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想想,开发一下智力。”苏娇怜低着小脑袋,声音嗡嗡的听不真切。
“运动更有利于智力发展呢。”男人接过苏娇怜的话,脸上笑意越发明显。
苏娇怜被盯得头皮发麻,做出了一件令她后悔终生的事。
北风萧萧,易水寒。苏乖乖一去兮,不复还。
苏娇怜看着自己那只下意识就把书盖到了陆重行脸上的手,瑟瑟发抖的憋住了一口气。
送给了老公少儿不宜的东西,我下意识就把书扣在了他脸上,现在瑟瑟发抖的不敢松开。备注:看不见老公表情,但是我发现他的手在抖,可能是气的。
怎么办,急,在线等。
这种情况下冲上去亲一口就好了。
最好按着脑袋使劲亲,让他没有还手之力。
苏娇怜想起那些沙雕网友的助力,鬼迷心窍的破罐子破摔,真就扔了书后猛地朝男人扑了上去。
扑上去后,苏娇怜想起来上述操作之间两人关系都属于正当男女朋友,他们这种合法同居却关系清白的,好像不大适用。
但已经晚了。
陆重行被苏娇怜压在身下,小姑娘穿着袄裙的身子鼓囊囊的滚圆,但却轻飘飘的没点子重量。
苏娇怜坐在陆重行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脸,俯身时细软的腰肢压的极低,男人的手下意识便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压住她的后脑勺。
两人的距离离得很近,苏娇怜粉唇微抿,差一点便能碰到男人的唇。
“嗷呜呜呜……”不知何时偷溜进来的虫虫伸出狗爪,对着苏娇怜的脑袋就按了下去。
“唔……”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亲吻,但却是苏娇怜头次主动。
男人眯着眼躺在那里,唇上软绵绵的带着甜腻的奶香气。他下意识轻舔舐一口,将那好物全数压入口中。
外头的农嬷嬷和小牙见不见了虫虫,赶紧掀开暖阁厚毡去找狗,却不防正看到少儿不宜的一幕。
农嬷嬷:哎呦哎呦,没眼看,没眼看。
小牙:虫虫我们回去吃狗粮。
“嗷呜……”虫虫委屈的被小牙拽了回去,一瞬时,暖阁里又只剩下苏娇怜和陆重行两人。
暧昧的气氛缓慢升温,苏娇怜被男人上上下下舔了个够后终于是憋着一口气撑起了身子。
“别动。”陆重行面色如常,但按在苏娇怜腰肢上的手却渐渐施力,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上动弹不得。
苏娇怜面色怔怔的感觉到身下物事,早已受过诸多古代小黄文熏陶的她立时就明白了现在是何情状。
“大佬,我错了。”小姑娘瘪着一张脸,唇瓣红红的就像是冬日里盛开的艳梅,带着细腻绒色,说话时嗓音软糯,旎侬如雾。
男人躺在苏娇怜身下,邪魅一笑,“我不做大哥很多年了。”
小姑娘的滋味极好,陆重行尚在回味。他舔着薄唇,姿态恣睢,哪里还有平日里那份矜贵高冷,活脱脱一只褪了人皮的小妖精。
苏娇怜:……
对于如此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男人,若是换作别人,肯定舔着脸就上去强哔哔了。但苏娇怜不是别人,她深谙男人的变态属性,知道陆重行此人是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绝世黑莲花。
所以即使男人再勾人再诱惑,苏娇怜也要坚决抵制,做一个健康向上的好少女。
这样想着,苏娇怜便默默的将自己的身体往后蹭了蹭,然后又蹭了蹭。
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声,带着颇有感情的沙哑起伏。
苏娇怜整个人浑身一震,低头对上陆重行那双深邃黑眸,小脑袋里蹦出一句话: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知道男人已经起火的苏娇怜赶紧利索的蹦了起来,然后一矮身就蹲到了角落。
陆重行依旧躺在那里,修长俊美的身形上衣衫凌乱,如同一只被强行哔哔后的破布娃娃。
苏娇怜:???
破布娃娃陆重行缓慢叹出一口气,脸上是意犹未尽的笑。
苏娇怜只觉浑身发冷,指尖发颤。
“今日还是吃帅师傅红烧牛肉面吗?”
苏娇怜不冷也不颤了,她点头道:“吃。”
陆重行慢条斯理的撑起身子,动作优雅自如,眼尾轻瞥过来,配上身上那件朱红色的长袍,肤白貌美,眉目如画,若非苏娇怜深知其本性,差点就要被这只小妖精给迷惑了。
正当两人在深情对视时,外头突然传来农嬷嬷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啊,这个贱女人,哔哔哔哔……该死的,我要整死她这杀千刀的小贱蹄子哔哔哔哔,真是要把我气疯了,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苏娇怜的耳畔一团消音词。
沉稳如农嬷嬷,居然也有如此豪放激荡的时候,年轻时不知该是何等英姿飒爽。
“嬷嬷?”苏娇怜小心翼翼的从暖阁里探出半个脑袋。
作为一个情绪切换自如的成年人,农嬷嬷早已摆正表情,笑意盈盈的看向苏娇怜道:“姑娘尽兴,老奴出去处理些事。”
她还是不要尽兴了。
苏娇怜连滚带爬的从暖阁里出来,中途还掉了只绣花鞋。
陆重行整理好衣冠,拿着苏娇怜的那只绣花鞋掀开暖阁厚毡,慢悠悠的出来。
农嬷嬷的脸上尚带几分气,见陆重行出来,赶紧上来告状。
“大爷不知,大奶奶院子里头出了个贱蹄子,不仅随意的偷盗大奶奶的东西出去典当买卖,还在外头肆意散播大奶奶的谣言。”
诸如苏娇怜yin荡成性,普通三五男人根本就满足不了她空虚寂寞的心。单单成婚小半年,英国公府大公子头上就已经不知道播放了多少季青青大草原。
再诸如身为皇城第一绿茶婊,苏娇怜又是如何俘获皇城第一君子和肃王世子,使其拜倒在石榴裙下,又使沙家公子和沙家夫人反目成仇,最终引得沙家夫人怒而休夫。
此间种种,迷雾重重,且听英国公府小院内大奶奶的贴身丫鬟榈穗慢慢道来。
小牙:???你是贴身那我是什么?
“大爷,奴婢冤枉啊!”榈穗跪在地上,哭的满脸泪痕。
苏娇怜坐在陆重行身边,偷觑一眼男人,然后又看一眼榈穗,神色懵懂。
这丫鬟是谁来着?
男人慢条斯理的吃一口茶,神色清冷道:“公府治家严谨,嬷嬷该如何办便如何办,不必过问。”
农嬷嬷顿时精神抖擞的挺起胸脯,“是。”
苏娇怜却突然叫停。她扯着唇角站起来,露出一个嚣张跋扈的表情,刚想说话,却一不小心压到了自己被陆重行咬破的地方,当即就“嘶”一声,等缓过来,才继续嚣张道:“嬷嬷,今年的枫叶好像不够红啊。”
农嬷嬷看一眼外头,“姑娘,如今是冬季了,枫叶早就落了。”
苏娇怜:……好吧。
榈穗被拖了出去,一阵鬼哭狼嚎后没了声息。苏娇怜颤巍巍道:“她会如何?”
农嬷嬷一斜眼,语气森冷,“打断手脚筋骨,拔了舌头,扔出府去。”
苏娇怜:裹紧她的小被子。
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攥住了苏娇怜搭在双膝上的小嫩手。
苏娇怜转头看去,只见陆重行目不斜视的盯着那扇半开的隔扇,声音幽冷道:“今年的冬日,似乎比往常更冷些。”
男人的话刚说完,外头突然就窸窸窣窣的落起了雪,很细很小,伴随着绵绵细雨,几乎能让人忽略不计。
苏娇怜却是眼前一亮。
雪啊!
所谓比雪更好看的,是南方人。
身为正宗的南方人,苏娇怜不顾严寒,趿拉着绣花鞋就奔了出去,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啊,来到古代的第一场雪啊,比往常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陆宠宠吃牛鞭了吗?没有,他吃乖乖了。
第65章
这场雪下得很是细薄,苏娇怜还没在外头呆上半刻,就被陆重行拎着后领子拽了回去。
进屋后,苏娇怜一直在打喷嚏。农嬷嬷后怕的立刻吩咐小牙去熬煮一碗姜汤来,又把温好的汤婆子置到苏娇怜怀里,替她裹上大氅,伺候的跟坐月子似得。
苏娇怜乖巧坐在绣榻上,侧旁是露出了一条缝的隔扇,挂着厚毡,能隐隐绰绰的看到外头细腻的莹雪,夹杂着细雨,淅淅沥沥的渐渐消融,落在青石板砖上,留下一片晦暗痕迹。
姜汤里加了红糖,喝进去辣辣的甜,直烧暖了胃。
陆重行在屏风后换了衣裳,坐到她身边。
“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吗?”身为主角却撂下外头那么大摊子,坐在这里跟她抢红糖姜汤,真的好吗?
苏娇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姜汤被男人一口干尽,敢怒不敢言。
“是我的生辰,所以夫人便送了我那么几本书?”男人慢条斯理的掀开眼帘,看一眼苏娇怜。
苏娇怜立时闷不吭声的低下了小脑袋。
榈穗的悲惨结局历历在目,苏娇怜深刻又感受到了男主的王霸之气。果然一切岁月静好的背后都是风雨欲来。一切温柔的男主都是假象qaq。
陆重行没去参加他的生辰宴,今日不用上朝,不用处理公务,他便难得闲暇一日。
男人起身,饶有兴致的在屋子里打转。
其实自成婚后,陆重行还没好好打量过他与苏娇怜的新房。新房一直是苏娇怜和农嬷嬷在打理,小姑娘在这方面表现出了属于小姑娘的天真烂漫。
粉鸳色的流苏锦帐,暖粉色的素绢屏风,绣着细腻团花的厚实被褥,铺着拼色面桌布的绣桌,还有套着软垫的绣墩。
一眼望去,白粉夹灰,粉居多,灰次之,白点缀,处处透露出一股怪异的融合感来。
见男人站在那里盯着屋内摆设四看,苏娇怜立时邀功似得挺起小胸脯,这可是现代最流行的北欧撞色风,只可惜屋子里头都是些红木、紫檀家具,根本不能完美体现她的手艺。
“吱呀”一声响,陆重行打开了黄梨木的衣柜。
苏娇怜顿时一个机灵站起身,就看到男人目不转睛的盯住衣橱里头的东西,缓慢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