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的路上,秀香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问:“姑娘,您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骗褚家二小姐,还对她忽而如此淡漠?”
顾菌那样对褚瑶,自己心里也糟的很,回至屋中,有其他世家小姐来说话也不见。
在屋中大半日,顾菌也有些乏了,口中干渴的很,便吩咐秀香让人去沏壶茶来,秀香刚出屋,便见褚瑶在门前院内踯躅不前,看秀香出来,似乎想问什么,往前走了两步,但马上却又踌躇了起来,秀香看不下去了,吩咐了人去沏茶,就去问候褚瑶。
“褚姑娘,您在这是有何事情要找我家姑娘吗?”秀香问。
褚瑶手握着帕子,捏了捏,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秀香忍不住说:“要不我进去替您说一声?”
说着,顾菌要的茶已经送来了,褚瑶没反驳她说的,秀香就接了茶盅边对褚瑶说:“姑娘且等一等,我这就去禀报。”
进屋,秀香先是把茶盅放到了茶几上,为顾菌斟了一杯茶,然后把褚瑶在外面的事情告诉了她。
“你出去和她说我在歇息。”顾菌边喝茶边说,秀香虽然不知顾菌在想什么,但也只能照做,正掀帘子要出去说,顾菌忽而又把她叫了回来:“哎,等等。”
秀香放下帘子,问:“怎么了,姑娘?”
顾菌放下茶杯,说:“你让她在外等个一时半刻,然后自己进来就行了。”
秀香不懂,但也还是出去照实说了,褚瑶听了也不气,真就在门前等着。
“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呢?”秀香进屋,满是疑惑,顾菌摆摆手让她过来,秀香走过来,顾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让她倒在了自己怀里。
抱定后又低头亲了秀香,秀香吓得一动都不敢动,愣是被顾菌边亲边把外衣都脱干净了。
“小姐,您这是要......”秀香害怕极了,但毕竟顾菌是大小姐,她不敢反抗,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家小姐还有磨镜这癖好。
“你跟我不亏,以后我升官发财,你也能尽享荣华。”这话在世家小姐里就顾菌说的出来,顾菌说着,将她放平在床上,秀香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根本不懂这些事情,顾菌穿越一趟,与褚瑶多番磨炼,技术早已炉火纯情,秀香什么也不懂,怕的浑身直抖。
顾菌见她抖得这样,知道她是初来乍到怕得很,就说:“你不用怕,你我多年主仆情义在那,我抬举你。”说着便褪下了秀香的亵裤,秀香看事已至此,就说:“秀香希望小姐不要忘了今日说的话。”
“当然。”说着顾菌就俯身吻了下去,亲的时候十分的熟练,秀香也算是享受,她慢慢摸索开发着秀香的身体,手指探到她的下体,那地方还稚嫩的很,从未被开发过。
顾菌用口水将手指沾湿,抵在那穴口,在那门前徘徊抚摸了好一会儿,见出了水,又见秀香的表情也逐渐松懈,才将手指慢慢戳探进秀香的体内。
两人正干柴烈火,箭在弦上,就差那一起手时,屋门忽而被推开,秀香吓得忙要起身穿衣,却被顾菌死死地按在怀里,不停地亲吻抚摸着她。
“啪嗒”一声,褚瑶的折扇落在了地上,顾菌搂着秀香转头看她,见她眼中惊诧,失望乃至绝望的眼神,明明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自己的心却如刀割一样。
“顾姐姐,你说的要和秀香做的事就是这个?”褚瑶看着衣衫不整,抱在一起地两人不可置信地说。
秀香羞红了脸埋在顾菌怀里,顾菌故作轻佻一笑,说:“让褚妹妹见笑了,你也看见我在忙,那你......”
褚瑶回过神,折扇也想不起捡,转头就往屋外头也不回地跑了。
“小姐,这可怎么办,褚二小姐说出去了可怎么办?”秀香担心地说,顾菌低头吻住她,把她按到在床上,手指又进了几分,顾菌说:“她不会说的,你放心。”
秀香再顾不得其他,抓着顾菌的衣服,呻吟起来,顾菌一手揉弄着秀香的胸脯,一边将纤长的手指一捅到底,秀香娇声叫了出来。
处子之血流到了顾菌手上,她看秀香脸色有些扭曲,知道她是第一次所以难免痛楚,于是也没拉着她多做。
事毕,顾菌起身把褚瑶拉下的折扇收回自己怀里,也到了该回府的时候。
也不知有意无意,回府没两日,褚家的大公子褚珙就带着厚礼上门提亲了,不过提亲的对象不是顾菌,而是顾菌的贴身女婢,秀香。
“父亲,便是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同意,秀香是我的婢女,她以后若想嫁人,也得我过了眼才可,决不能让她跟了褚家的那个混世魔王做妾。”顾菌得知了消息,即刻便赶到了顾雍的书房,跪在顾雍面前说。
顾雍大概也听说过褚珙的一些事迹,知道他总爱在花街柳巷游荡,世家小姐是托付不得他,但他还未知后来褚珙所作之事,在他看来褚珙不过只是个略好美色的普通纨绔而已,以后又要承袭褚文的爵位,地位高贵,秀香这样的一般只能做个通房丫头,能做上他的妾已然是攀了高枝。
“你说的是什么话?当今男子,大多是叁妻四妾的,也就你爹我只相中你娘一个,褚珙虽然好玩一些,但你那个婢女身份地位,嫁的能做正妻的人家最多就是找我们府内哪个好点的匹夫嫁了,到最后还是家仆,摆脱不了奴籍。现在你把她送给褚珙,做了份人情,还能让那她做上主子,这,有何不可呢?”顾雍一番话说的是不无道理,听得顾菌是心服口服。
顾菌只好说:“阿爹,你未免太过冷血了,秀香在我幼时就同我作伴,服侍我到现在,如今怎么能说离就离得了我,总之,我是不管,秀香怎么样我都不会交出去,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便拂袖离去,气得顾雍抄起桌上的书本就往顾菌身上砸,她微微一偏身就躲了过去。
出了书房,长廊外下起了雨,顾菌便叫人去抬顶轿子来送自己回房,自己在廊下等着。
就等这一二刻,就与被顾雍安置在同一长廊上的褚珙和褚瑶遇上了,两人一同出屋,看见顾菌,褚珙作揖,褚瑶行万福。
顾菌照礼也该行万福,不过她却也作揖。
这是常事,褚珙也不见怪,反而因为有求于顾菌,还挂着笑,说:“顾大小姐风姿绰约,就连随身的女仆也颇有您的风姿,我这烂泥遭的身子,顾大小姐我是不敢想的,现如今想求顾姑娘你那贴身女仆秀香,我愿赠厚礼与侯爷,用轿子将她抬入我家门内,做个良妾。”
顾菌微微一笑,微微一甩手将折扇打开,抵着胸前,说:“这事怕是办不成,还劝褚兄早些断了这条心。”
说话时顾菌总是止不住往褚瑶那瞥,褚瑶一点也没避讳,直直地看着她,浅褐色的瞳眸深不可测。
“哦?看来顾姑娘很看好这个婢女啊。”褚珙笑说。
顾菌点头称是,这时她叫的轿子来了,褚珙拜别,褚瑶却忽而说:“顾姐姐,我有事同你说,我和你一同乘轿子去吧。”
褚珙笑说:“我妹妹很喜欢顾姑娘呢。”
顾菌也不好当着褚珙的面回绝,小厮上前掀开帘子,顾菌先进去了,而后褚瑶进去了。
轿内气氛略有些尴尬,顾菌一手把玩着手里的玉扇,一手将轿帘微微掀起一角,望着轿外的雨景。
一路上,两人都未开口说一句话,下轿前,顾菌就透过雨帘看见秀香正站在竹兰阁前候着。
“好久没来竹兰阁了,想当初它还叫芳泽轩的时候,我可是经常来这同你饮茶作诗。”褚瑶忽而说道。
顾菌一开始没答言,直到快下轿了才说:“是啊,现在想想那段时间可真是有够无趣的。”
秀香站在轿子前要扶顾菌下轿,被顾菌躲开了,下轿后,顾菌抓着秀香的手说:“不需要你扶,你只在竹兰轩内等着我就行了。”
此时褚瑶正要下轿,看到这一幕,一不小心走了神,绊了一下,旁边小厮没注意,来不及扶,顾菌看见了,松开了秀香的手,一把将她扶住,揽入廊下。
褚瑶跌在顾菌怀里,明媚的双眼看着她,紧紧抓着她的衣衫,说:“我本以为你是被夺舍了,到底还是能从你身上看到顾菌的影子。”
顾菌心尖一颤,她松开了褚瑶,褚瑶趔趄了一下,方才站稳,因为刚才说的话有失礼仪,见了礼,道了歉:“顾大小姐,方才我脑子一时糊涂,失言了,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但表情上还多有怀疑。
“无事。”顾菌心虚地转头不去看她,心却砰砰直跳,秀香向褚瑶行了万福,跟在顾菌身后一同进了竹兰轩。
两人方就坐,秀香本该在一旁站着,或直接出去,但顾菌不让,非让她一同坐下,这秀香哪敢,好说歹说,最后只在床边的脚踏上坐下了。
“褚二姑娘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秀香是我的人。”说的时候顾菌特意把重音放在了“我的人”上。
褚瑶用手帕擦了擦发髻上的雨水,说:“我知道顾大小姐与秀香感情深厚,但我这确确实实有要紧事要与你说,所以还请顾小姐将秀香请出去可好。”
这话说道这份上,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对一个婢女用“请”字,顾菌也不能再不顾褚瑶的面子,给了个眼色给秀香,秀香便起身出去了。
顾菌目送秀香出去后,转头看向褚瑶,问:“二姑娘有何事呢?”
澄澈的双眼定定地看着顾菌那张完好的脸,这确确实实是顾菌的脸,身子也确确实实是顾菌的身子,但说话行事却与顾菌差太多了。
“我不相信会有人一日不见就会性情大变,你虽然是顾姐姐的身子,但你绝不是我的那个顾姐姐。”说着电光石火间,褚瑶手中就有了一把刀,还未等顾菌反应过来,这把刀便要到了顾菌的喉间。
但顾菌比褚瑶多活了几年不是白活,现在又是在年轻的身体内,怎么可能被褚瑶轻易拿下,她在刀锋险些要触上自己的脖子时,徒手抓住了刀刃,然后猛地一用力将褚瑶拉了过来,褚瑶还手迎击反倒被她抓住了手腕,刀柄从手中脱落,顾菌双手抓住褚瑶的手腕,一只手还留着鲜血,在褚瑶下一秒踢击就要过来时,一个翻身,将褚瑶压在了身下。
“你到底是谁!你把我的顾姐姐弄到哪里去了!”褚瑶声嘶力竭地喊着,顾菌怕把人引进来,让人误会,急的脸通红,说:“我就是顾菌,你不要喊!”
可褚瑶不信,张口欲要喊出声,声音还未发出来,嘴先被堵住了,一个柔软的触感落在唇上。
“当啷”一声,花瓶落地,碎了一地,褚瑶霎时脑子一片空白,但潜意识里还想着要反击,她在顾菌唇上咬了一下,顾菌吃痛也没有放开她,反抱的更紧了,湿滑的舌头长驱直入进褚瑶的口腔,挟制着她的身体,直吻得她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