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蓝良禾气喘吁吁,但是尽量将腰杆挺的笔直。
这是他的人生第一战,出道第一战,走向当世名将巅峰的第一战!
不时回头看向那些喘的和哈士奇似的军卒和青壮们,蓝良禾的笑容自信且强大。
名将,都需要班底,纵观古往今来的那些名帅名将,都有一支属于自己的亲卫部队。
而跟随自己前来的这些人,军卒也好,青壮也罢,就是他将来登顶名将之路的不败强军!
蓝良禾已经计划好了,这一战打过之后,他就要在这些人中挑选出两千人,当做亲军一样训练。
惠通皇陵的城墙已经遥遥在望,蓝良禾大手一挥:“原地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将那些匪盗屠戮一空!”
作为名将之后,蓝良禾自然是有基础常识的,让步卒原地修整时,不忘派出探马去打探敌情。
半个时辰后,探马回来了,据实禀报,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字---鸡毛没有。
蓝良禾眉头拧在了一起:“城墙上,未见敌贼?”
探马摇了摇头。
蓝良禾满面狐疑:“城内可有烟火?”
贪生怕死的探马解释道:“标下怕打草惊蛇,未敢靠的太近。”
“做的不错,若是打草惊蛇,势必会引起警觉。”
蓝良禾点头不已,觉得这名探马是个可塑之才,将来一定要编入到亲军之中,稍加培养一番,说不定就是个将才。
沉思了片刻,蓝良禾冷笑道:“果然是群无能鼠辈,连哨卒都不安排。”
想了想,蓝良禾突然面色一变:“不对,莫非是诱敌深入请君入瓮?”
探马也不知道怎么接这茬,他以前是种田的,业务能力不是很熟练。
“看来是碰到了对手,哼哼。”蓝良禾眯起了眼睛:“若是泛泛之辈,又岂会被鼎鼎大名的温家水卒追到惠通…”
顿了一下,蓝良禾喃喃道:“可惠通皇陵尚未建完,若是知兵,岂会固守在此,想来,是不通兵法。”
看向探马,蓝良禾一脸“本侯想栽培你的表情”问道:“你觉着呢,是否如此?”
探马讪笑一声:“应是如此。”
“不对!”
蓝良禾似是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缩:“皇陵是有守军的,既然盘踞于此,定是将那些守军屠戮一空,既然能杀掉千余名守军,岂是泛泛之辈!”
探马吞咽了一口:“应是如此。”
“嗯!”蓝良禾点了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背着手,蓝良禾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此乃天意,若只是一群无胆鼠辈,本侯诛了他们未免令人小瞧。”
蓝彤古走了过来:“侯爷,您刚刚说的那些守军,会不会是被温家水卒屠了,之前那个自称海王的小子,就是这么说的,说皇陵守军都是被温家水卒杀的。”
“嗯?”蓝良禾摸了摸下巴上特意留的短须:“你是说,守皇陵的军卒在岸边与温家水卒厮杀,这伙匪类逃之夭夭,之后便盘踞在了惠通皇陵?”
蓝彤古也不好说,他懂个锤子。
“难道当真是一群不入流的匪盗?”蓝良禾陷入了沉思之中:“可若是诱敌深入之计…”
一时之间,蓝良禾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到底是无胆匪类…还是诱敌深入…”
蓝良禾背着手,望着天上的幽月,开始沉思。
蓝彤古试探性的问道:“要不,让探马再去探探?”
“哈哈,不错,本侯正有此意,英雄所见略同!”蓝良禾看向探马:“探马听令。”
探马眨了眨眼:“啊?”
“再探。”
“噢。”
一脸死了妈表情的探马,耷拉着脑袋回头继续爬山去。
半个时辰后,累的和狗似的探马回来了。
和刚刚一样,鸡毛没瞅着,不过这次他为了不被再次折腾,壮着胆子靠近了一些。
“侯爷,城墙上无人,皇陵内也无火光。”探马信誓旦旦的说道:“标下觉着,皇陵内应是无人。”
蓝良禾冷哼一声:“愧本侯还当你是个人才,真是可笑,兵法有云,虚虚实实,若是有伏兵,岂能让你看穿,哼哼,果然非是泛泛之辈,想要请君入瓮,做梦!”
蓝彤古问道:“侯爷,那下一步如何是好?”
“原地休整,若是有伏兵,敌军在明,我们在暗,不适夜袭,待天亮时再做打算!”
就这样,大家继续原地休息。
直到三个时辰后,太阳初升,蓝良禾下达了太阳初升后的第一道命令。
“探马!”
“啊?”
“再探!”
“噢。”
半个时辰后,腿都跑细了的探马回来了,就快赌咒发誓了:“侯爷,这次标下都快跑到城下面了,没人,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哈哈哈哈。”蓝良禾仰天狂笑:“本侯,果然是遇到对手了,将遇良才,棋逢敌手。”
探马一脸懵逼。
蓝良禾满面冷色:“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兵者,诡道也。”
蓝彤古问道:“那下一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敌情不详,岂能妄动。”蓝良禾看向探马,冷声说道:“再探!”
探马瞠目结舌。
蓝良禾,我日尼玛!
探马一副赌咒发誓的模样说道:“侯爷,标下当真是看清楚了,没人,真的没人,就算有人,那也不在城墙区域。”
蓝彤古若有所思的说道:“侯爷,之前见那些人,似是一群散兵游勇,是不是毫无警觉,在皇陵后方睡大觉?”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蓝良禾沉思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好,那便让探马查探一番。”
探马:“…”
走道都开始摇摇晃晃的探马走了,背影是那么的落寞。
这一刻,他发誓,回了隆城他就解甲归田,谁他娘的再从军谁不得好死,还有这蓝良禾,你是人吗,五千人的队伍,你就可着你爹一个人折腾?
探马走后,蓝良禾也意识到总这么“探”下去也不是个事,因为好多兵卒又开始躺地上睡回笼觉了,兵法说了,这可不是不利于军心的。
蓝良禾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已经开始面临着第一次挑战了。
这是一次抉择,也是一次机遇!
这伙盘踞在皇陵的匪盗,究竟是泛泛之辈,还是精锐之师?
独自来到了一颗树旁,蓝良禾开始整理自己掌握的信息,在脑海中不断推演,若是匪盗该如何,若是精锐之师又该如何…
足足思考了片刻,蓝良禾深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铜钱,脸上再次浮现出了那副自信而强大的微笑。
铜钱抛向了口中后,稳稳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蓝良禾定睛一看,面色剧变。
铜钱的“晋”图案朝着上方。
“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蓝良禾转过身:“大军听令,准备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