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胖老板的表情,觉得情况不妙,就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我早就有办法了,只不过我一直不愿意那么做,你就不要过问了,等着看新闻吧。呵呵呵……”他咧开嘴,怪异地笑起来,“到时候可别被吓到啊!”
这下我更加确定胖老板要做的事情恐怕不止是对六芒教不利的,也许是非常极端的,跟着六芒教一起毁灭之类的。
“胖哥,你不告诉我们,就是不相信我们,你就透露一点吧!”我故意好声求他。
胖老板眯起眼睛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让我和小雪离他再近一点,然后小声问我们:“还记不记得那个药厂?”
我点点头,说当然记得,那件事我一直没想通。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其实我确实有两个药厂,而且从你们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有那俩厂子,只不过我不爱经营,就一直由我哥替我打理,后来我哥逐渐把心思花在别的方面,我就开始自己管,管了一段时间,还是受不了那样的日子,就彻底整顿了一番,通过外部招聘和内部提拔,选出了几位优秀的负责人,共同管理药厂。”
“这么说,你确实就是非常非常有钱的林总,而且你还不止有一个厂子???”小雪惊讶地问。
胖老板点点头,“没错,不然你们以为我在那么好的地段租下一个店铺,天天也不好好经营,拿什么支付昂贵的租费。”
我就问他,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们呢!
他却说自己倒也不是故意隐瞒,因为我们没有问过,他觉得没必要非要告诉我们他有钱有厂子这件事,再说他喜欢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板。
直到两个多月之前,我们一起去夜总会那次,他本可以告诉我们真相,但因为牵扯到了跟六芒教的特殊合作,他不想让我们知道太多,就含含糊糊地没再提那件事。
而早在我们去夜总会之前,他的代理负责人就跟他提过一份合作,但胖老板一直都拒绝,因为他知道里面有些问题,去了夜总会之后,他才知道那个蓝姐和她老公就是提出合作的人。
他觉得那蓝姐应该是早就已经调查出了他的身份,所以他一进夜总会的大门,就认出他来了,于是第一时间把合同传真过去,然后他们利用张姨的事情,逼着胖老板签下了合同。
胖老板那一次是真没想到会签那份合同,他只是觉得我没那么多钱,去那种地方,没钱不好使,就让那个姓薛的小伙子准备了些钱带着过去了。
那个小薛其实是他的助手,帮他打理各种麻烦的事情,那小薛二十八岁,虽然年轻,可是很有才华,做事也有分寸,还是胖老板的法律顾问。
听到这里,我稍微有点头绪了,就问胖老板,是不是对付六芒教的方法就是从那合作着手。
他一打响指,兴奋地说:“没错,不过这其中的细节你们不要多问,反正你们也帮不上。”
“胖哥,那你大概说一下你要怎么做吧?”我还是不放心胖老板。
他犹豫了一下,对我们说道:“任何事情都会牵扯利益,六芒教也是,他们怎么打点关系,怎么养活那么多人?再加上他们的头本来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而我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经济上破产,至于怎么做跟你们说,你们也未必能明白,反正我会打一些法律的擦边球,也许还会采取一些不光明的手段,但是一旦成功了,哼哼。”
胖老板笑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此时的胖老板跟我最初认识的那个人,已经判若两人,林清的遭遇彻底改变了他。
“那大概需要多久?”我期待地问。
“两到三个月,我现在还需要继续收集资料和证据,也正在慢慢打入他们内部,不过我马上会采取一些行动,先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到时候他们甚至不会知道是谁干的,所以你们两个千万要保密啊。”胖老板认真叮嘱我和小雪。
我们两个连忙点头,说肯定不会跟别人提起这件事,连最好的朋友也不会说。
胖老板这才放心了一些,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那些人把我当成草包,敢这么对我哥,我就让他们尝尝我的手段。”
有了胖老板的计划,我也重新燃起了斗志,失去了资金的保证,相信六芒教一切运作都会受阻。
但现在的问题是,胖老板没有合适的去处,因为他的房子,工厂和藏香铺都是被六芒教的人所知道的,如果把他哥哥带过去还是会有危险,他现在也不想跟小薛联系,就让我帮他找个安全的去处。
我想来想去,僻静又安全的,也就只有王颖家里了。
所以当天晚上我让王颖开着车来接胖老板和他哥,至于胖老板那辆车就暂时扔在了医院的车库里,反正那里经常停着一些僵尸车,也没人会查。
后来胖老板自己找到了一个安全的住处,就从王颖那里搬出去了,期间我见过林清两次,他跟以前很不一样了,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但是性情大变,仿佛变了个人,也像一个性格古怪的老头。
就在此之后,我每天都密切关注新闻,从中寻找一些六芒教逐渐瓦解的迹象。
然而令我失望的是,只有几桩看起来跟六芒教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谋杀案,一些被打击的经济犯罪,也跟药厂没任何关系,总之跟以往的新闻没什么差别,更郁闷的是,我看到过一张新闻图片,图片下面写的是本地两药厂合并,强强联合,资源共享。
在图片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蓝姐,我也看到了小薛,其余都是新面孔,也就是说,胖老板非但没有打击他们,还跟他们的合作更密切了。
小雪让我别着急,或许胖老板是在以退为进。
小雪说的没错,因为在胖老板的运作下,我姐给我的那一叠照片中,很快就会有一半的六芒教危险人物会被我画上叉号,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其中第一怪事就发生在我给王副院长的妻子扫墓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