宜了。”
九爷眯起眼睛,大拇指不停的捻着自己的小拇指,脸上露出特别古怪的表情,我知道,他这么一想事情啊,那就是认真起来了。
九爷一认真,那事情就可怕了。
九爷突然冷不丁地说:“好可怕啊……”
我听到九爷的话,就皱起了眉头,我说:“爷,您的意思是?”
我看着九爷,他眉头紧皱,整个人的眼神,都有一种很可怕的样子。
我心里就十分诧异,这老东西,我打记事起,他就没这么提心吊胆过,这一次,居然这么认真。
九爷皱起了眉头,他来回走了几步,皱起眉头跟我说:“你猜,如果,罗织跟赌圣,联手做这么一个局,能圈多少钱?”
我一听,顿时如五雷轰顶,舌头差点都没被闪断了。
我立马问:“爷,您不是说,罗织跟赌圣这一战,是心中执念吗?”
九爷笑着说:“年轻啊,圈钱跟执念,冲突吗?你抓千跟自身是老千冲突不冲突,钱才是真的,哼,这一场斗千,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栽进去。”
我听着就开始流汗了,我苦笑着问:“爷,这,这江湖,这么险恶的吗?”
九爷笑着回到了座位上,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了,他笑着说:“自古人心难测,真与假,查一查就知道了,胭脂,帮帮小九,给我到东瀛查查罗织的账,看看最近,她是吃鱼翅鲍鱼还是吃糠咽菜。”
胭脂立马笑着说:“知道了爷,一个星期之内,给您准信。”
九爷点了点头,胭脂二话不说,直接就离开了。
因为要去东瀛,时间上不可能那么及时,而且还要查罗织的账,那就更不好查了。
我小声地问:“那,温龙……”
九爷笑着说:“是双簧,还是棋子,不得而知,暂且不管,就权当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就当看戏,回去吧。”
我立马点了点头,心里十分震撼,如果,这真的是罗织的局。
那么这个局又有多少人要倾家荡产!
回想着罗织对我演的戏码,我心里觉得十分可怕。
人生如戏。
全靠演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