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
邪异的村子,一名村姑,三名小童,还有一口森然的井。
引诱着经过的路人,引爆着他们的黑暗,让他们肆虐,最后再消化了他们。
只是,无论那井中爬出的村姑,还是三名小童,却是从未想过这片土地上还有这么样的人。
这么样一个无耻的人。
蹲尸。
夏广开始了蹲尸。
对象显然不是人,所以也不存在任何愧疚心理。
除了午夜时分跑到黄金棺材里去躲了躲,其余时间,他都是在兢兢业业的蹲尸。
每一次,都是送这村姑,与三名小童整整齐齐的去井底团聚。
只是,它们的复活的间隔却似乎是越来越长。
起初只是等了两炷香时间,待杀了五次之后,时间就成了四炷香。
神武王显然是一个有大毅力的人,他就盘腿坐在井边,一边低头看着那井上的环,一边感受着村姑是否复活了。
但凡看到一只惨白的手爪探出,搭在黑砖井边,他反手就是一拳轰出。
他权势滔天,他拳力亦是滔天,至少这村姑便是次次被轰杀。
如此,一过就是七日七夜。
夏广仔细观察着。
天道封锁,魔影爆发,而产生这样的玩意儿,必然不是凭空而现,现在应当才是初期,他不可以拖到后期,他从来不是那样的人。
在杀了数十次之后,那井边的环终于从六环变成了五环。
当那村姑再次从井底爬出来时,她的模样也有了些改变,皮肤似乎变好了一些,不再如枯皱的老树皮,而只是一般的树皮,眼珠中涣散的瞳仁也变得稍稍凝聚了些,背脊那拱出的血色断结脊柱也是微微往皮肤里去了些。
如果罩上一层灰色袍子,只露出脸,很像是个驼背老妪,而不是弓背的怪物。
而那三个小童却是没有那么苍白了,皮肤微微有了些血色,力气也更大,走路的声音也更轻。
没什么好多说的。
夏广再一次送它们去井底团聚了。
只是收回拳头时,却是已经明白了一点。
这些怪物变强了!
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个村庄就是这四位用来勾引附近行人,激发行人体内的黑暗面,然后让这些行人虐杀自己,从而达到“升级”的目的。
鬼知道世界上为什么有这种“升级方式”,它们是明白如此可以变强,所以才刻意如此做?
只是在这一次次的交集中,夏广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智慧。
那村姑翻来复起的就只会那几句话。
“那么是本能?还是重复?”
每一次都试图着获得更多,但却无法获得更多,夏广只有继续轰杀它们,帮助它们“升级”,至少可以掌握规律,可以试试底限在哪里。
“唔...每一级的晋升,都是越来越困难。
若是这些存在与之前沙漠的那个老妪一般,都是从第九层次开始起算,而我杀了它们一次,却使得它们直接达到了第七层次,这之前看来也是死了不少次了。
而每一次显然都是依靠着引诱而来的路人。”
神武王静静坐在井边,喃喃自语,说话给自己听,同时也在思考着,分析着。
山风忽起,云也暗沉,豆粒大的雨点说来就来,散发的少年坐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周身五米之内,雨水皆停,很快成了一道水罩,笼住了他和这口古井。
似整个世界,都在下着雨,唯有此处,天地随他心意,而变。
此时的长安皇宫也是在下着雨。
太后站在雨幕前的屋檐下,静静看着远方,小宫女举着大桃花油纸伞匆匆从垂花拱门跑来,“回禀太后,王爷还没回来。”
“知道了。”
太后点了点头,话题一转又问道:“再去看看哀家选的那几名王妃的画像,送来几份了?”
小宫女盈盈一拜,“是,太后。”
说着又是匆匆转身离去。
神武王选妃子可是大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
只是,叔叔,你整天这么在外面晃荡,时间是越来越久,究竟...发生了什么?
太后微微蹙眉。
每一个屋檐下,都有一个躲着雨的人。
夏洁洁抱着两把刀,她已经不小了,如她这般年龄的人早已成了婚,甚至是生了子。
只是她却不愿,不想,一是黑天子之位不会允许她如寻常女人活着,二是她不想成婚,婚后需要洗衣做饭的恐惧使得她完全不敢想。
太后在为小弟挑选妃子的事情,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堂堂神武王如果没有妃子,实在是令她也担心不已。
只是今后,就不会如以往一般,坐在树下钓鱼,一钓就是一整天了吧?
有些时光再也不会重来了吧?
小弟现在越来越频繁的外出,甚至连她的黑麻雀也无法弄清楚小弟在做些什么。
只是每一次的停留,都带来难以解释的,灾难性的事件。
就如前些日子,那飞起京都的鬼影爆发。
“我还真是个懒散的姐姐呀。”
夏洁洁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阴影皇庭里似乎还有一把被告诫了“绝对不可以触碰”的妖刀,明日就去取了出来吧。
斜眼嫌弃的看了看怀里的那两把,轻吐一口气,“希望不会像你们这么没用,两把废物!”
大蛇:...
屠龙:...
它们是刀,不会说话,但是妖刀都是藏着恶灵的,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忽然,毫无预兆的两股凶煞气息升腾起来。
一股邪异,一股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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