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德脸色骤变,他虽然不清楚东楼雨的身份,但是看着东楼雨那一脸嘲弄的笑意也心知不对,加上他背后的屋子里还有不能让看见的东西,不由得眼中凶光暴射,沉声道:“欧阳副镇长,你来这干什么?”
站在一旁的陈发勇再傻也看出不对劲来了,他慌恐的看看东楼雨和自己的女婿道:“立德,这是欧阳副镇长,你干什么呢?快请副镇长进去啊!”他的意思很明确,有什么事到屋里谈,不当着人都好解决,但韩立德冷笑一声,向着陈发勇道:“你们这个老不死的,你还真是麻烦,当初我没把你和你的女儿一齐弄死,现在看来就是错误。”
陈发勇目眦欲裂的看着韩立德,叫道:“你说什么!”
韩立德不以为意的道:“你的那个女儿和你一个样烦人,要不是她多事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也不用费劲弄死她,本来以为你一个老不死的,出不了什么事,这才养你几天,没想到你把我的对头给带进来了!”
陈发勇浑身直哆嗦,捂着胸口向地上坐去,东楼雨一把扯住他,说道:“您老别死啊,我还要您老给我当证人呢。”说着将一粒丹药塞到了陈发勇的嘴里。
韩立德的眼中凶光一射,闪身到了东楼雨身后,五根手指像五把锋利的小刀似的向着东楼雨的肋部插了下去,东楼雨冷哼一声,给陈发勇塞完丹药的手臂向回来,手肘先一步撞在了韩立德的肋下,韩立德整个人像大虾米一样的弯了起来,一口污物向外喷了出来,东楼雨的手快速的扯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拉了过来,替自己挡住污物,然后把韩立德用力的丢了开来。
韩立德不敢相信的看着东楼雨,哑着嗓子道:“你……你是修真者?”他是萨满教中的护法级别人物,武功到了先天的镜界,能这么轻松打败他的只有修者了。
东楼雨戏谑的道:“你看呢?”韩立德脸色狰狞,大吼一声道:“你是修真者又怎么样?一样得给老子死!出来!”随着他的喊声,门口的两个大汉茫然的冲了进来,韩立德脸色一变,有些惊恐的向着院墙凹处看去,他这院墙修得特别,那些凹处就像是一个个小的墙洞,从外表跟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处,但里面却可以藏人,本来这些人听到喊声就应该出来,但现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东楼雨看着韩立德那惊慌失措的样子说道:“你是要找他们吗?”说着话那些墙凹处挡得与墙一色的软帘被撞开,所有的人都倒了出来,只是一个个都睡得昏天黑地,就是在他们耳边打雷也叫不醒他们。
韩立德的脸一下变得雪白,惨然的:“你……你做了什么?”东楼雨冷冷的道:“我看这些人躲在那里面太累了,就让他们歇一会。”东楼雨的玉炎是冷火,浸入人体之后,逼近大脑就会让大脑发晕,然后产生强烈的睡意,这个法门对灵动期的修士就有用了,但是用在这些显然没有什么法力的下人身上还是能起到作用的。
东楼雨的眼睛突然停在了一个从墙凹里倒出来的人身上,他的怀里抱着一挺造形古怪的枪,东楼雨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来:“阻魔枪!”
韩立德几呼就在东楼雨说话的一刻闪身向着阻魔枪扑了过去,东楼雨一挥手,一道气劲抽在韩立德的脸上,把他打得飞了出去,然后手一摄,把枪抓到手中,摆弄一下说道:“第一代k130,只能打阻魔弹,十发之后就容易爆膛,已经被淘汰的东西了,韩村长,你就想用它来对付我吗?”说话间东楼雨突然一转身向着身侧就是一枪,那两个从门冲进来的大汉只是被东楼雨的眼神给迷了心智,这会反应过来,看着东楼雨背对着他们说话,立刻蹑手蹑脚的扑了上来。
t11阻魔弹破空而出,把两个大汉裹在其中然后灵力爆开,轰的一声,他们站得炸出一个在坑,两个大汉连骨头都没能剩下,都化成灰了。
东楼雨调转枪口,对准了韩立德,韩立德吓得怪叫一声,转身就向屋里跑,当日江边一战的时候他虽然在场,却没能看出驾驭着火焰飞剑的就是东楼雨,不然杀了他也不敢和东楼雨动手。
东楼雨意态悠然的端着枪向屋里追去,陈发勇在院里再一次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傻呆呆的看着那个大坑,这一切都让他太震撼了,他坐在那里不住的嘟喃着:“这是做梦、这是做梦,我这就是做梦呢!”
东楼雨端着枪进了屋,立时就呆住了,只见堂屋里没有一点家具,一个巨大的葫芦立在地当中,在葫芦周围躺着三十八个青年,他们都被绳索捆得紧紧的,一动也动不得,头顶上翻滚着一团团的血云,血云中间有一条粗长的通道,连到了葫芦口的位置,一团团灰色的气流通过血云通道向着葫芦里涌去,那些青年脸上尽是痛苦之色,但却一点声也出不来,看着他们印堂上的暗色浓度,东楼雨心向下一沉,他们都已经死了,只是魂魄还没完全离体,但是此时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们了。
而让东楼雨更吃惊的是,在葫芦的后面,胡地声、佘风语两个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张大桌子上,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在她们两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青色西服的中年人,他手脚不停的在桌子上摆放着蜡烛,东楼雨喃喃的道:“大衍五十,正中缺一,血供行炎,驱遣魂力!这是我们寒松谷的‘血摄魂大.法!’你是谁?是我们寒松谷的人吗?”
东楼雨的声音颤抖,心情激荡手中的枪都要拿不住了,但是那个中年人却不为所动,还是依照顺序排着蜡烛,那些蜡烛已经排了三十一根了,一但过了四十,那法阵就完成一半了,不管是谁都不能让法阵停下来了,胡地声、佘风语两个必然要死,东楼雨心头一震,平静了一点,再看那个中年人,他的眉头一皱,失望的道:“你不是我们寒松谷的!”原来那个中年人的手法很是生疏,而且却大衍排行也不是很熟,一边排蜡烛一边看着手上的一张图,这导致他的速度极慢,每隔一分钟才能排下一根蜡烛。
韩立德躺在葫芦边上,咬牙切齿的向着东楼雨叫道:“你等着吧,神师一收法力,你就死定了!”东楼雨冷哼一声,道:“我没工夫等!”说完抬手就是一枪,子弹向着中年人飞去,那葫芦上一层薄薄的血罩升起,向着灵力子弹迎去,东楼雨的眼睛略眯,跟着扣响第二枪,第二颗灵力子弹撞在了前一颗上,轰的一声巨响,血罩上泛起了一层层水波一样的涟漪,东楼雨对准涟漪的中心,连扣十枪,这枪里总十八颗子弹,但十枪打完东楼雨一甩手就把枪丢到血罩上去了,十颗子弹撞得血罩摇曳不定,就在这时枪撞了过来,一触血罩就炸开了,里面剩的子弹同时炸响,血罩轰的一声,像玻璃一般的碎了,一片片碎屑洒落在地,中年人浑身一震,吐出一口黑紫色的血来,他面前的蜡烛也同时熄灭。
葫芦跟着巨烈的晃动起来,它已经吸收完那三十六名青年的魂魄了,就差胡地声和佘风语的灵魂了,此时一被打断,法力倒噬,让葫芦里的法力开始不稳了起来。
中年人慑然的叫道:“不好,魂葫要炸了!”韩立德吓得转身就跑,一头撞在了胡地声和佘风语躺着的桌子,上面的蜡烛都落了下来,砸在了他的身上,立时火光一闪,韩立德被烧成一团黑灰,原来蜡烛上的火并不是真的熄灭了,只是没了法力,这才暗了下去,一触到人体暗藏的火力就都发出来了。
中年人跟本顾不得韩立德的生死,只是惶恐无助的看着那个大葫芦,东楼雨长笑一声道:“小子,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寒松谷法门!”说完一跃而起,落在葫芦的顶部,双手结出无数的印符,一道道金色的光华落在了葫芦的本体之上,葫芦的躁动渐渐平息下来,东楼雨一挥手三十六具尸体都飞了起来,跟着东楼雨的体内喷出一股白到无色的火焰,把三十六具尸体在瞬间炼化,凝成一颗拳头大的骨珠,东楼雨一伸手抓住骨珠按在葫芦上,葫芦摇晃一会,慢慢的变小,缩到拳头大小,东楼雨伸手抓起来,得意的看了一眼中年人。
中年人这才醒悟过来,大叫一声,向着东楼雨扑了过去,伸手就抢葫芦,东楼雨一伸手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脸色一愕道:“没想到你体内竟被人种下了相当于筑基期的法力,只是你用得了吗?”说着他手掌一紧,勒得中年人几中立时窒息,然后森然的道:“说!你的制魂器的手法是谁教你的!”
中年人扎撒着双手,用力的挣扎着,东楼雨冷笑一声,一回手把他按在桌子上,说道:“你只要挣扎得起来,我就放……”他话说一半,突然停住了,他按下中年人的位置正对着胡地声的下身,那雪白的大腿正对着他的脸,大腿下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挡住了重要的地方,但尾巴尖却在轻轻的颤动着。
东楼雨心头一动,慢慢的抬起头,正好和胡地声那刚睁了一条缝的眼睛撞上,他体内的欲火下升腾起来,胡地声则吓得紧紧的闭上眼睛,学起驼鸟来了。
东楼雨被欲火弄得傻了,按着中年人的手越来越用力,中年人的舌头都吐出来了,在喉咙时里发出嘎嘎的,心里不住的狂叫:“妈.逼的,老子要说了,你倒是松手啊。”可是东楼雨早把他给忘了,一眼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胡地声的那一对红色的小珊瑚珠。
“看什么呢!”一声怒叱,跟着一只雪白粉嫩的小脚踹了过来,只是那脚上无力,仅在东楼雨的脸上抚了一睛,说是踹实际上更像是挑逗,东楼雨再也控制不住了,鼻血标箭一般的飞了出去,打在那只引人浮想联翩的小脚上,一片雪白之上点染了几滴嫣红,直如雪中的绽放了妖艳的梅花,是那么的动人,东楼雨手一用力,那个中年人的脖嘎巴一声断开了,他则怒吼一声,扑到了桌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