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见小北一个人躺在炕梢蒙着被,以为孩子生病了,她来到炕梢,掀起被子摸了摸小北的额头。
“小北,哪里不舒服吗?”
小北看着三月关心自己的眼神,她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眼睛瞥向一旁,正在和郑大美玩耍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喃喃道。
“娘,我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困,好想睡一觉。”
三月见小北的表情,心理纳闷,平时活泼可爱的小丫头,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感觉孩子心理有什么事儿,想了想,帮小北掖了一下被子说道。
“哦,小北,你不守岁了吗?”
小北抿了一下嘴唇,眼珠转了一下,看着三月说道。
“娘,为什么过年要守岁呀?”
三月笑了笑,抚摸着小北的头发,很是耐心的轻轻说道。
“相传,很久以前,有一种叫‘年’的怪兽。
每到年底,三十晚上都要出来作祟害人。
人们把这一夜视为恐怖的“年关”。
‘年’怕火、怕光,跟是不喜欢热。
所以,每到这一天晚上,家家户户都挂上灯笼,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屋里灯长明。
躲在屋里吃“年夜饭”,熬夜守岁,不让‘年’靠近,直至新年黎明的到来...”
三月讲完‘年’的故事,看了看小北,继续说道。
“守岁,也是祈求祖先的神灵保佑,让我们不受到‘年’的侵害,这也渐渐成为人们过年的习俗...”
小北听完三月的讲述,她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依偎在三月的怀里,天真的看着三月说道。
“娘,真的有‘年’吗?
那我也不睡了,和你们一起守岁,把‘年’这个坏蛋吓跑。”
三月搂着小北,笑了笑:“嗯,不管真的有没有‘年’,就算‘年’真的来了,我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高高兴兴的也会把‘年’吓跑的...呵呵。”
小院的仓房里。
丑男人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一盘饺子和一套叠得板板整整的新衣服发呆。
上屋里传来三月和孩子们的笑声,让丑男人缓过神来。
他透过窗户的缝隙,向上屋看去。
上午灯火通明,三月的剪影映在了窗户上。
丑男人的脑海里出现了三月的身影,出现了那个在集市上,为了解救自己不惜与耍猴人对峙的身影。
丑男人又想起了山上的破庙...想起了那套盔甲和战袍...
郑铁林的身影又出现在他的脑海...
丑男人用力甩了一下头,看了看曾经藏过盔甲和战袍的墙角,眉头皱了一下。
盔甲和战袍为什么会出现在破庙?
自己和廖家村到底有什么关系?
自己到底是谁?
丑男人想的头痛欲裂。
丑男人用手摸了一下满是伤疤的脸,又看了看床上叠着的新衣服。
丑男人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抓起了一个饺子,扔进了嘴里,眼角的泪水,随着脸部咀嚼的蠕动,流进了嘴里。
东方现出鱼肚白,黎明将至。
三月看着炕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孩子们,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三月把孩子们一一摆顺,帮他们把被子盖好,轻轻的挪到郑大美的身边和衣躺了下去。
郑大美感到身边有人,她的眼睛动了动,半睁开看着三月,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
“和孩子们玩累了,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天快亮了吧?”
三月笑了笑,把自己的被子给郑大美盖上:“大美姐,谢谢你,陪孩子们守岁熬了一个晚上。”
郑大美听了三月的话,眼睛完全的睁开,把被子往三月的身上搭了搭,随手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戴的项链,嘴角翘了翘。
“谢什么...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要说谢呀,我还真得谢谢你...
三月,这项链真是姚家大娘给的吗?”
三月听了郑大美的话,笑了笑,做出要抢项链的动作:“怎么...不喜欢吗?...”
郑大美躲开了三月伸过来的手,把项链藏进了脖子里,嘻嘻的一笑,望着屋顶说道。
“嘻嘻。
三月,还真没有想到,姚家还真是有钱人家。
以前以为他们家很穷,怕他们家说不上媳妇,才把逃荒过来的翆娥说给他家儿子做媳妇...
没想到,姚家是有背景的,不仅是个隐身富户,连县太爷都是他们家的亲戚...
嗨,翆娥这回可是掉进福窝里喽...
我郑大美也算干了一件好事,成全了一对好姻缘...”
郑大美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忽的一下爬起,盯着三月,笑咪咪的问道。
“三月,你认姚家大娘做干妈...
说,是不是早就知道姚家的背景不简单!?”
郑大美的突然的举动,和提高了的音倍,给三月吓了一跳。
三月用食指抵住嘴唇,看了看炕上睡熟的孩子们,轻声的说道。
“嘘!大美姐,你这一惊一乍的,别把孩子们吵醒了。
你把我兰三月看成什么人了?
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县太爷跟姚家有亲属关系的好不好。
至于姚家有没有钱,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认姚家大娘做干妈,看中的可不是这些...”
郑大美听了三月的话,撇了撇嘴:“啧,谁信呀...
说我比你还能说,你不看中这些,那你看中的是什么?...”
三月看着郑大美的表情,笑了笑,眼珠转了转,还真的无法跟她解释,她白了郑大美一眼,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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