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界的学生,都是新手,也只有唐喻心应该是有一些基础的,所以应该十分的好培养的好苗子,看起来,以后一定是一个合格医护人员。
唐喻心将针替田园拔了,然后再是去洗了手,一会准备让别人扎自己了,其实她并没有多害怕的,他们都是从这一刻过来的,她扎过自己了,扎过很多次,也是把自己扎疼过,甚至在学陈式针法之时,她都是把自己的扎成了伺候,她也是扎过她家的二叔,那时二叔真是很疼她,愿意给她当人肉练针器。
现在想想真的,也只有亲人才可以这样无偿的疼你,爱你。
她洗好手,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田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缠住了唐喻心的胳膊,只是,唐喻心这么白的,怎么办,她都是不敢扎啊,也是下不去手。
她抓住了唐喻心的手,这一摸之下,发现唐喻心的皮肤是真的带着一种温凉的,不过就是现她现在身上没有香了,是她自己吃药,将香味给隐藏起来的。
她已经用皮筋缠在了唐喻心的手碗上面,唐喻心很瘦,所以她很容易注已经找到她的血管,这么明显的血管,一定挺好扎的。
她闭着眼睛,也是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就是第一次上手,她的手是抖着的,手心里面也是有汗水的,额头冒出来的汗水也是一滴滴的向下流着的。
直到她睁开双眼,也已经是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咬住了自己的牙,用力的向唐喻心血管扎去。
而突来的一疼,让唐喻心不仅皱起了眉,可是却也没有像别人一样,惨叫出声。
扎错了。
一边的导师一见这样,“我不是说过很多次,让你们往血管上面扎,怎么的非要往皮肤里面扎,这不是做纹身,这是打针,静脉输液,懂不?”
“我……我……对不起……”
田园的身体现在抖的就跟抽风了一样。
“没事的,再来一次。”
唐喻心自己拔掉了针,然后再是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交给了田园。
田园眼泪汪汪的,真的感觉太对不起唐喻心了。
“没事,不疼的,”唐喻心还是安慰起了田园,其实她的心里苦笑一声,怎么可能不疼?还是疼死了,如果不是她能忍,现在可能也都是像别人一样,惨叫出声了。
田园一见唐喻心这样,就只能再来一次。
“这里,”唐喻指导着自己的手背,“就往里面扎,力度轻一些,看准角度。”
田园额头上面的汗水再是淌过了几滴,她颤着手,这一次还算是成功,虽然说,还是将唐喻心给扎的疼到了,而不管是当医生还是当护士的,这扎针是必过的课题。
而且有的人血管明显,有的人血管却是十分的难找,那么这时需要的就是医生或者护士有很好的眼力,以及经验了。
等到下课的时候,唐喻心看着自己的手背,两手背都是青的,如果她的皮肤黑的话,到是很不容易看出来,可是偏生的,她十分的白,而且这样的白皮就是这一点不好,受一点的伤,都是十分的清楚。
田园都是不敢看唐喻心的手,因为这两针,是她让人家挨的,都是她技术不到位,还买一送一的。
不对,是买一送二。
没事,慢慢练就好了,唐喻心根本就不把自己的手背上面的伤放在眼中,只是看着严重,不过到是不怎么疼的,没办法,太白了。
就是,田园也是附和着,如是你像我一样黑,就算是打脸了脸也都是看不到的,而对此,田园可是一脸的骄傲,而她终于是知道,自己黑还有这一点的好处,那就是以后要是跟别人练习打针的话,最起码,她看不出来伤啊。
其实是她错了,她的手背上面没有伤,不是因为她黑的原因,而是因为唐喻心本就是手法好,如果换成了另一个同学,大家都是新手,让她试试?
看是不是可以把她的手背给扎成了猪蹄子。
到了下午的时候,唐喻心还要去打扫自己的房子,再是买一些消毒液去。这个不久后,都是缺的厉害,最起码是在一段时间最是缺的,而且京都当年也都是疫情的重地了。
她走到了超市里面,直接就从架子上拿出了十瓶消毒液出来。
再多的她也实在是拿不动,没事,现在离非典开始,还有近半年多,她有的是时间准备。
她将买来消毒液都是放在屋子里,屋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就只有空空荡荡的四面墙,她将消毒水放在角落里面,此时,手背上面的淤青显的有些触目惊心的。
而她也没有在意,就像是她所说的那样,只是看着严重,其实并没有感觉有多疼的?
今天下午她并没有课,所以可以有一下午的时间,都是呆在这里,所以她再是去买了几次消毒液,不过,都不是在同一个地方买的。几个地方换着买,就这样往来了几次之后,她就已经的存了有五十多瓶了,而后再是拿起了抹布,开始打扫起了卫生,来过了几次之后,其实整间屋子都已经算是打扫干净了,就连外面的石头桌上面,也都是不染一丝的灰尘,只要到了这里,就可以感觉到流动的空气里面,似乎都是有着那个时空发生的事情。
安静中,也总是有着一些奇妙的声音。
比如说鸟叫,比如说,风声,比如说雨声。
这里如果下雨了,那一定也是一景的。
她坐在石头桌上面,也是在托起了自己的腮,等到条件好上一些,她再是买些家具摆在里面,虽然说,爸爸给她的生活费很多,可是如果真要买家具的话,可能还不够,她还在想着要不要打份工的,不过最后她却是发现,她除了当医生之外,好像是一事无成啊。
她上辈子就是一个没有什么特色的女人。
她除了上学之外,就是赚钱,打工赚钱,当家教赚钱,赚生活费,赚学费,她给是别人发过传单,早上四五点起来送过牛奶,卖过报纸,甚至还擦过鞋,反正什么能赚钱,她就做什么,从来都没有选过工作,那是不是她在选择工作,而是工作在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