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嗤笑了一声:“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信这些东西,还是不信这些东西。”
“这是你家的先祖,说的通俗一点,是你家的长辈,还有的人家把长辈的骨灰供奉在家里的,也没听过谁说的阴气重。”
说完这几句话后陈十一又补充道:“再加上你们这是迫不得已才把棺椁‘请’到家里来的,到时候我挑个良辰吉日再给‘送’出去就可以了。”
交代完这些陈十一就准备离开了,没想到安庆竟然开口挽留他。
“陈大师,今天晚上就在家里住吧?”
陈十一有些踌躇的开口道:“这……这不太好吧?”
安庆笑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正好我还想和陈大师你说一说我家小萱的事情。”
听到安庆这么说了,陈十一才记起来还有一个安雨萱的事情,反正横竖都是要了解的,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
“好,那今天晚上就打扰安先生和段小姐了。”
这个时候段楚楚也走上前对站在我身边的小齐说道:“小齐,今天晚上辛苦你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小齐盯着段楚楚看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陈十一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安庆,隐隐的觉得他的头上在泛着绿光。
等到小齐离开了之后,陈十一才和安庆开始讨论安雨萱的事情。
“我去给你们泡一壶茶。”段楚楚说着就起身离开了。
陈十一先是让安庆写下了安雨萱的生辰八字,随后掐算了一下。
可是陈十一越算越是觉得不对劲,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凝重了起来。
“陈大师,你这表情是……怎么了?”
陈十一转头看向安庆:“安先生,我和你说句实话,安雨萱的这个命格不是很好,二月十一杨公忌日所出的女孩子,大多数都是短命。”
陈十一这话一出,安庆的脸色也不太好了。
“这……短命也是有个年龄时限的,具体是……几岁啊?”
陈十一看着安庆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可是说些瞎话来欺骗他,陈十一也更是做不到。
“正常是活不过三十五岁,但是安雨萱出声的年份不好,子时出生的也会让命格偏阴,只怕是,活不过二十岁。”
话音未落,陈十一就看到安庆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安先生,这,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找个能力更强的天师尝试着给安雨萱续命……”
陈十一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安庆整个人就瘫倒在了沙发上。
“安先生,你没事吧?”
这个时候段楚楚端着茶壶从厨房跑了出来,她放下茶壶坐在安庆身边问陈十一:“陈大师,他这是怎么了?”
陈十一把刚才他和安庆说的那些话又重复给了段楚楚,没想到段楚楚的表情也突然变得十分的震惊。
“安先生,段小姐,你们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
段楚楚的嘴唇哆嗦着说出了一句话:“小萱的二十岁生日,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过完了。”
“安先生,你之前和我说的,安雨萱开始反常的那天是在什么时候?”陈十一开口问道。
安庆低下头想了想:“大概……就是在她过完生日之后的那天,是不是?”
说完安庆又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段楚楚。
段楚楚应和道:“就是在小萱过完生日之后的那天,那天本来我和她约好了一起出去逛街,结果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出去了,一直到晚上才回来,回来之后就变得不对劲了。”
在听了他们两个的陈述之后,陈十一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陈十一对着安庆正色道:“安先生,这件事情可能真的被你给说中了。”
“被我?说中了?”
“就是关于你之前和我说的,怀疑安雨萱变成了另一个人的那件事情,可能是真的。”
在陈十一的话说完之后,安庆的脸上和段楚楚的脸上都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这……这怎么可能?”
陈十一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没有不可能的,现在唯一有的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安雨萱就是假冒的,还有一种就是……”
“就是什么?”安庆脸色有些焦急的问道。
陈十一长叹了一口气:“还有一种就是,安雨萱其实是真的安雨萱,只不过她是被某种术法给控制了的尸体而已。”
在陈十一这句话说完之后,安庆脸上的焦急就已经转变为了痛苦。
“可是,这是为什么啊?”
面对安庆的问题,陈十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段楚楚。
“从现在这个假冒的安雨萱的行为来看,应该是有人想要拆散安先生和段小姐吧。”
安庆的脸上满满的都是震惊,而段楚楚的脸上则更多的是心虚。
“可是,谁会想这么做呢?我和楚楚这么多年,感情一直都挺好的,也没有什么……”
安庆自顾自的在那里念叨着,不知道怎么的,陈十一竟然有些可怜他。
有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还不自知,真的是有些悲哀。
虽然陈十一不知道段楚楚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但是就单单从她对安庆隐瞒她和小齐的关系这一点看,段楚楚也不是什么善茬。
在客厅又和安庆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他就说要回房间休息了,让段楚楚带着陈十一去了楼上的客房。
站在客房门口,陈十一紧紧的盯着段楚楚,段楚楚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陈十一躺在安家客房的大床上,床垫虽然很舒服,但是他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按理来说陈十一今天跑了这么多地方,应该是累的沾枕头就秒睡的地步,可是直到天蒙蒙亮了,他也没有感受到一丝困意。
“唉,睡不着出去逛逛吧。”
陈十一披上房间里的睡衣,趿拉着拖鞋走出了房间。
陈十一所在的这个客房和之前他叫安雨萱供奉龟甲的房间在同一个楼层,他索性就走到了那间供奉龟甲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个木头的桌子,上面放着龟甲和一些香蜡,桌子前面还放了一个软软的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