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胡凯文这消息的时候,我此时的表情说是触电也不为过,再也管不得是否在车里,猛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同时侧过头去看向自己背后。
可惜的是,那在我背上的东西并没看清我便一阵头昏眼花一下子撞到了车顶,一下子吓到了司机。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得未免也太夸张了些,于是只好讪讪一笑表示歉意说:“不好意思,我看到了个熟人。”
在司机鄙视的眼神之中我讪讪的坐了下来,这才感觉自己后背一片冰凉,已然被冷汗浸透。
“叮!”
又是一个信息传来,都不用看我便知道是胡凯文发来的,战战兢兢的看去,顿时松了口气,原来胡凯文发来的这条信息上写着:“那东西走了!”
我回头看了看胡凯文,却见他对我微微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我暗松口气,抹了把脸,这才缓过劲来。
只不过,我依然有些疑惑,那就是胡凯文并没开通阴阳眼啊,他是怎么能看清那东西的一举一动的?
不过,现在在车上,我并不好问太多,于是只好深吸了口气,将这股疑惑深深藏在心底。
等到好不容易下车,我这才问起了胡凯文这事,还问他那在我背上的是什么东西。
一问这话,胡凯文依然显得心有余悸,沉默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张了张嘴,就要告诉我的时候,这时胡凯文的父亲又催了起来,看着胡凯文说:“小文,快把家里收拾一下吧,我困了,想睡觉。”
看老人这样,我只好轻叹口气,对胡凯文使了个眼色,等老人坐下之后才和他一道动手,收拾起了老人所在的那间屋子起来。
这屋子里显得有些乱,因为有段时间没住人的缘故屋子里明显有股子呛人的霉味,我和胡凯文两人相似一眼,于是二话不说便开始忙活起来。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一直到现在我都没见到胡凯文的母亲,按理来说,胡凯文才二十出头,父母应当健在的啊,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听到他提及呢?
只是,关于这一点我却不太好问,怕触碰到胡凯文的伤口,于是只好一面收拾屋子,一面暗自留意,希望能通过他父亲房里的东西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来。
可惜的是,并没有卵用,一番折腾下来,我根本没发现任何特别之处,于是只好将这事直接提了出来,问胡凯文 :“你母亲呢?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我这不问还好,一问胡凯文顿时停下了手来,目光呆呆的不知道看着哪里,过了好半天后才长叹口气说:“我母亲过世了。”
我听后一愣,不好再问太多,于是只好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后,和胡凯文两人默默的收拾起房间来。
不难看出,独身一人生活的胡凯文的父亲生活状况非常不好,床上的褥子好多地方都起了一块块斑驳的油污,又因为一段时间没住的原因发了霉,看上去特别的恶心。
我两一阵忙活下来,都收拾出了两大袋垃圾才算完事。
不过,就在我两正转身装备出门的时候,一道极为细微的声音从床底传来,虽然这声音非常的小,但是,对我这一根警惕的弦已然绷到了极点的人来说却无异于响在耳畔的惊雷一般,于是我当场便愣住了,二话不说转身朝床底看去。
可惜的是,这床底非常的矮,而且很黑,根本看不清里面情形。
胡凯文也被我这没由来的一下给惊呆了,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站在旁边。
“去,找个手电筒过来”,我根本不敢太过冒进,于是转身对愣头愣脑的胡凯文说。
也直到这个时候胡凯文才反应过来,转身便下了楼去,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大一会,胡凯文拎着一个比之矿灯还要大的手电筒跑来,递给我说:“以前家里停电,我爹杀猪时就是用这手电照明的。”
我撇了撇嘴,才懒得管他这灯是用来干什么的呢,猫着腰俯下身去,朝着黑黝黝的床底下照了过去。
手电筒强烈的灯光刚一亮起,床底下便猛然想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同时伴着一股急促的吱吱怪叫,听来像是老鼠。
我暗松了口气,立马明白刚才那声音是从何而来的了。
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我越发的好奇起来,不用说,现在普通人家里能有这么多老鼠,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家里必定有能够吸引这么多老鼠的东西了。
床底下的霉味比之未收拾前的房间还要浓郁了好几倍,我捏着鼻子,借着强烈的手电筒灯光看去,只见床底下空荡荡的,除了偶尔有点不觉间掉下去的小纸片等杂物之外,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我暗松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失望,有些意尽阑珊,正准备着退回来的时候,却突然看到床角位置一道白色闪过,等到察觉到并看过去的时候,那东西已经不知所踪。
我这一颗刚放下去的心不由得又悬了起来。
根据床底的位置猜测了下,最终锁定了那东西大概的位置,于是猛的一个抽身,退回到床底外面。
很明显,刚才那东西必定是往床尾那边去了。
我看了胡凯文一眼,这家伙显然是被我这一惊一乍的举动吓得不轻,瞪着两眼满脸恐惧的看着我,而且,也就在他看向我的时候,床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还在不时传来,更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于是我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在一旁帮我掠阵来着。
胡凯文收到我这眼色之后,稍稍愣了一下,随后非常肯定了点了点头,也和我一样,猫着腰跟了上来。
我两如同做贼一般,悠悠向着床角所在的位置靠近,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因为在见识了胡凯文家里冰柜里面那被咬过的猪和锅里煮烂了的猫尸之后,我根本无法想象此时那诡异莫名的东西会是什么。
我两都没出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里。
“你们在干什么?”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厉喝响起,霎时间差点没把我的魂给吓飞了,于是回头一看,却见胡凯文的父亲正黑着脸站在门口,一脸愠怒的看着我们。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感觉非常的尴尬或者说难堪,就好像一个窥探隐私的客人被发现了似的,于是我干咳两声,轻轻的捅了胡凯文一下,示意他应付一下来着。
只见胡凯文搓了搓手,腆着老脸迎了过去,一把扶住了他父亲,嘿嘿一笑问道:“爸,你怎么上来了?我看看您这房间里都落了不少的灰,想收拾一下来着。”
机灵!
一听胡凯文这么说,我立马对这家伙印象又更上了个台阶,他这招转移视线分心大法实在是用得太好了。
但是,可惜的是,他父亲显然并不买帐,依然黑着张脸看向我们,尤其是看向我的眼神,几乎是要吃人一般。
我登时一愣,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但是,看在胡凯文的面子上我又只好点头陪笑。
“你出去吧,我累了,想先睡会”,只见胡凯文父亲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冷冷的说出了这么句话来,让我更是倍感尴尬,也不知道他这话倒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只好看向胡凯文,却见他轻叹口气,对我使了个眼色并微微点了点头,于是我只好关了手里手电筒,然后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头着走到胡凯文身旁,跟着他一道向楼下走去。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反倒是越发的对刚才那东西好奇起来。
我不知道这是个巧合还是怎么的,也不知道这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但是,直觉却偏偏告诉我这一定有问题。
我本想让一直悄然跟在我身旁的温义芳借着身为魂体的优势去打探一番来着的,但是,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温义芳这家伙竟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看这样,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无奈之下只好和胡凯文两人垂头丧气的下了楼去。
我和胡凯文两人一把摊在了沙发上面,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写满了无奈。
从我这专业的眼光看来,这房子除了脏些之外,似乎并不像通常情形下的那种鬼宅显得阴森森的,而且,经过我和胡凯文的草草收拾,要说住人倒不像有太大问题。
但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奇怪。
因为,刚才那一幕太巧了些,而且,不难看出,胡凯文的父亲对我和胡凯文在他屋子里乱翻是很不乐意的。
我不知道他这情绪由何而来,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这位老人的房间之中必定藏有或多或少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算了,我们也早点休息吧”,或许是胡凯文也累了,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对我说:“这事也急不来,先看看再想办法吧。”
我点了点头,眼前情况看来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