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张良用了什么办法,杨逐陪着刘月半个小时候后在财务室领到了救助金。
上午不忙,杨逐也没了再回宾馆的打算,二人一起打车前往医院。
病房内。
杨逐看到了刘月的妈妈,一个四十多岁,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满脸憔悴的女人。
刘月妈妈看到二人进房,挣扎着想起来。
刘月赶紧快跑至病床前,安慰道:“妈妈,别动。”
刘月妈妈用被针头扎得满目苍夷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刘月的手,看着杨逐问道:“这是?”
“这是我兼职宾馆的同事,听说妈妈病了,非要跟着来看看。”刘月介绍道。
杨逐快一步上前,道:“刘妈妈您好,我叫杨逐,是刘月妹妹的同事。”
“谢谢你!”刘妈妈欣慰的笑着道。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杨逐从兜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刘妈妈。这里面是昨天晚上才从钱渔儿那里领的上月工资。
刘妈妈赶紧道:“不用,不用,能来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你挣钱也不容易。”
“没事,您不知道,我刚去宾馆上班那会儿什么都不会,刘月妹妹可是帮了我大忙!”杨逐见她不接,直接把信封放在床头柜上。
“同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真不用!”刘妈妈依然拒绝道。
杨逐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对刘月道:“我之前跟一个老中医学过些医术,你把阿姨的病历给我看下可以吗?”
刘月一惊,在宾馆这么久了,没听说过杨逐会医术啊,不过还是找出病历递了过去。
杨逐认真的看着病历。
所谓尿毒症:简单的说,是指由于肾小球大量坏死,体内代谢废物不能排出体外,从而引起的疾病。
目前最好的治疗方法是肾脏移植,如果移植成功,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
其次是血液透析,再次是腹膜透析,但这二者皆是治标不治本,苟延残喘生命罢了。
杨逐翻完病历,道:“找到肾源了吗?”
刘妈妈沉默不语,刘月摇了摇头。
她们不但面临的是找不到肾源,而且也没钱去买肾和做换肾手术。
二人目前可以说,都是走在迷茫的道路上。
刘妈妈总闹着出院,而刘月坚决不准。她无奈,只得在医院里活一天是一天,只盼着自己快些死去,以减轻刘月的负担。
刘月则是一边向医院打听着肾源,一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凑够那天文数字般的费用。
……
半响之后。
杨逐一咬牙道:“我刚才说过,曾经跟一个老中医学过些医术,这尿毒症倒是有些办法,只不过……”
二人都紧张的看着杨逐。
“只不过从来没治过,没有十分的把握。”杨逐交底道。
刘月有些犹豫,刘妈妈却是急道:“真能治?不用换肾?”
刘妈妈也是急了,有些病急乱投医的味道。
“能治,也不用换肾。”杨逐点了点头。
“那小伙子你帮我治吧,出了意外阿姨绝不怪你。”刘妈妈道。
“妈妈,这怎么能行!”刘月急道,她虽然相信杨逐的为人,但并不相信杨逐的医术,怎么可能拿母亲的生命开玩笑。
“月月,没事的,我相信这个小伙子。”刘妈妈对着刘月微笑道。
“可是……”刘月还是不肯。
刘妈妈又对杨逐眨了眨眼,道:“小伙子,你有几分把握?”
杨逐明白,刘妈妈这是让自己多说些成功几率,安抚住刘月,但他却依然实话实说道:“只有五分把握。”
刘妈妈欣慰一笑,小子不笨啊,懂我眼神的意思,不过怎么不说是八分呢?
于是道:“我原以为只有一两分的把握,现在都有五分了,我愿意一试。”
刘月在一旁并未注意到二人的眼神交流,五分把握的确可以一试,特别在目前这种没有肾源,也没有钱的情况下,这无疑也是一条出路。
刘妈妈欣然同意,杨逐跃跃欲试,刘月反对不再似先前那般坚决,一场治疗正式开始。
杨逐去护士站拿了一瓶消毒酒精,让刘月把病床的围帘拉了起来。
然后又拿出一瓶药丸,倒出一粒给刘妈妈服下。
正在这时,一护士拉开围帘钻了进来,看着这一幕,急道:“你给病人吃了什么东西?”
杨逐看了她一眼,道:“当然是好东西。”
护士吼道:“你怎么能给病人乱吃药?你不知道尿毒症病人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吃的吗?”
杨逐看着她一脸指责的神情,不悦道:“我懂!别以为只有你们懂医。”
“你是医生?”护士问道。
“不是。”
“你有行医资格?”护士再问。
“没有。”
“那你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护士怒火更甚。
杨逐再不理她,拿出银针插到消毒的酒精瓶中,让刘月将刘妈妈病号服卷上来,露出两肾部位。
护士这回更加急了,对刘月道:“小姑娘,你不相信医生,却相信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你会害了你妈妈的!”
刘月正在卷着衣服的双手一抖,停在那里,卷也不是,不卷也不是,犹豫不决起来。
杨逐狠狠的瞪向护士:“这里没你什么事,还不快滚!”
护士被他凶恶的目光吓了一跳,一头向病房外跑去,边跑边喊:“医生,医生,快来,这里有人抢咱们饭碗,不是,是有人无证行医!”
杨逐没了护士的干扰,自己动手把刘妈妈的衣服卷了上去,静下心来,开始行针。
想要治好尿毒症的关键是治好肾,肾恢复了功能,此病便不药而解。
杨逐先前给刘妈妈吃下的那颗药丸也是华夏药堂出品,同样昂贵难得。
此丸名叫再生丹,与千金丸疗伤、续命的功效不同,此药丸重在重新恢复坏死细胞机能,对于刘妈妈这病正是对口。
杨逐认穴行针,将药力引向双肾,让仅存的肾小球细胞快速分裂繁殖,以便恢复肾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