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何老板这表情我也是眼前一亮,感觉颇为高兴,因为,如果他提供的线索真的有用的话,那也能省下我不少的功夫了。
只见何老板想了想,这才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原来,就在一个月之前,何老板得到线索说这周边有个村子里发现了一个古墓,因为还没有官方的人控制的缘故,好多村民都从这古墓里拿出了东西。
听到这消息的何老板无异于发现了一座金山,于是二话不说连夜赶了过来,直奔事发地而去。
可是,等到何老板赶到的时候才发现,这古墓确实存在,和他得到的消息也没任何两样,但是可惜的是,那古墓早已被人掏空,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空无一物的墓室。
据何老板说,当时也有一个同行和他一道赶到了那里,不过,从头到尾两人只见过一面,甚至从始至终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原来,发现古墓被掏空之中,何老板是越想越不服气,于是索性摸着夜色悄然再次进了古墓并向着墓穴深处走去,心想着村民胆小,说不定不敢走得太深。
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在古墓深入何老板竟然发现了另外一个人,居然也是一袭黑衣偷偷模模的在里面找着什么。
不过,两人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于是只是相互对视一眼之后便各忙各的。
可惜的是,就在两人接头不久之后,竟然一道发现了一个瓷瓶,花瓶大小,安然的放在墓穴最深处,上面还加了个塞子,贴着一张已然发了白的纸条。
本来,以何老板敬小慎微的性格是断然不会乱来的,但是,一看现场多了个同行,何老板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也是冲了过去,就要抢那瓷瓶。
但可惜的是,何老板终究是慢了一步,最终那瓷瓶还是被他那个同行给抢先一步拿在了手里,何老板虽不甘心,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同行打开了瓷瓶。
说实话,一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便心中咯噔了一下,要知道,这古物可比得不别的东西,越是好奇越是遭殃。
而事实上果然也如我所说那样,听何老板说,他那同行一打开那道纸符便出了事,只见那瓶中涌出了一股涛天黑气,刹时间墓室之中鬼哭狼嚎,直接将这何老板吓得屁滚尿流的逃了出去,反倒是将那同行给扔在了墓室里头,生死未明。
这个时候,就算是何老板不说,我也知道这同行是谁了,想必是这长在何老板胸口那张脸的主人了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何老板重重的叹了口气,再次确定了我的猜想。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心里稍稍有了些头绪,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据我猜测,想必是那同行最终死在了墓室之中,但是可能因为心中不甘等原因,最终缠上了何老板。
至于为什么会在他胸口张出一张人脸来,我却是不得而知了,最终将这个原因归结到了鬼魂那千变万化的能力上面。
所以,在目前的我看来,要想解决这个问题,最终只怕还是得回到原点,那就是招魂!
只要将这魂魄请来,然后进行超度,所有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了。
想到这里,于是我点了点头,想着自己到目前为止都还没去看看兰兰小姨恢复得怎么样了,加之现在烈日当头,并不是最佳招魂时机,于是我便和何老板约定好了,让他晚上到我那里去找我。
何老板听后大喜,分外殷切的送我到了楼下,之后我才悠悠到了陈叔那里,看着兰兰小姨已然能半坐起来喝点稀粥了,于是也是心中稍安,和兰兰胡吹滥坎了半天,然后在陈叔家里蹭了顿饭之后才回到店里,装模作样的看起了店来。
之所以说装模作样,是因为在我看来,我这有一搭没一搭的看店肯定不会有什么生意上门,于是也没作指望。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还没坐上多大一会竟然有两个年青人进了店来。
这两人倒也极富特色,看上去年龄相仿,都二十多岁的样子,留着一头极为新潮的发型,穿着件工字背心,腋下都夹了份报纸,吊儿郎当的样子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便问我:“这店里的老板呢?”
我想着终归是生意,总不至于把人赶走吧,于是嘿嘿一笑站起身来,看着两人说:“我就是,两位有什么事吗?”
两人听后一愣,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阵之后才歪着脑袋问我:“你昨天是不是给我们小松哥画了副像?”
两人话音一落倒是轮到我发愣了,心想着怎么这么巧,昨天才画的遗像怎么今天就传了出去了,于是嘿嘿一笑道:“正是小弟,不知道这像画得可是满意。”
“满意,满意得很呐”,两人听后相视一眼,连连点头说了起来,只不过,两人这语气有些奇怪,甚至可以说是越说越冷,越说越寒,当我感到不善的时候才发现两人同时将手中报纸打开,居然从里面抽出了一把西瓜刀来。
“卧草”,我一看顿知不善,二话不说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这两家伙手中西瓜刀也是贴着我的身子划出了一道雪白弧线,差点没削下我二两肉来。
与此同时,我也是满头雾水,搞不懂这两家伙倒底是怎么回事,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了,就算你是黑社会也没这个道理啊。
于是我一面躲,一面连声喊了起来:“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砍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两人一听这话反倒是顿了顿,冷冷笑道:“劳资砍的就是你,就你那副破遗像,气得我们小松哥都生了病了。”
“生病?”我听后一惊,心想这人都死了还生什么病?又或者说,这郑小松根本就没死?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明白过来,心中顿时叫苦不迭,知道自己只怕是上了昨天那家伙的大当了。
要真是给活人画普通遗像顶多也就晦气了些,但是,我马家秘法描出来的遗像可是不同,而是以人死之后散逸的阴气凝聚而成,但是,如果这人没死的话,那可就不是阴气而是生气了,会让活人折寿的呀!
我也突然反应过来,昨天那人,只怕根本不是郑小松的小弟,而是他的仇家,是盼着这郑小松死啊。
眼见着这两家伙刀光如风,我根本无力声辩,加之又没有空手夺白刃的本事,只能慌忙躲藏,一时之间凶险异常,好几次甚至都削下了我几缕头发来,差点没身首异处了。
此时的我嘴里泛苦,看着凶神恶煞的两人更是有苦无处说,只恨自己昨天见钱眼开乱了方寸,心想着昨天要是稍稍留神一些的话就能发现问题了。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已然无力再躲,被抓老鼠似的堵在了角落里,眼看着就要被这两货乱刀砍死了。
但是,我心有不甘,心想着我堂堂一个描魂师,怎么能死在你这两混混手里,那样未免也太憋屈了些,捏着白骨笔正准备着描下一记兽纹给这两家伙一点厉害尝尝的。
“住手,你们干什么”,一声如同天籁般的怒吼从门外传来,我们三人同时一愣,定睛看去,却见一个身着警服的年青小伙一脸正义的站在门口,满脸怒容的盯着正握刀站力的混混,三步寸作两步冲了进来。
“总算得救了”,我暗叹一声,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砍死他”,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这两混混竟然二话不说,低吼一声,手中西瓜刀毫不迟疑的朝我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