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丁鼎故意说道。
楚胜男满脸通红,从床铺上抓起一个枕头,狠狠地砸向丁鼎:“我说你去死吧。”
“哎呀,你看你没有一点女人样,你这个暴脾气我真替你担忧啊。我真搞不懂齐冰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闺蜜?”
丁鼎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楚胜男这回事真生气了:“那当然了,世上有哪个女人有你的齐冰好。”楚胜男拉起背子蒙头就睡。
丁鼎哭笑不得,这女人真是三月天的脸,说生气就生气。这齐冰不是你的闺蜜吗?跟她相比,你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
丁鼎摇了摇头,然后盘膝而坐。天气虽然寒冷,但是对于他们这种修炼之人,根本就不算什么?丁鼎这么盘膝而坐,就是在修炼,不但不会觉得寒冷,反而身上有热气升腾。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丁鼎听到了楚胜男均匀的呼吸声。楚胜男是在气愤中睡着的,就算在梦中也是气呼呼的样子,显得十分可爱。
突然,丁鼎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从行走的声音判断,是楚胜男母亲的。丁鼎赶紧脱掉衣服,钻入了楚胜男的被窝。
丁鼎这突然袭击,惊醒了楚胜男。楚胜男下意识地开始反抗,丁鼎赶紧捂住楚胜男的嘴巴。可是,由于时间匆忙,这动作乍一看起来,十分得暧昧,甚至有点强抢良家妇男的嫌疑。更糟糕的是,楚胜男被捂着嘴巴发出的声音,在外面听起来就像是发出呻吟声一般。
楚胜男的母亲在门外捂着嘴巴偷笑道:“你们俩早点睡,年轻人就是再有精力,也别弄得太晚啊。”
要不是是自己的母亲,楚胜男当然就要暴走,暴击了。什么叫做年轻人就是再有精力,也别弄得太晚。多么暧昧,多么尴尬的话啊。
听楚胜男母亲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丁鼎才渐渐地放开了手。可是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丁鼎感受着楚胜男吹气如兰,闻着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身体的某些部位不由自主地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更尴尬的是,这个变化太大了,竟然不小心顶到了楚胜男的某些敏感位置。
楚胜男旖旎一声,脸上充满了娇羞。那种又恨又要,欲罢不能的感觉,让楚胜男完全变成了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状态。
丁鼎毕竟不是柳下惠,而且对楚胜男的印象也不错。如今这么短距离的面对面,身上有一股热血在沸腾,他很想什么都不管了,举起长缨枪直杀入那充满诱惑的黑森林,但是一想到齐冰,瞬间,如同淋了一盆清水,全身上下的浴火登时被浇灭了。
丁鼎爬起身来,尴尬地盘膝坐在了地上。修炼不仅能使人变得更加强大有力量,也让人变得更加容易控制自己,尤其是在失去理智的时候。
楚胜男则是满脸通红,又羞又恼,扭头转向了另一边。说不清她此时的心情是高兴还是怨恨。
第二天清晨,用过早饭之后,丁鼎回到了自己的家。
詹妮正坐在饭桌前发呆,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早餐。
詹妮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看见丁鼎回来,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热情地上去打招呼。
丁鼎觉察到了詹妮的异样道:“詹妮,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你的眼圈怎么那么黑?昨夜你一个晚上没睡好吗?”
詹妮充满幽怨地道:“不是没睡好?而是压根儿就没睡?我昨晚一直在这里坐着,等你回来。”
丁鼎震惊了,他拍了拍头,哎呀,昨天急着抢救楚胜男的母亲,都忘记给詹妮打电话了。
可是就因为忘记打了个电话,詹妮至于这样吗?
“你知道吗?我昨晚担心你担心了一个晚上。”詹妮不高兴地道。
“对不起,昨天我忙着抢救病人,所以给忘了。”丁鼎歉意地解释道。
“男病人还是女病人?”
“是个男的。”
詹妮突然靠近丁鼎,从丁鼎的衣领上拿了一根头发,横在丁鼎的眼前:“原来男人的头发也可以这么长。”
“啊,这个。。。。。”丁鼎突然发下自己变得有点口吃了。
“好吧,其实你也用不着跟我解释,只是麻烦你以后没有回来,能提前跟我说一下吗?”说完,詹妮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丁鼎脑袋一脸的黑线,詹妮平日里对自己那么温柔,今天为何发那么大的火?难道仅仅因为自己一夜没归?还是因为那根长头发?
丁鼎嗅出了空气中弥漫的强烈酸味?自己一向把詹妮当作小妹妹看待。可是看着詹妮成熟的线条,再联想詹妮的表现,莫非是自己错了?
“砰”地一声,詹妮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泪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她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一向以来,她对丁鼎都是温柔有加。今天却为何控制不住自己?那根长头发深深地刺伤了她的心。
丁鼎在外面过夜了,而且害得自己傻等了、担心了一个晚上。最关键的是,丁鼎睡在了别人的怀里。丁鼎不是一向把自己当成妹妹的吗?自己也曾自欺欺人地这么认为,但现在看起来显然不是,她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丁鼎。
詹妮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得楼下传来了“砰”地一声,然后就是丁鼎的惨叫声。詹妮赶紧拉开了门,冲到了楼下,只见厨房里,丁鼎手持菜刀,左手一片血红。
“怎么啦?丁哥?”詹妮看到丁鼎这个样子,脸色都吓白了,冲上去关切地问道。
“刚才看到你不高兴,所以走神了,不小心把手给切到了。”丁鼎故意扯道。
詹妮却是不知道丁鼎是故意的,心疼地道:“丁哥,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对不起。我不会再乱发脾气了。”说着说着,一副急的要哭起来的样子。
丁鼎见自己的小计谋成功了,轻轻地抚摸着詹妮的头道:“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