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猜是他,只是老夫中毒之后,他便失踪。可能已经被灭口也说不定。那个孩子,心气很高,老夫还想等他长大一些,正式收他为徒。哎,可惜了。”
天元长叹一声,便沉默不语。
“失踪?”
刘夏一愣,人海茫茫的,要找一个小书童,确实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不过,他现在手里,有大把的资源,隐龙圣教圣子殿下,天际王朝的王爷,只要那个小子没有死,刘夏相信,一定能找到他。
“师哥,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等大宝到了,他护送去渭阳城。我们在那里汇合。”
“你小心一些。”
天元也没有多问,今日连番际遇,到底是上了年纪,也有几分倦意,便叮嘱了道。
“我知道。”
说完,刘夏便溜了出去。
回到了房间,欧阳慧已经睡下,刘夏拿了一床被褥,便躺在了地上。
月光透过窗户,分外迷人。
刘夏一翻身,便看见月光洒落在欧阳慧的俏脸上,而欧阳慧,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脸傻笑。
刘夏深吸了一口气,盘膝而坐,开始了一天的修行。
第175章 启程
在青山集修养了五天,刘夏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自然不着急,但是有人着急。
如今他是圣教圣子,隐龙圣教的堂主们一直在渭阳城等着,给刘夏接风洗尘。
结果,刘夏一直没有要走的意思。
周睿山已经提醒过刘夏两三次,刘夏都找借口搪塞开。
因为,他等的人还没有到。
今天是第五天,琢磨大宝就是爬也该到了。
果然,刘夏和欧阳慧在客栈吃早点的时候,一个穿着僧袍,裹着绑腿,带着斗笠,惦着肚腩的一个胖和尚,进入了客栈之中。
“老板,给贫僧来三十笼包子,肉的。再来一坛好酒。快点。”
刘夏回头看了他一眼,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大宝一身的尘土,显然这几天是日夜不休,风尘仆仆的朝着这里赶来。
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呼噜噜的开始漱口,然四周食客,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自然,大宝也看见了刘夏,只是不动声色。
片刻之后,包子便上来了。
大宝估计是饿坏了,也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风卷残云一般的开始胡吃海喝,很是豪爽。
一双漆黑贼溜溜的大眼睛,不停在欧阳慧身上徘徊。
让欧阳慧连连皱眉。
“睿山,吩咐下去,我们中午动身。”
刘夏擦了擦嘴,对着周睿山说道。
“小的这就去办。”
当即,周睿山便起身离开。
刘夏和欧阳慧便上了楼。
等了片刻,便听见有人敲门。
刘夏一打开房门,大宝便给了刘夏一个熊抱。
“擦了,你小子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
“我说,你就不能先漱漱口,牙上还沾着大葱呢。”
刘夏皱起眉头说道。
大宝推开了刘夏,便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欧阳慧一眼,回头说道:“你小子又在那里拐了这么一个漂亮妞?”
说着,大宝便见头上的斗笠摘下,露出了黑白相间的大饼脸。
欧阳慧一愣,看的目瞪口呆。
“这是我兄弟大宝,慈航隐宗高僧,这位是欧阳慧,通天观弟子。”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失敬失敬。”
“客气客气。”
两个人便寒暄起来。
“你怎么来这里找我?我现在可是圣教的人。小心被穿帮了。”
刘夏皱起眉头说道。
“安了,你的那些侍卫,都去挑选坐骑去了。我才急忙上来,还没吃饱呢。”
大宝便抱怨道。
“长话断说,我师哥就在对面的客栈内。他中毒了,你一会买辆车,拉着他去渭阳城。路上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刘夏急忙嘱咐道。
“我擦,让贫僧跑了五天,就这苦差事?你小子啊,带着这个美女,让我陪着那个干老头,不干,坚决不干。”
大宝将粗壮的小腿短,放到了桌子上,拍着大肚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这个时候,走廊传来了脚步声,当即,大宝便屏住了呼吸。
“殿下,夫人,马匹车驾已经准备好,我们随时都能出发。”
周睿山站在门外,恭敬的说道。
“我知道了,中午就走,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
“诺!”
周睿山便离开了。
听见脚步声走远了,大宝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瞪着刘夏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呃,说来话长。我和慧儿,现在是夫妻,不过……。”
刘夏话还没有说完,大宝便起身道:“你小子啊,果然是见一个爱一个。不过贫僧听说,通天观那些牛鼻子入门之后,便不能婚配。怎么,这次你带她私奔了?”
“不是这个样子。”
“切,少解释。我还以为灵灵能当正房呢,真是没有想到。”
大宝摇头道。
“灵灵?是谁?”
欧阳慧当即狐疑的问道。
“怎么?你没有跟她说过,他的红颜知己多了去了,比如问心啊,采薇啊,啧啧,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大宝没心没肺的说道,只是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一股杀气,当即闭嘴了。
“问心是谁?采薇又是谁?”
欧阳慧瞪着一双美目,望着刘夏。
“阿弥陀佛,贫僧有事,先走一步了啊。刘夏,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师哥的。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当即,大宝见势不妙,抓起斗笠便从窗户上消失了。
他一走,房间内的气氛,便有几分尴尬。
“呃,灵灵是我小师妹,问心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采薇也是我师妹了。”
刘夏急忙解释道。
“哼,师尊果然说的没错,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滚出去。”
欧阳慧脸一沉,当即喝到。
刘夏眨巴眨巴眼睛,错愕的望着欧阳慧,干嘛突然就生气了?
欧阳慧显得十分委屈,不禁的,眼圈有些发红,鼻子也有些泛酸,心里就觉得要裂开了一样,死死的咬着嘴唇,瞪着刘夏。
仿佛,眼神能杀的人话,刘夏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可理喻。”
刘夏转身便出了房门。
欧阳慧看见刘夏离开,便一个人坐在床榻上,呜咽了起来。
虽然,她心里清楚,他和刘夏,不会有任何结果。
只是,自从结婚之后,她越是这样想,便越觉得难过。
这份有名无实的婚姻,到底还是婚姻。
对于一个少女,无论心智如何坚定,到底还是掀起了无数涟漪。
她越哭便越伤心,虽然明知道这些是假的,但是还是忍不住的生气。
情之一字,没有人能够安然度过。
“别哭了,看你都哭成花猫了。”
不知道何时,刘夏出现在她的身边,手里拿着一块手帕,放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