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压抑太久, 男人彻底暴露本性。
围脖上, 坐着轮椅的唐南笙复出了, 她一段慷概激昂的发言后, 媒体称:沉寂多年的精灵, 励志女神唐南笙终于复出了。
“呵, ”暴君冷笑一声。
精灵, 蓝精灵吧。
“苏绵绵,过来。”陆横朝苏绵绵招了招手。
正抱着喊喊的苏绵绵畏畏缩缩走过来,然后“吧唧”一下蹲在了陆横脚边, 比喊喊还要乖巧。
暴君心头一动。
“转一圈。”
还没满月就出来干活的苏绵绵想了想,抱着喊喊慢吞吞转了一圈。
乖的不得了。
“苏绵绵。”你真他妈可爱死了。
小姑娘抬眸,望向陆横, 大眼睛忽眨忽眨的浸着水雾。
“你知道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吗?”
苏绵绵颤着眼睫, 想起自己死前听到的那段话。
嗫嚅着唇瓣,“红鸡蛋……”
“放心, 那些人, 孤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全都杀了吧, 嗯?”男人的手落到她脑袋上, 轻轻的揉, 带着细腻的微凉触感。
苏绵绵知道, 陆横不是在说笑。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只暴君。
“不不不行,杀杀杀人是犯法的……”
“法是老子定的。”
“现现现在不是周朝。”
男人沉默了一下,“苏绵绵, 你的脑子怎么突然这么好使了, 嗯?”
苏绵绵一直觉得自己的脑子挺好用的。
只是你们觉得不好用而已。
突然,陆横家的门被拍得“砰砰”响。
男人不耐烦的起身去开门,就看到李大鹏哭丧着一张脸直扑上来。
暴君侧身一躲,李大鹏摔在地上,变成了狗啃屎。
“陆哥。”张鑫站在李大鹏身后,一脸无奈,“这货喝了点酒,就一定要来找你。”
“呜呜呜……陆陆陆哥,我做梦我他妈好像变成成成一个太监了!小鸡鸡没有了!”
趴在地上的李大鹏肆意哭嚎。
然后捂住□□。
“你那东西没了,老子还能给你装回去?”暴君冷酷无情如是说。
“我,我还梦到自己的坟被人给挖了。谁啊,挖人家坟这么缺德,一辈子没有小鸡鸡。”
暴君双手环胸站在那里,一脚抵着李大鹏的肩膀把人推远。
那坟不是你他妈自己挖的吗?
还一铁锹一铁锹的硬要拿视频录下来。
“他怎么喝这么多?”
把李大鹏踢到角落的陆横抬眸看向张鑫。
张鑫挠着脑袋,“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刚才看到花露陪着他喝呢。”
花露?
苏绵绵的小脑瓜猛地一颤。
她记得当时是有两个混混跟着花露去的。
“呜呜呜呜……不要提她,不要提她……”滚在角落的李大鹏突然喊起来,把过来刨屎的喊喊都吓了一跳。
张鑫也是一脸莫名。
突然,张鑫感觉自己后颈子一凉。
他扭曲着神色转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花露。
那张总是含羞带怯的脸这个时候冷得像冰,正阴冷冷的盯着他。
“卧槽……”
张鑫捂着脖子往后退。
这气场怎么好像不对呀?
张鑫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
花露抬眸看向陆横,然后突然猛地一下跪了下来,深深叩拜。
张鑫:!!!
这个难道也醉了!
陆横眯起眼,笑了。
“花露,进来吧。”
张鑫也颠颠的想进来,却被陆横一脚踹了出去。
张鑫:!!!
“陆哥,难道我们不是兄弟了吗?”
男人瞥他一眼,“你充其量算个活物。”
张鑫:告辞了您嘞。
……
“花花花露?”苏绵绵看着花露那不同于以往的神色,小心翼翼的上前打招呼。
却不想花露猛地朝她下跪磕头,“给皇妃请安。”
苏绵绵:!!!你不要瞎说啊!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花露是李万里养的杀手。”
暴君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瑟瑟发抖的喊喊。
小奶狗萌萌怂怂地蜷缩在苏绵绵脚边,小短腿抖得跟筛子一样。
苏绵绵知道,李万里是陆横的心腹,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太监总管。
少年时,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红衣怒马,才华横溢,长相更是生的风流俊逸,一双桃花眼不知勾走了多少女人的心。
只可惜后来却变成了太监。
那些赞美之词也在瞬间变成了助纣为虐,心机颇深的死太监。
“她,不是你的舞姬吗?”
暴君抬眸看苏绵绵一眼,撑着下颚,似笑非笑道:“舞姬?”
苏绵绵莫名臊红了一张脸。
“大,大家都知道的。”
绣楼虽封闭,但外头的八卦却不少。
最为人道的就是那个周朝暴君今天又是以何种理由杀了哪户人家。
苏绵绵有时也会去听上一耳朵。
花露这个名字,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在暴君骚扰她的那段时间里,常常出现在她耳朵边上。
说这花露身为舞姬,倾国倾城,常常在半夜得暴君召见。
半夜去,那能做什么?自然是做些不能为外人道的事。
苏绵绵联想到那只暴君跟自个儿在半夜里做的那些事,就觉得心慌意乱。
她偷偷的瞧花露,就见她还跪在地上,身板挺得笔直。
“臣有罪,未能看护好皇妃。”
苏绵绵:???
“臣愿以死谢罪,请陛下网开一面,放大人一条生路。”
“大人?”苏绵绵一脸懵逼。
花露的视线落到角落的李大鹏身上。
李大鹏正在打呼噜。
声音跟电钻似得。
苏绵绵震惊了。
她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冲击。
“他他他他他是是是是是……”苏绵绵伸出小手指,哆哆嗦嗦的不敢相认。
“是。”暴君懒洋洋的接过苏绵绵的话,脸上笑意更深,“惊喜吗?意外吗?”
苏绵绵:我怎么觉得您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场面并没有在暴君和花露的身上体现出来。
反而是那只暴君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把水果刀,扔到了花露面前。
男人脸上原本肆意闲适的笑缓慢收敛,看向花露的视线藏着深沉的杀意。
他将花露放在苏绵绵身边,是要她舍命护她的。
不是让她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的。
花露跪在地上,拿起那把水果刀,想也没想的就要往脖子上抹,临抹前还眷恋的看了一眼正在打回旋呼噜的李大鹏。
“等一下!”苏绵绵猛地出声,阻止了花露。
“陛下,我觉得这件事,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小姑娘哆哆嗦嗦的对手指。
妈耶,怎么一上来又要死人了。
苏绵绵睁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害怕的往暴君脸上瞥了一眼,然后赶紧埋下小脑袋,不敢吭声了。
花露握着匕首,锋利的刀刃已经近在咫尺。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除了那双眼睛。
含万种思念,悲切又悲凉。
“过来。”
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
苏绵绵磨磨蹭蹭的走过去。
“既然你替她求情,那孤就暂且饶她一命。”
苏绵绵轻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花露神色微震,攥着手里的匕首,叩首谢恩。
“孤这里,不收无用之人。”
“臣明白。”花露声音清晰道:“日后皇妃的命就是臣的命。皇妃若亡,臣必不苟活。”
苏绵绵赶紧跟花露解释,“现在杀人是犯法的。”
大家都很讲文明,过马路还会谦让呢。
“嗯。”暴君懒洋洋的应一声,然后朝李大鹏的方向掀了掀眼皮,“他怎么了?”
花露道:“昨天臣在被混混追击时,意外恢复记忆,失手……”
“杀,杀了吗?”
觉得自己身边到处都是危险的苏绵绵不敢直视面前两个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周朝人。
“不,断了手脚而已。”说到这里,花露套用了苏绵绵的一句话,一本正经道:“杀人是犯法的。”
苏绵绵:……她以后再也不说这句话了,她是个傻子,没有资格。
“被大人瞧见了。”
李大鹏还在做噩梦。
捂着自己的小鸡鸡不放。
苏绵绵觉得有点可怜,过去帮他盖了张毯子,然后使劲地盯着他的脸看。
这个,一点都不像啊……
难道是因为太胖了?
“你在看什么?”暴君突然出现。
男人屈尊降贵的蹲在她身边,修长白皙的手指带着独属于他身上的清冷味道,掐住小姑娘小巧白皙的下颚。
浑身贵胄气。
苏绵绵被迫仰头,大眼睛湿软软的看过来。
“奴,奴就看看。”
“不准看。”
暴君伸手,捂住了苏绵绵那双眼睛。
上辈子就说看看,还不错眼的看。
就这张猪脸,有什么好看的!
“以后,谁都不准看。”
苏绵绵静默良久,问了一个自己不能解决的问题,“小鸡鸡是什么东西?”
暴君:……
“他为什么要藏鸡?”
“好吃吗?所以才这么舍不得。”
面无表情真暴君:你他妈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