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同时冲进了帐篷,端着冲锋枪对准了帐篷里的所有人,周卫国夹在中间,同时大吼道:“所有人听着,我们是东军特战队的,现在宣布你们已经全部阵亡!”
帐篷里好不热闹,一大堆的军官和那个外国人正弯着腰围在作战沙盘旁,似乎在讨论着什么,突然被周卫国这几个不速之客的闯入吓了一跳,一个个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来。
方胜利乐道:“卫国,咋还有个外国人。”
外国人自然是汉斯·冯拉特将军。
只是这话周卫国没法与胜利说明,愣神的工夫,冯拉特将军周围的四个卫兵急速转身挡在了冯拉特将军的面前,并闪电般举起背着的冲锋枪,迅速上膛,将黑幽幽的枪口对准了周卫国四人。
“都不许动,报上你们的番号,否则开枪了。”那为首一人冲着周卫国冷喝道。
四人手上拿的可是真枪,周卫国往后挡了挡方胜利三人,连忙说道:“我们是这次军校演习的东军特战队,我宣布,你们西军总指挥部已经被我东军特战队找到,并全部消灭!西军总指挥系统彻底瘫痪。”
这话无疑是宣告了周卫国几人的身份,是演习的东军,军校的学员。
对面原本端着真枪的四人愣了下,眼中的杀意消退,其中一人扭头看了一眼冯拉特将军,似乎是在请他示下。
方胜利大概有点神经大条,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洞察力,他立马注意到,在这一堆军官里边至少有十来个扛的是三角星的金版领章。
处于莫大的喜悦,方胜利忍不住嘀咕道:“卫国,这次咱们立大功了,好家伙,全是将官,这老外好像还是个上将,一网大鱼呀!”
“闭嘴!”
周卫国回头瞪了方胜利一眼,喝道。
另一边,尽管方胜利把声音压的很低,但是在这突然安静下来的帐篷里还是清晰地传到了所有人的耳边。
这些将官们一个个表情不一,或惊或恼或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冯拉特率先开口,说的自然是德语,“问问他们,究竟是哪个部队的!”
这汉斯冯拉特将军的身份旁人不知晓,周卫国却是一清二楚。
他可是在华德国军事总顾问,军衔上将!
委员长甚至特许其可以“委员长委托人”的身份,代表自己向国政府各部门首脑下达指令!
换句话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个外国人在中国享有的名誉与权力大得超乎人想象。
从这帐篷里周卫国一行突然闯进来,最先需要请示的却是冯拉特将军的意思,便可见一斑。
而眼前这西军总指挥部帐篷里之所以会聚集这一大堆的人马,甚至比教导总队总队长桂永清这个少将军衔还高的就有好几个,是因为今天一早冯拉特将军突然对中央军校举行的实兵对抗演习起了兴趣,所以就把这些人全部招呼了过来,还亲自来西军总指挥部视察。
冯拉特将军在平日里相处的时候性格表现出的是宽和,但是面对军事上的问题的时候却向来认真严肃,所以西军总指挥部的军官和参谋们不敢耽搁,是披星戴月赶到这里来的。
正巧不巧被周卫国带着特战队偷袭。
所以正如方胜利所说,这一网鱼大的超乎想象。
随行的翻译将冯拉特将军的意思翻译给周卫国之后,周卫国放下手中的冲锋枪,向着冯拉特将军立正敬礼,然后以恭敬的语气回答道:
“将军好,中央军校第九期毕业诸兵种联合演习东军特战队队长周卫国向您报告!”
冯拉特倒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望向周卫国的目光之中,带着的欣赏之色丝毫不加掩饰。
只是冯拉特将军还没有开口,身旁挂着少将衔的教导总队总队长桂永清率先站了出来。
此刻这位总队长的脸色可不太好看,不止是因为他西军总指挥部被东军的小小特战队给一锅端了。
更因为冯拉特上将还在这里看着呢,结果前面打得正热闹,以老兵和精锐自我标榜的西军,前线不断传来捷报,说是已经将东军阵营压得节节败退,马上就要全面击溃东军。
结果呢,人家东军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派了一支特战队,直接摸到你西军的总指挥部老巢来了。
也难怪总队长桂永清的老脸有些挂不住,这下子可丢大人了。
带这些怒意,桂永清喝问道:“我是西军教导总队总队长桂永清,谁允许你们违反演习规定,私自率领部队越过战线跑到这里来的?”
周卫国又向着桂永清敬了个军礼,不卑不亢道:“报告长官,本次演习规定‘不准捕获,不得乔装潜入,不得破坏建筑及农作物,不得雇用民夫’,请问长官,我们违反了演习规定的哪一条?”
“这……”
桂永清有些傻眼了,他原本只是有些接受不了西军总指挥部被偷袭的事实,所以借着怒意喝问了一句。
但周卫国这么一反驳,他顿时有些无话可说了。
是啊,演习规定不准捕获,可人家进来就宣布所有人阵亡,分明是奔着消灭西军总指挥部的目的来的。
不得乔装潜入。
没看到这几人身上穿的是正而八经的东军军服吗?
至于不得雇用农夫,就更扯不上边儿了。
但不管怎么说,周卫国这个底层的士兵对于桂永清的反驳,怎么看都有些出言不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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