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吧,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不能让妹妹白白送死!”
男孩很认真地说,此刻他双眼通红,我非常理解他这种心情,因为我曾经也有过。
“亚青,那女的跟你约的是今天几点钟啊?”霖子问。
亚青说,约的是晚上十二点钟过去。
霖子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他说今天晚上到了约定的时间,让亚青照常过去,但是不要同意把妹妹复活,就说想让妹妹安息,然后他可以照常加入六芒教。
从此亚青作为卧底,跟我们里应外合,这样至少能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好,我可以!”亚青当即就同意了,他现在正处于头脑一热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危险的年纪。
虽然我比他也大不了几岁,但毕竟这不到半年的时间历练了不少。
“不行。”我当即就反对了霖子的建议,说亚青年龄太小,这样太危险了。
王颖也说,那个妖气的女的不简单,万一她给亚青洗脑了,到时候再后悔就晚了。
“那你们说怎么办吧!”霖子两手一摊,无奈地说。
“先去问问红胡子,这地址上面不是还留了个电话吗,今天亚青给他们打个电话,说等明天晚上再去,今天他爸不让他出门什么的,编个理由,装的像一点。”
王颖说完看看亚青,问他能不能应付,他抿着嘴唇,点点头:“可以。”
亚青把自己家的电话留给我们,也留下了我的手机号,这样可以保持联络。
之后我们悄悄离开了亚青家的小区,回到了停车的地点,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事情紧急,所以我们第一时间赶去精神病院,但院方说什么都不让我们进去探访红胡子。
之前认识我们的人,还有王颖熟悉的医生,今天都没有上班,值班的人很强硬,说院长来了也不能松口,红胡子是危险人物,出了事他们担待不起。
我们只好打道回府,回到了医院。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苏姐了,想着她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建议。苏姐是在住院部工作,不巧的是,这个点钟苏姐已经下班了。
而且最麻烦的是,我们连苏姐的联系方式也没有。
“今天晚上是没戏了,等明天吧。”王颖失望地说。
我点点头,正要离开住院部,手机响了,是娘打来的。
赶紧接起来电话,娘说她刚才好像看见我了,问我是不是今天有空,能不能来姐的病房一趟。
听娘口气,好像有些为难的事情。
因为她一向不愿意影响我工作,也怕别的病友忌讳我的工作,所以很少主动让我去病房看姐。
挂了电话,我让王颖和霖子先回值班室去,然后迅速来到了姐的病房外,发现娘已经在等着我了。
“强子,你今天晚上有空没?”
“有空啊,怎么了?”
“那你今天就在这儿给你姐陪床吧,主要是你爹他吧,那么大的人了……”娘叹了口气,好像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
“爹怎么了?”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发现自己经历的事情越多,胆子就越小了。
娘连忙说没事,不用害怕,就是爹这两天发烧,是病毒性的,正输液呢,晚上还没吃上饭,娘想去看看他。
我一听这连忙让娘快点回去,姐这里有我就行。
临走的时候,娘对我说,“强子啊,你姐最近总是说傻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点担心她,你跟她聊聊天,开导开导她。”
娘还说以前姐都可以自己待着,不用天天陪床,但是最近说什么都不行,非要人陪着。
我一听这赶紧说,“好,娘你快回去吧,我今天陪着姐。”
娘点点头,叹口气匆匆离开了。
我推门走进病房里,姐马上紧张地看向我,她的脸色蜡黄蜡黄的,还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强子,是你啊!”她边说边拍拍胸口,很害怕的样子。
“姐,你最近感觉怎么样?”我说完歉疚地看着她,“我总也没时间来看你……”
姐摇摇头说,“不好,我感觉不好。我这个没那么好治的,而且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姐住的是一个单间,已经不是最初那间病房了,是最近才搬过来的。
我说你心态积极了病才能治好,但姐根本听不进去。
姐先说自己的身体还不如做手术之前的感觉好,而且她怀疑医生也没有跟她说实话,这还不是最坏的。
姐说她还经历了另一件事,更加可怕,她把这件事憋在心里很久,一直想跟我说说,但又总也见不到我,也怕影响了我工作。
“到底什么事啊?”我担心地问。
“空调口里面……有东西……而且,那东西一直跟着我……”姐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抬头看看空调口,就说那上面能有什么东西啊?
其实看着姐的眼神,我也觉得有点瘆的慌了,在这家深藏秘密的医院里,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强子,我拍了照片,不信你看!就是它!”姐说着从枕头底下拿出来手机,打开相簿给我看。
看到照片后,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空调口是百叶形状的,每片百叶中间的距离有二指宽,一个细长的黑色管子垂了下来。
我放大一看,那才不是什么管子,而是一条蛇!
蛇头朝下,好像眼镜蛇,不过颈部皮褶没有打开,我不能确定,但不管是什么蛇,这都够吓人了。
“姐,你让人来检查空调口了没?这要是毒蛇就太危险了!”
姐说,她第一次看见这条蛇的时候,吓坏了,当时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摁了床头报警器,找人过来检查,但那条蛇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于是工作人员给空调口喷了消毒剂,在空调口放了一圈老鼠夹,还说医院天花板里不可能有蛇,一定是姐是做噩梦,出现幻觉了什么的。
当时姐也有点懵,以为真的是自己最近休息不好,看花眼了。
姐说到这儿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说,“结果那条黑蛇第二天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