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叶一笑,说:“你不必担心我,他们近不了我的身。”
这得是有多高强的本事,才能说在诸多僵尸的围攻中令他们近不了自己的身侧
朔月真的看不透自己家的这个师叔了,他总是深居简出,可是仅他的一个纸人分身就能拥有着高于阿城等人的能力了,真不敢想象白三叶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
在路上,白三叶告诉朔月,不论是什么类型的古墓,他们布下什么样的奇阵,都离不开一个字“守”。
阵法在用途上主要分两类,一类为“攻”,一类为“守”。这两类阵法的效果正如这两字的字面意思一样,一类是会主动攻击人,而“守”的这类阵法,则是以守护阵法内的东西为主,不去触及,就不会主动攻击人。
这建造古墓自然是以“守墓”为主要目的,在千百年来防止盗墓贼进墓,打扰墓主的沉眠,和盗取墓主人价值连城的陪葬品,因此阵法以“守”为主,设有诸多局限,只要不触碰到阵法,也就不会令那些沉睡中的僵尸守卫苏醒过来,对抗侵入者。
当然,拥有驱魔珠驱使僵尸,这又是另一谈。
地宫很大,约莫行走了半个多小时,一行人才渐渐走近主墓室。
走到这里,地势便显得简单明了,也就不需要什么地图了。
白三叶把地图折叠起来,收入自己带的行囊里,他自己带的小包里面分层明显,东西归纳得错落有致,说明他是一个严谨而且生活十分有规律的人。
“师叔,就是那条路了。”朔月俯下身,凑在白三叶耳边,压低了声音,指着前方墙壁上的龙口说道,“机关就在龙头里,只要拧开,我们就能进入到贞穆公主的墓室里面啦”
她看一眼过道的尽头,那里边隐隐是一座宫殿,可不就是那邪术士落脚的地方吗
他们要先去找贞穆公主,可贞穆公主的主墓室和邪术士的“窝”太近了,要去打开主墓室暗门的机关,势必会惊动邪术士,这样子又怎么能做到先和贞穆公主汇合,再和邪术士斗法呢这恐怕难以做到悄无生息地潜入吧
白三叶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4张小纸人,托在手心里,一指画符,轻轻吹一口气,纸人朝前一飘,落到地上的时候化为四个人形,正是他们四人的模样。
那四个纸人面无表情,木讷地朝前走去。
“朔月,他们是障眼法,等他们进入宫殿之后,你就赶紧去把公主墓室的机关打开,我们速度进公主墓室内,和贞穆公主见上一面。”白三叶低声说。
“嗯哒”
朔月接受命令,一刻不敢放松地盯着那四个纸人,等他们进入到小殿门,里面亮起了强光,发出了剧烈的撞击声,里面果然设有埋伏
“跑”白三叶可不管那纸人是不是替他们承受了埋伏,他的目标是旁边的公主主墓室
朔月拔腿就跑,用一生中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龙头机关的面前,探手进去,摸到机关一转一股强大的反弹力猛地将她反弹开去,拳头撞到龙口石壁,就像是快要断了一般。她退后几步,一双小手在背后撑住了她的后退之势,“咳”她吐出一口血,转头一看,发现在背后撑住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面无表情的小樋。
白三叶紧随而来,朔月看见他,便委屈地喊了一声“师叔”,心里着实郁闷,还没有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看见白三叶她心里就委屈,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是坏了事,刚想要解释,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让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
白三叶却是明白的样子,摇头叹了一口气。
三叔走上,轻轻握起朔月的小手,朔月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被龙口石壁给撞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哗啦往外冒。三叔掏出手绢,温柔而细心地给她缠上,还说:“暂时忍忍吧,这次咱们是见不到贞穆公主啦”
朔月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第一次来到地宫的他们反而比她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白三叶说道:“那两人当日看着你从这个机关里躲开他们,他们虽然没有办法打开这个机关去追你们,可是他们也知道这是一条生路,他们既然要请君入瓮,自然是要把所有生路都给封得死死的啦”
“说得好”一个低沉的男声插进来,朔月转头一看,就看见一道火球袭来,小樋飞身上去,抬起双手一甩,轻松地把火球给拍打到别处去了。
火球熄灭,两道人影在里面显露了出来,朔月马上认出那两人来,指着那两人说道:“师叔,就是他们两个”
三叔马上抬起手,虚画一道符打出去,那虚符在半空中也变化成火球,朝那两人打去,就像是礼尚往来一般,对方一见面就抛了个火球过来,三叔也还以一个火球。不同的是,三叔抛砖引玉的火球比他们打过来的火球大许多,那男术士赶紧施法化解三叔的火球,但他却不如小樋那般轻松,虽然强行破开了火球,但是却被火球狠狠地砸退了三步
同样的招式,却将高低显露了出来。
朔月看出那男术士连三叔都抵抗不了,不由得笑了出来。
她就知道,白三叶出马,那两个邪术士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那俩邪术士狼狈收场,破解火球术之后,看清施法的人,原本苦大仇深的面容顿时变了
“白三叶”男术士露出了震惊、又像是看到天敌一般的脸色,面容因仇恨而扭曲
“白三叶”女术士也认出三叔的面容来了,捂住樱桃小嘴,比起男术士的愤恨,她的表情便显得更加复杂,像是看见一个死去多时的人又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般,她激动,她欣喜,眼光闪闪,竟像是有泪水在眼眶中转动一般
朔月吃惊,难道他们都认识白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