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乐这么一说,倒是让高望他心中为之一寒,他明白一样事情,‘那就是他怎么样,都是死路一条。
陈文若攻占了这里,闲庭信步,直趋大堂,看见大堂上明镜高悬几个字,一声冷笑,不过他倒是没有让他的士兵破坏这里,刘家军的军纪也都很重要,在他下令停止行动以后,也都没有停止杀人。
陈文乐他看着被人五花大绑的高望,高望他眼中他羞怒之极,他眼中现出怨恨而又愤恨的神色,他说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陈文若他冷笑的说道:“要杀你不需要有种,只需要轻轻的一推!”他把手中的刀亮了一亮,得意的说。
陈文若这么一说,倒是令高望他心为之一寒,他说道:“你杀了我,你们也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大家一起死吧?”
陈文若他说道:“到了此时,还争口舌之快,有意思吗?”
面对对方居高临下的讽刺,高望他脸上一红,成为了阶下之囚,除了做口舌之争,就没有别的能耐可言了,想到自己就是对方砧板上的一块肉,他不免感到心惊。
这个时候陈文若一声冷笑,突然拔出了他的刀,一刀向高望飞劈来。
高望他大惊失色,连忙跪了下来,高望平时吹牛,自己是不怕死,胆色过人,在生死关头面前,他是脚一软,下意识的就跪了下来,连连的求饶。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这么大一个人,如果一旦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谁知道陈文若根本就没有杀他的意思,他拔出了刀一劈,只是劈绑住高望的绳子而己,高望却是一害怕,马上跪了下来,这脸真心丢大了,但是这一个自称不会跪的人,跪了下来那就站不回去了,他既然已经出口哀求了,就再也不好意思嘴硬了。
他也没有办法在陈文若面前充好汉,充大爷了,只好讪讪然的站了起来。
陈文乐把长刀放回了刀鞘之中,他不卑不亢抱了一个拳,说道:“今天之事,其实就是一个误会。”
高望这一跪,也把他作为一个进士出生的士大夫的骄傲和自信都跪没有了,他也都不像以前一般的神采飞扬,意气风发,脸色苍白说道:“误会?”
对方率军攻打知府衙门,其实已经跟造反没有什么分别,而且还公然的杀死了他们这些衙役,其实就可以评定为民乱或者是造反,对方现在居然如此轻描淡写的说这只是误会。
陈文若他说道:“对!这是误会,这是因为我军在追捕暴徒的过程,中发现暴徒居然劫持了府衙中的官员作为人质,所以本将命令士兵进行攻打,铲除暴徒,解救官员,所幸过程十分的顺利,大家都没有什么问题,大人对于这一个说法有什么看法?”
高望作为一个官场里面的老油条,最擅长的就是欺上瞒下,他知道在他的治下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一旦被上面的知道,一定会对他进行问责,一定会弄死,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隐瞒此事,但是知府衙门被攻下来,这么大的事算是捅破天了,怎么可能隐瞒?
但是看陈文若的样子,他有心把此事搞大,但是又想压了下来,高望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一点,那就是对方敢闹事,但是不敢造反,如果能把这事压上来,还是想把此事压下来,这么一想他心思就来了,如果对方肯退一步不如此的咄咄逼人,他还是能够把此事给压下来,还能当官的,如果此事传了出去,他高望就没有办法当这官了。
所以他想明白了这些环节以后,他马上就说:“对!对!是误会,刘家军进入知府衙门,也不是派兵攻打,而是府衙一时不查,居然被暴徒黑豹帮袭击,挟持了如此多的人质,幸亏有刘家军在解救,本官必定禀告朝廷,为诸位请赏。”
陈文若他阴阴的笑道:“就是如此,如果谁人有异议的,叫他来跟本将说。”
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着自己腰间的刀,他的态度也很明显,那就是跟我的刀说。
高望他到了这一个地步,已经是什么脸子都没有了,只能让对方牵着鼻子走,只要不死,只要能保持现在的地位,他愿意做任何事情,所以对于陈文若的说法,他毫无意见,马上就同意了,他还大声的说道:“对!对!对!就是如此。”
既然两位大佬都达成了一致,陈文若就开始下令放人,陈文若他说道:“黑暴党的人居然敢害我刘家军的人,绝对是不能轻饶,本将已经执行了军法,一个不留,大人以为否?”
高望他立即的说道:“黑豹党结党营私,横行乡里,杀人无数,恶行累累,现在被刘家军铲除,也是地方的一大幸事,本官对此万分支持,刘家军又为地方除了祸害,本官应当上报朝廷,为刘家军请赏。”
陈文若说道:”请功是不用,刘家军也是朝廷之兵,有责任保卫地方,铲除这些危害地方的蛀虫,也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所以不用谢,不用请功,但是我们所欠的军饷和粮饷,嘿嘿……。”
高望连忙的说道:“马上发!马上发。”
陈文乐他十分满意的点了一下头,他说道:“这就对了,我们之间应该相互了解,通力合作,不应该有什么隐瞒和不愉快的,如果因为一些沟通不当而导致双方发生冲突和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这就不好了。”
高望他说道:“对对对,正应该是如此,陈大人如果你有什么吩咐,只要递来一张二指来宽的条子,下官马上遵从。”
陈文若他说道:“这就好嘛,大家通力合作,和平共处,这该多好,如果一天都针锋相对,这又有什么意思。“
吴宗达看见刘布居然领兵走了,他显得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对方会硬扛或者是想尽办法留在扬州这花花世界,说什么也不肯搬,说什么也不肯走,谁知道刘家军果断的撤走了,也没有对他们进行知会和交代,没有说明他们在干什么,直接的就把他撤走了,据说是北上徐州去了。
北上徐州也是巡抚朱大典的命令,据说流寇在徐州以北地区进行集结,有意冒犯徐州,所以派出大军前去支援,这样的说法也说的通,但是吴宗达可是显得非常的不爽,要知道他可是命令对方北上去剿灭流寇的,现在却不肯去,这是何用意。
吴宗达他也都明白一点,刘家军他好不容易才获得了这么一个地盘,肯定不会轻易的让出来的,对方现在居然如此轻易的让出来,必然留有后手,刘布可能是嫩了一点,但是他的老爹可是八面佛,老狐狸,不会吃亏的。
果然才过了一两天,就传来了惊人的消息,刘家军的部队居然在借口攻打知府衙门,他们先在黑豹帮里面大开杀戒,然后追杀黑暴帮的余孽,追杀到了知府衙门,然后杀进了知府衙门,再次大开杀戒,现在都不知道里面的官员是生是死。
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吴宗达他是大惊失色,难道刘家军他们这是要造反了?如果刘家军要造反,少不得拿他这位朝廷的阁臣人头祭旗,作为祭旗的,还有比他吴宗达更适合砍头祭旗?他马上就想命令家人,准备一匹快马,让他马上溜出去。
别看他是斯斯文文的,以前是在翰林院里面混,跟着又是在国子监里面当祭酒,一直都是文官中的文官,清流中的清流,但是他却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一直有练习骑射,君子六艺都非常的在行,所以他可是有一种能耐,那就是一看见风声不对,马上就骑着快马跑。
不过他手下的官员都告诉他们,刘家军并没有造反,如果对方造反的话,肯定会封锁城门,封锁各处路口,但是刘家军没有这样的动作,当然他们的人手也都不够,只是派人攻打知府衙门,在知府衙门一带闹事而已。
吴宗达他一想也是,对方只有几百人,根本就没有能耐造反,如果是刘布的主力还在这里,说不定还有几分可能会造反,但是现在他们造反根本就不可能成功,而且只是一群几百个小兵能成什么事?
吴宗达他马上就想到,对方只有几百个人可能会在知府那里闹事,但是肯定会被知府派人把他镇压下来,他正在想,等我喝了一杯茶,就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钟达他作为当朝的阁老,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肯定不会自己去打探消息的,他就命令他的管家前去打探消息,他的管家传来了可都是坏消息,那就是刘家军很快就攻进了知府衙门,把衙役们打得跪地求饶,双方根本就是不是一个回合的对手。
听说刘家军的官军如此轻易的就攻占了知府衙门,可是令吴宗达他十分震惊,他明白一点,对方拿下了知府衙门以后,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们这些朝廷命官了,对方虽然有几百人,但是看起来却都悍不畏死,非常凶残,毫无人性,他们一旦闹起事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吴中达他又命人整收拾行李,准备走人,但是他的管家就告诉他不用跑了,因为刘家军已经宣布了这一次事件的真相。
这一次事件的真相就是黑豹党的暴徒挟持了知府衙门里面的一些官员做人质,结果被刘家军断然派兵攻打,把他们给灭了,救出了被挟持的官员。
知府衙门是这么说的。
老百姓们人心惶惶准备逃跑的,他们也都静了下来,他们也都相信了这一种说法。
只有吴宗达在听到了这一种说法以后,感觉到自己的智商被别人压在地上狠狠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