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将功赎罪?加入他们?
我无语的笑了笑,我觉得这个女人很天真。
我笑着说:“千会是合法的组织……”
蒋胜梅立马说:“他从来都不是合法的,他是境外在国内的非法组织,打着传承艺术的幌子在做违法犯罪的事,因为千会的存在,给很多人巧立名目开设暗场,通过抽老千的方式,害死了多少人,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不屑地问:“你知道啊?”
蒋胜梅立马说:“我知道,根据我们的统计,自从千会成立二十五年来,通过报案被千会诈骗的人数有12584005人,其中,有上百万人死亡,还有那些没有报案的,还有那些死无对证的,不计其数,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这代表背后有无数个家庭为止毁灭。”
我听着有点无语,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二十五年死上百万人不是很正常吗?火灾每年还造成上百万死亡呢,那是不是全世界都不用火啊?
蒋胜梅不屑地说:“你还认为跟你没关系是吗?看看这里,都是他们的尸骨跟血堆积起来的,你是站在他们的骨头上,喝他们的血逍遥快活,你不害怕吗?你不怕那些冤魂来找你吗?”
我笑着说:“小九爷从来都不信鬼神。”
蒋胜梅笑着说:“但是你信天道轮回吗?你信不信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屠刀下的亡魂?”
我有点无语,我坐下来,蒋胜梅立马追过来,跟我说:“你有机会可以拯救那些人的生命,加入我们吧,好不好?改邪归正,你可以的……”
我看着她有点激动了,我就不爽地说:“你有没有搞错啊,我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组织,还有,我警告你啊,我没有罪啊,别他妈搞的我好像认罪了似的,我告诉你啊,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蒋胜梅立马拿出来一个手册,她特别激动地说:“你可以成为好人的。”
我听着都烦死了,我他妈怎么会招惹上这种人。
我头都疼,我一把将她的手册夺过来,我看着,跟他妈圣经教条似的,一框框一条条的,真的烦。
我直接丢在了地上,不爽地说:“小九爷我最烦这些条条框框的了。”
蒋胜梅立马说:“没关系,你不用管这些条条框框,只要按照我们组织给你下达的命令去执行就可以了。”
我听着都傻眼了,我立马说:“我没说要加入你们啊……”
蒋胜梅立马说:“你不用急着拒绝我,我带你参加第一个任务,引导你之后,你就会觉得,你的人生是有意义的,你就会找到归属感,你就不会在迷茫了。”
我听着都快疯了,这娘们脑子自动屏蔽不利信息跟自我良好验算是吗?
我什么时候觉得人生没有意义了?
我又什么迷茫没有归属感了?
蒋胜梅立马说:“我们现在出发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说着就要拉着我走,我不耐烦地推开她,我说:“你有病啊,我什么时候说要去见了?我很忙啊,我马上要参加跟赌后跟赌圣的对决啊,你别烦我了好不好?妈的,我第一次觉得女人很讨厌……啊西……”
蒋胜梅立马抱着我的胳膊,跟我说:“你讨厌我没关系,只要你加入我们,做有意义的事就可以了,记住,你不是再拯救别人,你是在救赎自己,跟我走吧……”
我被蒋胜梅拖着出去,我不爽地说:“我不去,你神经病吧你,放开,我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我会再来的,直到你答应我为止……”
我使劲的挠了挠头,我真他妈后悔招惹这个臭娘们,我干嘛要抓她回来啊。
我更纳闷的事,这娘们为什么要拉我入伙呢?
所有人看着我出来,都立马围过来了,我不爽地说:“没事没事,都别动,都别动……”
我妥协了,这娘们感觉不是好对付的,她如果不达到目的,是一定不会罢休的,而我又没办法往死里弄。
翅子顶罗,带官帽的。
到了外面,她打开一辆大众的破车,我不爽地问:“你们组织没经费啊?这种破大众,怎么上路啊?”
蒋胜梅立马笑着说:“我们要隐蔽嘛,不能太显眼的,上车吧。”
我不爽地说:“你怎么不开桑塔纳2000呢?那都他妈土的掉渣,看着都让你滚远点,那不更隐蔽?”
蒋胜梅立马反驳我:“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们一样,是吸血鬼啊?我们的经费都是募捐来的,我们怎么可能大手大脚的为我们置办奢华的办公用品呢?你真是作威作福惯了,哼,骄奢淫逸……”
我听着她数落的话,我就伸手打住。
我说:“行了行了,我给你一次机会,但是,去之前,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选我啊?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蒋胜梅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十分认真地跟我说:“从我对你最近事迹的观察,我发现,你个人灵魂深处,有一颗嫉恶如仇的心,你也跟其他的千会赌徒不一样,你没有成为毒瘤,而是洁身自好,虽然你身上有很多瑕疵,我相信,我可以改造你。”
我听着就尴尬地笑起来了,我还有这种优点吗?
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我问她:“你不怕死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抓了你,你落在温龙还有其他任何人手里,你都死了。”
蒋胜梅特别认真地跟我说:“能为自己喜欢并且觉得有意义的事业献身,是我伟大而光荣的使命。”
这句话,让我特别的震撼,我觉得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我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了,直接钻进车里,我没有让任何人跟着。
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带我去什么地方,能用什么来打动我,我给她一次机会。
蒋胜梅立马开车,她直接开车朝着北城区开,北城区是四九城有名的贫贱区。
四九城有这么一句话,东富西贵,南贫,北贱,这北贱啊,说的就是北城区。
北城区也就是八大胡同在的地方,那地方,鱼龙混杂的,到现在还是老胡同一联排的,环境很糟糕,那保存不好的胡同啊,冬天不通暖气,都没法住人。
车子停在了胭脂胡同,这地方,我熟,这他妈就是我小时候我老娘做窑姐的地方,这十几年过去了,我虽然长大了,但是这地方是一点都没变。
野猫遍地,环境很糟糕,破砖烂瓦铁门窗,女人身上的骚气冲天。
这胡同很小啊,是八大胡同里最小的,但是,这地方,是最有名的,是四九城最厉害的风月场所,从明,到清,再民国,以至于到现在都是一样。
你外地来的问四九城那地方逛窑子,胭脂胡同啊,来这里,什么样的窑姐都有,而且还便宜。
蒋胜梅带着我,朝着巷子里走,我看着那巷子,儿时的记忆爬上心头,我深吸一口气,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蒋胜梅带着我来到胡同深处的一个铁皮房前,她使劲的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开了一溜的小缝隙。
当我看到一个六七岁,满脸黑乎乎,头发乱糟糟的娃儿趴在缝隙上对着外面看的时候,我整个人像是雷劈了似的。
她身上帮着绳子,眼神麻木而无神,我看着她身上绑着的绳子,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这,不就是小时候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