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胡的!!!人家人偶师就是正儿八经的人偶师,不是圣斗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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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再提一句――七曜中为了统一,将日本刀系划归为了“剑”,所以本章中菲尔使用的武器虽然会用“长刀”来指代,但事实上依然是一种剑,武功也是“剑术”而不是“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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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非是给予少年**上的打击,那么庸俗的事。
挥舞着即使是使用奇剑之人中也堪称罕见的独特剑法“势之剑”,菲尔无畏的向戴着面罩的利贝尔王国情报部少尉队长洛伦斯冲去。
这并非无谋与鲁莽――只因为“势之剑”…可以没有精妙的剑法,也可以没有华丽的招式;可以没有流星般的剑速,也可以没有力劈华山的力道…然而仗剑者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弱了――“气势”!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
刺喉!摆震!碰体!切返!劈挂!横斩――最基本的挥剑之法,毫无花哨的挥剑之法,虽然无论力道,速度都算不上有多强,但看似大开大阖的动作间却自留了3分余地,而且――无论是怎么样的出击,菲尔的剑身,都没有一丝的抖动…
那或者不是一个天才的剑…却绝对是一个真正“成熟”的剑士的剑。
可惜…即使已经能算“成熟”…菲尔却还距离“成就”有着不短的距离。
至少…现在的他,面对一个已经踏上了“道”的天才剑客…还太早了。
闪避…格挡,洛伦斯的消极防御,只持续了大概十几合――面具下露出的嘴角向上勾起,看不出是冷笑,嘲笑,亦或者只是单纯的因为看穿了少年的真正能力而笑的男子,这么说道:
“原来如此…这就是势之剑吗…没错,我也能感觉到,你浑身上下那越来越锋芒毕露的‘气’…可是!!!”
剑出鞘,大气动,千军万马亦为空――带着破空声,洛伦斯的长剑,甚至根本没有冲着菲尔的身体去。
快速点出的剑尖,似轻实重地,不偏不倚恰好击中了正使出一记袈裟斩的菲尔剑刃与剑鄂间的空隙。
“嗡!!!!”
剑与剑相接,却没有发出震耳的金属撞击声,反倒发出了一阵类似于铜钟轰鸣过后的“嗡”声。
看似只是用精巧的剑技,打中了对方之剑的力支点,从而止住了对方动作的这一剑…在两位当事人看来,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是一句东方的谚语――虽然不清楚曾迦.宗博鲁特如何…但是你的势之剑堤上…可是布满了无数的蚁穴啊。”
听着男子淡然的话语,菲尔的额头密布着冷汗…元原因无他――
刚才洛伦斯那一剑,那一震,竟然将菲尔刚刚积蓄起的一点点的剑势,完完全全,一点不剩的震散了。
“啧!!!”
不可能是巧合――自己也知道这点,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认同――不能认同自己这继承自曾迦的剑之魂“势之剑”,竟然在这么十几回合的交剑后,便被看破了…
自己自亲眼目睹曾迦老师的死后,就远离家园,远离朋友,远离师妹师弟…其目的,不正是为了真正传承师门的剑魂吗?而且,自己不正是因为稍微有了那么一丝自信,才会参加这次的武术大会的吗――倘若不是这样,菲尔也不可能刚好能帮上路卡了。
菲尔.霍尔顿,绝非惧怕败北――只是,这样的败北,却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没错,败北――仅仅只是一次的被击破了剑势,菲尔其实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已然败北了…即使从一开始,这个结局就在预想之中。
如果…如果自己的势之剑竟然就只是这个程度的话…那么究竟要到何时,自己才有接近那个背影的可能性?不,或者说,自己真的有追上他――那个一人,一剑,连续斩落五艘导力飞艇的男子的那一天吗?
怀抱着如此的思绪,猛地向后连退三步的菲尔,架剑于腰侧――
“牙突!!!”
力从地起,然后传递至身躯,最后通过腰腿的联动,传递至手臂――手臂爆发性的前伸,菲尔连同这手中长刀,直指洛伦斯的脖颈。
不使用擅长的斩系剑术,而是出奇制胜的突击――一息之后,剑尖距离洛伦斯,已然只剩不到20里矩的距离。
“所以我说,你的‘剑堤’上,满布着蚁穴啊…密集到你的每一剑我根本不用去找,只是看一眼,就能发觉至少50种化解的方法。”
然而第二息…男子的声音,却在剑身下方响起。
不闪不避――洛伦斯只是用剑背上举,砸在了因为身高差距而不得微向上刺的菲尔剑柄露出的底端上,便让菲尔手中的长刀硬生生的上抬了30里矩左右――刚好越过男子头盔上方。
这个时候,男子只需要横拉那制式长剑的剑身,便能将身体空门大开的菲尔.霍尔顿一刀两断吧…?不过不论为何――因为规则不能杀人也好,单纯的懒得做也罢――他没有这样做。
银牙咬碎,绝不领情的菲尔,用尽了浑身上下的气力,将长刀对准那头盔狠狠压下――
“看起来你是忘记了,我的剑还在那里啊…”
“哐!!!!”
剑竟然停住了…用死了气力压下的长刀,竟然因为剑柄与依然横于那里的长剑剑身相撞,而停在了那里。
到底要拥有何等强劲的力量,才能硬接剑柄而剑身纹丝不动?菲尔已经没有了去思考这种问题的余裕。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次后退,再次上前!!挥剑!挥剑!挥剑!!挥剑!!!挥剑!!!!要做的事情只剩下了一件――那就是不断的攻击!
【只能攻击了――不断的,不断的,不断的攻击!!】
自己和这个男人…差的还太远――所以,下一次停下来的时候…自己除了退场外,还能做些什么?!
甚至不需要对方给予自己的**以伤势…甚至杀死自己――对于“势之剑”来说…菲尔很清楚自己的内心已经出现了巨大的破洞――如果这一次的攻势也停下来的话…那么自己就将连再次发动“势之剑”的能力也没有了吧?
失去“势之剑”的,真正的没有天赋的少年,将变成一个只是稍微有点手腕的普通实力者。
或者是因为菲尔拼命三郎般的突进,让洛伦斯一时之间也略微有些展不开手脚吧?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出手打断少年的剑网。
身体似乎开始燃烧了一般,手中的剑变得越来越轻,挥舞的剑招变得越来越难以对付,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敏锐,就连脚步都轻快了三倍有余…这正是“势之剑”开始发挥之时!
然后…在这一刻,菲尔感觉到了,某种从对面男子身上缓缓腾起的事物――
“势之剑”…与“体之剑”“技之剑”不同,它事实上可以说是“心之剑”的一种――也是剑法中最趋向于抽象难解的一种。
不是亲身习练这种剑路的人,恐怕就算说破了嘴皮,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势之剑客,能够越战越强,气势越盛越强吧?
其实,就连真正习练此剑的菲尔…也不是太明白,势之剑究竟是什么――他所知道的,只是自己继承了曾迦的剑魂…除此之外,为何能挥舞出势之剑,为什么是自己继承剑魂,为什么…他一无所知。
只是,明白“只要这么做,就能挥出势之剑”而已。
但不论如何…势之剑是心之剑,菲尔好歹还是知道的…使用势之剑的人,能够与对手的“心”发生感应…他也是体验过的。
对手的悲伤,恐惧,不甘,钦佩,斗志,仇恨,渴求…虽然不能明确具体是什么,但是每一次交剑,菲尔都能或多或少感受到一些东西。
所以…菲尔发觉了,眼前男子的不同。
男子的剑中,菲尔似乎能感觉到无数的东西,却好像又什么也感觉不到――那并不是因为其中蕴含的感情太复杂,掩盖了一切,而是有一种莫大的情感,遮掩了一切――
那是“觉悟”。
那是血腥味几乎能压倒一切的“觉悟”。
那是不属于人类,只属于“斩人之修罗”的“觉悟”。
【不对…这样的剑…不是我想与之交锋的剑!!】
没错,对方或许很强…不,是超强,他现在分明是在为了什么目的而隐藏实力――就自己所知的,还活着的人中,恐怕没有人能在剑技上战胜他。
可是不知道为何…菲尔心中的压力,紧张,乃至于他不想承认的恐惧,烟消云散了。
因为菲尔在对方的剑上,看到了一条道路的终点。
那个终点…竟然比他曾经在自己的剑上看到的――
还要早到来。
【果然是这样…或许现在我还差得远…但终有一天!!!】
也就在这一刻――察觉到菲尔的剑因为他的心情发生变化变缓的洛伦斯,找到了既可以不用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又能击败少年的空档――
“你的剑变慢了…在与我的战斗中,竟然也有闲心胡思乱想吗…”
肩胛上,大腿上,手臂上,侧腹上,脸颊上――菲尔的浑身上下几乎是同时爆出了血口――伤口虽然不深,都是使用导力魔法能治愈到完全看不出伤疤的小伤,却足够让少年的出血量把他变成一个血人。
“…或许吧,不过,谢谢你的剑…我忽然觉得自己醒悟了。”
可是毫不在意这伤势的菲尔,却是笑着回答洛伦斯等同于战胜宣言的话语:
“确实…我的剑,还很弱小…弱小到在现在的你看来,不值一提的地步。”
“可是…没错,能和你交战,实在是太好了…能和拥有与曾迦老师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剑’的强大的你交手…”
“让我终于明白了一件早该明白的事――我自己的‘道’…并不是一条错路!”
剑势忽然发生了爆发性的增长――明明没有实体的“势”,竟然让全场的观众都感觉到了――暴风般的剑势扩散到了整个竞技场,让所有的人都感到面前直立着一把让他们寒毛直竖的长剑!!
“就是那么简单…所谓的‘悟’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一件事吧…请原谅我将您作为一个‘契机’…只是,我一直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能和你这个程度的高手交手一次――那么我的极限到底在哪里,我应该能用你的剑来对比吧…”
“斩舰刀…曾迦老师究竟是如何办到了那种鬼神般的壮举…我似乎也能看见了――”
长刀高举――菲尔摆出了最强调攻击的驾驶――“上段”!!
“势之剑的尽头在哪里…我距离挑战那个还很远…不过至少现在――我能挑战你!!‘修罗之剑’!!!”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的眼前,世界忽然破碎了…
那是用言语很难形容的光景――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好象天地万物上都浮现出了许许多多不断波动调整着位置的裂痕。
――包括眼前的男子,也是一样。
那明明是少年从来也没见过的景色…不过不知道为何,他却感到自己能理解那些裂痕到底为何。
同时,他也理解了,曾迦老师究竟是如何斩断的导力飞艇。
那些裂痕…它们便是“斩”本身!
高举长刀的少年,面对着戴着面具的男子/黑发琥珀双瞳的少年,怒吼道――
“爆发战技…斩舰刀…云耀之太刀!!!!!!!!!!!!!!”
一击唐竹,划破天地,所过之处――
数个月前,是破碎的大地,与制式长剑――几乎是慌乱的躲过这一剑,却失去了武器的男子,不得不用手肘将少年击晕,才获得了胜利;
数个月后,是滔天而起的血雾――
“唔啊啊啊啊啊啊!!!!”
“竟然没有斩中要害啊…真可惜,看来我还有得练…”
向着约修亚伸出左手,菲尔.霍尔顿笑道:
“那么,幸苦你了,约修亚君――感谢陪我演了这么一场戏。”
“说真的…我可是以为真的会被你干掉了…”
苦笑的约修亚,接过了菲尔的左手,站起身回应道。
接着,转过身的他们的视线,汇聚到了一个存在的身上――
那就是被菲尔凭空从大气中“斩了”出来,失去了整个右臂,正满地打滚哀嚎不已的“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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