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季真看了信,给秦游解释了一下,听的后者满身鸡皮疙瘩。
大致意思就是这几天南宫九突然感觉到脸盘子有点寒冷,望着落雪,突然想起了阿彪,一想到开春不下雪了阿彪就得回到东海筹备水师,她心里就堵得慌,闹挺,不得劲儿,却又回想起与阿彪在一起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点子还是挺正的,回忆起来老开心了,可又转念一寻思,阿彪还得走,她又堵得慌,闹挺,不得劲儿了,为了不堵得慌,不闹挺,得劲儿,越阿彪晚上喝一个,去将军楼,阿彪要是不去,她就绝了这个心思,心里更加堵得慌,更加闹挺,更加不得劲儿了,所以她又做了个决定,等到不下雪的时候路面情况好转,她去东海掏阿彪去,和阿彪坐在沙滩边喝酒,欣赏风景。
秦游、乔冉、凤七、贺季真,三人都是满面古怪的望着白彪,给白彪看的浑身不自在。
“咋地了?”
“我靠,咋地了。”秦游扬了扬手中的信纸:“还咋地了,这就是一封求偶信啊,大哥,怎么回事啊,南宫九,在涠江被称呼为毒士,满身都是心眼,为什么会写出如此肉麻、变态、下作、恬不知耻、臭不要脸的信,还是给你的。”
白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为何要写信给我,我只见过她十多次而已。”
秦游张大了嘴巴:“十多次?”
“第一次在书院外,末将与您说提及了,第二次在溪边垂钓,末将碰到了她就跑掉了,之后离开书院去各大营,总是能隔三差五碰到她,加起来也有十数次了,可每次末将都是快马扬鞭夺路而逃。”
说到这里,白彪满面傲色:“末将见了那丑姑娘,反应神速,跑的飞快,丝毫几乎都不给她机会让她有机可乘。”
秦游竖起大拇指,一时不知道是该鄙夷白彪还是该赞赏白彪了。
见个女的,跑的贼快,快的人家根本抓不着你,这事应该骄傲?
深怕白彪被坑了,秦游事无巨细的问了一遍。
可事实上,还真就如白彪所说,除了前两次外,之后每次见到南宫九,白彪就跑的飞快,丝毫“机会”不给南宫九。
听了一遍后,大家面面相觑,想不通为什么南宫九要约白彪,而且还是写信,信的内容又这么肉麻。
大家坐回了凳子上,开始发言。
秦游率先出口:“有诈!”
乔冉:“我也是如此想的。”
贺季真:“那娘们没安好心。”
凤七:“这是知道白兄弟脑子不灵光才准备坑他,定是如此。”
白彪看向凤七,眼神带着几分怜悯之色。
他觉得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南宫九应该找凤七下手才对。
秦游都看不下去了,瞅着凤七说道:“自己浑身是毛,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猴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凤七给了白彪一个激励的眼神:“白兄弟,莫让那疯婆子小瞧了,就去将军楼赴约。”
白彪面色发白:“不好,不好不好,我总觉得这丑姑娘,邪的狠。”
秦游哭笑不得。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白彪害怕。
其实这事真不怪白彪,要怪就应该怪秦游。
本来白彪是不怕南宫九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能看出来,白彪根本就没拿正眼看过南宫九。
可之后秦游给南宫九都“妖魔化”了,白彪也是这么想的,没见过秦游怕谁,结果误以为连秦游都有点怕南宫九了,他自然也就心里犯嘀咕。
白彪是个听话的老实孩子,谨遵秦游交代,见到南宫九就跑。
结果接连跑了数次后,就是不怕也变成怕了,都开始内心自我暗示了,所以这才收到信后,第一时间从书院跑来找到秦游“求救”。
秦游摇了摇头:“还是别去了,这南宫九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贺季真突然问道:“恩主,那南宫九,不会真的看上了阿彪吧。”
说完后,贺老三自己都乐了,觉得天方夜谭,二人毫无交集,南宫九肯定是准备坑白彪。
秦游哭笑不得:“看上他什么啊,看上他大半夜走路会隐身啊。”
白彪瞅了眼天棚,自言自语的说道:“可能看上某家骁勇善战文武双全吧,不过某家看不上他。”
秦游补充了一句:“她可能还看上你比较能装x。”
再次看向桌上的信件,秦游是越看越觉得可乐,越看越觉得像是求偶信,不由得抬头看向贺季真,笑道:“这要是南宫九真的看上白彪了,倒还好了,为爱杀爹,定是能流传一段佳话。”
贺季真打了个响指:“门下突然想到,不如让阿彪去赴约,趁机套套话如何。”
乔冉低头摆弄着手指,然后也打了个响指,乐了。
凤七也开始学,结果学了半天,差点没给自己手指头掰折。
白彪连连摇头:“不去,死都不去,那丑姑娘,不似善男信女。”
贺季真劝说道:“阿彪,你有所不知,如今恩主被南宫九逼的疲于奔命整日不得闲,可早在月余前,她曾来到骑司衙署中,与恩主说望能杀了南宫风吟,骑司调查了一番,正如她所说,确是有深仇大恨,如果能说服南宫九为恩主所用,除掉南宫家,十拿九稳。”
白彪顿时想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了,第一次碰面上,她是说过想要手刃她的爹爹。”
秦游拍板定了:“那就去,套套话,套不出来,至少也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究竟是想倒贴你啊还是怎么的。”
白彪满面难色:“可末将并不想去。”
“没事,我们在暗中保护你。”
“末将不是怕有性命之危,只是一想到这人,就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她要谋害我一般。”
秦游也打了个响指:“看到没,这就是战场上培养出来的神奇第六感。”
白彪叹了口气:“好吧,那末将就赴约,只是殿下,你需交代末将一番,如何说,如何答,又如何套话。”
“好说,她不是求偶吗,好办。”秦游哈哈一笑:“今夜,你就是霸道总裁,来,先教你什么叫做邪魅狷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