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乎苏娇怜吃的多,一方面她是被今天的陆重行吓到了,另一方面是古代的碗实在太小,一碗饭三口就没了,她根本就吃不饱啊喂。
“很好。”男人摩挲着苏娇怜的下颚,细薄凉唇落到她香腮粉颊处,修长的手指顺着半开的衣衫滑入背脊,然后顺着纤细的蝴蝶骨轻轻往上压。
男人的手微凉,苏娇怜被激的一个机灵。一方面是觉得羞耻,另一方面是被冻得。
“过了年,你就是十六了。”
小衣系带被解开,顺着滑溜溜的肌肤往下落。
苏娇怜下意识环住自己,双睫颤颤的看向陆重行,“大表哥……”
小姑娘的声音糯叽叽的就像和着甜豆沙的糕饼,一口下去,软乎乎的带着甜,令人齿颊留香。
“可是害怕了?”男人的爪子依旧在苏娇怜的衣裳里。
苏娇怜努力往墙角缩去,泪雾蒙蒙的一把按住男人的胳膊,说话时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怕。”
“不怕。”男人俯身,贴住苏娇怜的玉耳,说话时带着温软的吞吐气息,丝丝凉凉的往苏娇怜的耳朵里头钻。“多吃些。”养肥了,才好细嚼慢咽的往肚子里头吞。
嘤嘤嘤,惊吓过度的苏娇怜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缩在被褥里,誓要跟陆重行划清界限。
男人面无表情的将挡在两人中间的一排小枕头扔到了地上,然后欲掀开被褥,却被苏娇怜死死按住。
“大表哥你别掀,热气都要跑光了。”
陆重行站在那里,低垂眉目,身上一套素白亵衣亵裤,“不掀,我怎么进去。”
小姑娘颤巍巍的伸手,指向一旁的梨花木衣橱,“大表哥你重新拿套被褥,咱们一人一个被窝,这样不仅暖和,我还不会跟你抢被子。”
陆重行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竟然真的随苏娇怜的心愿去取了一床新被褥来,铺开,叠平,掀开,上床。一系列动作优雅自如。
夜深人静,脱衣睡觉时。
苏娇怜抱着自己的汤婆子,睡得十足安稳。
但到了半夜,待汤婆子冷了,苏娇怜就开始下意识的往陆重行那处钻。
隔着一层被褥,苏娇怜根本就不能跟平时一样把自己冻得凉凉的小脚脚搭到陆重行的大脚脚上取暖。
她不断的拱,不断的拱,在终于要突破防线时,男人裹着被褥一个翻身,苏娇怜半柱香时辰的努力,化为虚无。
嘤嘤嘤。
被冻得实在受不了的苏娇怜沉静半刻,又开始努力。
这次只要把脚伸过去一点点就好了。
不同于苏娇怜天生体寒,陆重行天生体热,大冬天的就算是穿着夏日的薄衫出去溜达,那手脚照样暖烘烘的。
正当苏娇怜作妖时,男人突然伸手,一掌压住了她的小脑袋往里头推。
硕大一张床,苏娇怜睡在里头,陆重行睡在外头,一人一个被褥,奈何小东西说话不算话,大半夜的不安分。
虽然早已料到这样的结局,陆重行才会这么痛快的去搬来了新被褥,但女人不能宠,这次顺了她,下次她就越会蹬鼻子上脸,不将他放在眼里。
苏娇怜挥舞着小手,使劲想把陆重行的爪子从自己的脑袋上挪开,但奈何人小臂短,折腾了半日都不得其法。
“唔唔……”苏娇怜哼着小嗓子,软绵绵的撒娇。
陆重行动作一顿,掩在暗色里的那双眼缓慢阖上,然后松手转身,背对苏娇怜。
苏娇怜见男人没了动静,噘嘴不言,继续裹紧自己的小被子。
等了半刻,苏娇怜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脚边暖融融的像是被什么包住了。她舒服的叹息一声,想着还是农嬷嬷好,半夜都给她起来灌汤婆子。
舒舒服服睡了一夜,第二日起身,苏娇怜就见身旁早已没了陆重行的身影。
“姑娘。”农嬷嬷端了早膳进来,提醒苏娇怜道:“今年冬猎的骑装您可选好要什么色的了?”
“骑装?”苏娇怜神色懵懂的抬眸看向农嬷嬷。
农嬷嬷解释道:“陛下每年都要组织一次冬猎,姑爷往年都会参加,若是有家眷也会一同随往。往年姑爷孤身一人,自然是独来独往,但今年却不一样了,姑爷有了您,自然是要带您一道去的。”
对于冬猎这种事,苏娇怜其实是十分感兴趣的,毕竟在现代时,她早早晚晚的被圈在病房里,根本就没活动手脚的时候,甚至都没摸过雪。
但好在到了古代,她恢复自由身后,兴许是古代的风水好,她的身体也一日好过一日,若能真正出去好好玩一顿雪,来一次英姿飒爽的冬猎,真是能回味一生了。
“我要正红色的。”白雪红妆,才是最美的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可是害怕了?不然怎么不留言呢,嗯?
陆宠宠:算了,自己的女人还是宠宠吧。
第67章
冬猎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骑装也做好了,但陆重行那处却迟迟没有跟苏娇怜提这事。
苏娇怜再按捺不住,决定今晚行动。
“大表哥?”苏娇怜端着农嬷嬷熬得老鸡汤,小心翼翼的推开书房门走进去。
已是掌灯时分,勤劳的男人忙到现在都没用晚膳。
“大表哥?”苏娇怜探着小脑袋,又柔柔的唤一声。
陆重行放下手里的狼毫笔,抬眸看过去。
苏娇怜见男人抬头,赶紧颠颠的奔过去,将手里端着的鸡汤放到书案上,然后又殷勤的把白瓷勺递到男人手里。
“大表哥,趁热喝。”
陆重行低头,仔细观察一番,见鸡汤里没有不明物,颜色纯正,香味浓厚,一看就是小厨房出的精品后,这才慢悠悠的吃一口。
“大表哥,这是我新做的骑装,你觉得好看吗?”苏娇怜站在陆重行面前,转了个圈。
陆重行看一眼身穿正红色骑装,将那窈窕身姿衬托的越发纤媚可人的小东西,双眸微暗,嘴里咽下的鸡汤都变了味。
“嗯。”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声音。每天晚上吃三碗饭果然是有效果的。
苏娇怜大着胆子上去,双手托腮,声音软糯道:“大表哥,你冬猎那日,我穿这套骑装,好不好呀?”
“不好。”男人面无表情的说完,将手里吃完了的鸡汤置到书案上,示意苏娇怜续碗。
苏娇怜耐着性子,气鼓鼓的给陆重行续了一碗鸡汤,然后继续游说,“旁人都带的正牌夫人,你难不成要带什么小翠,小花?”
“我不带小翠,也不带小花,只带禄寿。”陆重行说完,舀一勺鸡汤,“今日的鸡汤淡了点,明日多加些菌菇。”
苏娇怜气急,上去一把将男人吃了一半的鸡汤拿回来。
陆重行抬头,手里还拿着那只白瓷小勺,勺子里盛有半勺鸡汤。水光油亮的鲜香浓郁。
对上男人那双平静无波的黑眸,刚才还恶向胆边生的小东西立时就虚了。“这鸡汤太烫了,我给大表哥吹吹。”说完,苏娇怜鼓着脸,胡乱给陆重行吹了几口,喷了几滴唾沫星子,然后重新还给他。
男人将手里的白瓷勺子放进去,也不吃那鸡汤了,只双手环胸道:“真的想去?”
苏娇怜用力点头,“想去。”
陆重行轻勾唇,拢袖起身,将身下的那张红木椅让出来,然后朝苏娇怜招了招手。
苏娇怜颠颠的奔过去,被男人一把按在了那张尚带余温的红木椅上,然后苏娇怜就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腆着他的大屁股就坐到了她的身上。
苏娇怜:???
“别动。”说完,男人面无表情的开始继续处理公务。
被男人坐了整整半柱香的时间,苏娇怜这副娇弱的小身子终于承受不住。“大表哥,我腿麻了。”
“那我换一边。”说完,男人挪了挪。
苏娇怜:……还真的是换一边啊。
……
在牺牲了自己的两条纤细小嫩腿后,苏娇怜终于忍辱负重的登上了陆重行去猎场的马车。
这场冬猎要持续一个月,苏娇怜兴奋了一晚上没睡好,到了温暖的马车里,裹着被褥,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想起原书中的一段情节。
冬猎之时,皇帝遇刺,陆重行挺身而出,护驾有功,更得圣宠。而后皇城中盛传,皇帝欲将帝位传于陆重行。太叔成宁听闻,心中惊惧,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句话,开始对陆重行进行刺杀,暗杀,明杀,陷害等种种龌龊手段,甚至寻到腾霄阁,出重金欲置陆重行于死地。
北风呼啸,雨雪漫天。
在冬猎进行到尾声时,腾霄阁终于出手。
腾霄阁主脸戴面具,站在烧着炭盆的屋内,声音沙哑低沉,带着细腻的愉悦,“不要放过那个,长的最帅的人。”
苏娇怜: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打人。
一梦惊醒,苏娇怜神色呆滞的看着靠坐在马车窗处翻阅书籍的男人,呐呐张了张小嘴,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些许惺忪睡意。“大表哥。”
“嗯?”男人慢条斯理的应一句,双眸依旧没从书籍上挪开。
“大表哥,先前是我不明白你对我的好,如今我懂了,我觉得此次冬猎路途漫长,”更重要的是危险重重,“不大适合我的身子。”说完,苏娇怜矫揉造作的咳了几声。
男人终于抬眸,他合上书籍,替苏娇怜将那粘在粉腮面颊处的青丝拨开,声音轻柔的吐出两个字道:“晚了。”
嘤嘤嘤。
马车一路直行,到皇家冬季猎场,苏娇怜坐在马车里,紧张的手脚发冷。
今次除了太叔成宁,还有与栖霞县主一道来的陆嘉。作为重生女,陆嘉自然知道此次皇帝会遇刺的事,所以她提前便提醒了太叔成宁,让他将罩子放亮点。
别把这么个好机会又拱手让给了陆重行。
苏娇怜想着,既然世子爷你这么喜欢替别人挡刀,那她就挡着陆重行不让他挡刀,你去给你皇帝挡刀吧。
反正这刀挡不挡,陆重行最后都是会做皇帝的,何必平白无故挨这一刀呢?最重要的是,只要陆重行挨了这一刀,以后英国公府的太平日子就没了,她再不能做个只知吃喝玩乐,遛鸟逗狗的纨绔大奶奶了。
最最重要的是,陆重行挡了刀以后,她如果再跟陆重行提和离,就会被皇城内所有人都指着鼻子骂是负心女。抛弃在病榻上缠绵的夫君,背着私房钱要和离的女人,是没有人会喜欢的,嘤嘤嘤。
注意到苏娇怜盯着太叔成宁不放的目光,男人慢条斯理的眯起眼,声音低哑道:“夫人在看什么呢?”
对于“夫人”这个称谓,苏娇怜总是有种莫名的羞耻感。更何况男主说话时的声音这么好听,毛骨悚然都不足以形容苏娇怜此刻激荡的心情。
“我,没看什么。”苏娇怜赶紧小心翼翼的把马车帘子给放了下来。
陆重行突兀淡笑一声道:“俗话说的好,怼一句风平浪静,揍一顿海阔天空。夫人这性子该改改了,不然走到哪里都受欺负,可让为夫心疼。”
这是哪里的俗话……不过男主你心疼人的方式好像有点不对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都是你搞出来的吗?你个始作俑者,我劝你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