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干脆的答应,我倒是没料到,愣了过后,我咧嘴笑了起来:“肾虚啊,你的觉悟挺高嘛,放心,跟着哥,绝对不会亏待你。”
“没事,出家人无欲无求,我看你有血光之灾,所以才答应的。”肾虚和尚双手合十,一脸庄严和齐天的面瘫脸有的一拼。
“你也看出来了?”我惊讶地看着肾虚和尚,黎老头他们是卜卦算出来的,这小和尚怎么看我一眼就知道了?他也没卜卦啊!
“万事万物皆有迹可循。”肾虚和尚说了一句装比的话,整的我似懂非懂的,我也懒得想了,至少有他跟着去我心里也踏实不少,我让李二狗和金大中帮着肾虚和尚收拾东西,我和齐天就跑去给肾虚和尚办出院手续。
“你忽悠他去打僵尸,真的好吗?”齐天问我。
“胡说,这怎么叫忽悠呢?像我这么帅又富有正义感的男人,我这是带他去拯救苍生。”我认真说道:“这事放在电视里可只有主角能干的。”
“他很奇怪。”齐天看也不看我一眼,说。
“能不奇怪吗?当初他一出面就把夜游神吓跑了。”我翻了个白眼说道:“管他呢,反正多个帮手不是更好吗?”
我们给肾虚和尚办好了出院手续后,就乘车回玉丰村,中午快十二点的时候,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
村子里炊烟袅袅,透着一股淳朴的感觉,宁静祥和。
我和李二狗他们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村里走,一路上遇到的人都笑着跟我们打招呼,可热闹了,很快,李叔和李婶就跑了过来,李叔忙上前帮我们提东西,笑呵呵的说道:“回来就回来了,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我还没解释呢,李二狗倒是先说话了:“老爸,这些都是抓鬼的宝贝,咱们这次回来是拯救世界的呢,怎么样,你儿子出息吧?”
李叔表情一愣,然后看着我:“牙子,二狗子是不是生病了?”
“爸,我没病。”李二狗解释道,可李叔压根不理他,一直盯着我,我只好解释:“二狗说的是真的,这次有大麻烦,具体的等到我家再说吧,我爸在家吧?”
“在呢,今天一大早段大哥知道你们要回来,就忙着张罗伙食呢。”李婶说。
我们一群人聊着就到了我家,我家的院子们打开着,烟囱里还冒着烟,一阵饭烧焦了的味道飘了出来。
“糟了,段大哥把饭煮糊了。”李婶说了一句,就冲进了厨房。
“有些不对劲。”齐天说。
我点点头,我爸老实了一辈子,勤俭节约的,不可能把一大锅饭扔着不管出去的,然后我又大声喊我爸,可喊了几声,也没有回答,这时候李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我问:“李婶,我爸是不是出去了?”
“没呢,我早上看到他的时候他刚好从外边买菜回来,出去干啥?”李婶说。
“先找找。”李叔脸色也凝重起来,说。
我们几个人把包裹放下,李叔李婶带着李二狗和金大中到外边去找,他们熟悉村里的地形,我齐天和肾虚和尚三个人就在屋子里翻箱倒柜。
很快,我们三人就把我家找了个遍,没人!
“去厨房看看。”我说着,就朝厨房走去,皱着眉,隐约有种不妙的感觉,这早上八点才打过电话的,现在才十二点,咋人就不见了?
厨房里还摆着一大堆菜,案板上还有刚切了一半的黄瓜,柴灶里的火已经熄灭了,不过厨房里还弥漫着烟气,朦朦胧胧的有些呛喉。
“段牙,这有张纸条。”忽然,肾虚和尚喊道,我扭头一看,他刚好从柴堆里拿出了一张纸条,我一把抢过,纸条上写了很短的一句话“想救你父亲,三天后到汉墓山上用《尸鬼书》交换,太平道。”
“我爸被绑架了。”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齐天和肾虚和尚:“你们知道太平道吗?他们干的。”
“太平道?”齐天的眉头紧锁,点点头:“知道,很大的一个势力。”
“给我说说。”我急忙说,印象里我特么好像没招惹这个势力,怎么还牵扯到我爸了?
虽然我有《尸鬼书》这部术法总纲,里面除了术法之外也记载了很多奇闻异事,可对于一个个阴阳界的势力记载却很少,几乎没有!毕竟华夏五千年,源远流长,阴阳界的势力如大浪淘沙,不断更新,太多了!想要统计记载,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工作量。
我了解的阴阳界势力都是从阴阳抓鬼人论坛上看到的,不过都是一些新兴势力,一些真正有底蕴的牛叉实力倒是没有人知道,这太平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你看过三国演义吧?”齐天问,我点点头,他又接着说:“汉末大乱,各方势力崛起,张角你知道吧,这太平道就是他创建的。”
“黄巾军?”我猛的响起,张角不就是带着一票人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造汉朝反的人吗?
“对,虽然后来张角身死,黄巾军被剿灭,可在明间这个教派还是流传了下来,并且底蕴比之龙虎山和茅山也差不到哪去。”齐天说。
我点点头,能差到哪去?黄巾军出现造反的时间到现在也是一千多年,虽然时间上比不上龙虎山和茅山,可当时东汉末年造反的时候,人家闹腾的地方宽啊,得到的好处肯定也不少,虽然后边被剿灭了,可好歹有人存活了下来,靠着之前储存的玩意儿发家致富到21世纪,怎么着也比莲花教那样的邪教牛叉多了。
知道是太平道干的后,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忍不住握紧了拳头,麻痹的要抢《尸鬼书》直接找我就好了啊,绑架我老爸搞毛线啊?
而且这太平道的实力可比莲花教强多了,就算巫教想要剿灭太平道,估计也难如登天,人家延续了上千年时间,可不是闹着玩的!
“其实这里还有几个疑点。”忽然,肾虚和尚开口。
我和齐天同时看向他,我问:“什么疑点?”
“第一,这张纸条上的字迹娟秀缺乏刚劲力道,像是女子字迹。”肾虚和尚说,我看了一眼纸条,像是那么回事。
“第二,如果真是绑架,令尊如今四十来岁正当壮年,不可能不反抗,可这厨房里井然有序,根本没有反抗的痕迹。”肾虚和尚说。
“那要是偷袭呢?”我问。
“偷袭的话,偷袭者必然会想办法带你爸出去,在你们村里,人多眼杂,想把昏迷的你爸带出去可不容易。”齐天说,停顿一下,又说:“还有这张纸条的放置位置,如果是偷袭或者使用术法迷惑的话,偷袭者完全有时间找个地方放好,为什么我们会在柴堆里找到?”
我沉默了一下,猛地抬头看着他俩:“你们的意思是我爸自己跟着那人离开的?还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