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那道貌岸然的老头出现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必定就是郑小松小妻口中的孙大师了。
不过,好在的是,我现在只是站在大殿的门口,看上去就像是个打酱油的,所以,并未被他注意到,因此,在我看来,我的身份好似还未暴露。
但是,事实证明了一点,那就是我想多了。
因为,那老头像是有第六感似的,走到大殿前面的时候突然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稍一回头之后竟然径直朝我这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我不由得心中一冷,实在弄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这老家伙真有这么神,看着老家伙脸上淡淡的笑意只觉得里面写满了无穷无尽的阴谋和杀机。
但是,两军对垒,比的就是气势,虽然不确定我实力比不比得上他,但是我还是不能输了气场啊。
想到这里,我也微微一笑,两眼一眯,主动迎了上去,不过并没急着开口,不咸不淡的看着这老头走过来,悠悠的说了一句:“马缺马大师是吗,我们见过面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还是心里猛的一沉,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他,但是,这话他既然说了说来,必定有其来头,因而,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昨天他对郑元使手断的那一幕,于是嘿嘿一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孙大师手断厉害得很呐!”
“过奖过奖”,孙老头倒也不怎么谦虚,直接给默认了,随后又阴阳怪气的打量了还跪在大殿里头的郑元,轻声道:“马大师还在护着那小子?”
我嘿嘿一笑道:“朋友一场,路见不平,当然得拔刀相助了!”
其实,本来我还真想服个软的,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我这白骨笔丢了,实力大减,能少一事当然是最好的了,但是,我就是这倔脾气,越是看这孙老头阴阳怪气的样子不爽,索性一咬牙,将这事给应了下来。
这孙老头听后呵呵一笑,看上去没带任何情绪,只是稍稍瞟了我一眼后便朗声说:“这世道,好人难做啊,马大师你可得悠着点,可别一个不好将自个儿给搭了进去。”
我撇了撇嘴,虽然这老头说得轻描淡写,但言语之中警告之意不言而喻,但是,哥也不是吓大的,谁怕谁呀?
于是我也嘿嘿一笑回他:“现在好人确实难做,但是坏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还是多做好事才好一些。”
孙老头脸皮比城墙还厚,听到我这话后竟然一拱手道:“马大师说得对啊,受教了!”
话音一落,这孙老头便头也不回的回到了郑小松小妻那里。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一看郑小松小妻,居然不知怎么想的,本能的将目光往下一描,看向了她的两腿,却见他穿着件紧身的小脚牛仔裤,将瓷实丰满的臀部裹得呼之欲出,像吃饱了风的船帆一般,要不是因为我对这女人实在不齿的话,我还真觉得这她是个床上的尤物了。
与此同时,我也暗自诧异自己刚才的举动,当然,那可不是带着色/情的目光,而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居然怀疑这女人就是弄走了张强的那位。
只是,现在的她穿了这么条长裤,鬼知道她腿上有没有纹只蝴蝶啊!
这女人显然也发现了我正盯着她,突然回过头来冷冷看了我一眼,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笑来,随后转过头去,同样看向正脆在前厅烧纸钱的郑元,不过,让我惊讶的是,她这次居然没做任何动作,而是等到郑元烧完了纸钱再重重磕了三个头之后才悠悠出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离开大殿。
而整个过程之中一切都看似非常平静,我不由得暗松了口气,心想着这事到目前为止应该就算是完了。
必竟,我无论是和郑小松还是郑元都没什么交情,之所以等到现在也只是因为我答应了郑小松而已,之后如果再出什么事,我实在也没那个精力去管了。
所以,在我看来,只要眼前这事一了,我就解放了。
但是,让我们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就在那郑元路过郑小松小妻身边的时候,竟然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居然反手就给了郑小松小妻一记响亮的耳光,刹时间将这女人抽得摔倒在地。
可是,那女人身边的小弟也不是吃素的,眼看着大姐头被打,哪里还沉得住气,刹时间蜂涌而至,眼看着像是要将这郑元给活活撕了似的。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郑小松这些所谓的小弟,从头到尾根本就没将这老空伙当回事,因为不管怎么说,郑元是郑小松儿子的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但是,眼前这帮家伙根本就没打算对郑元留手,甚至,其中有两个家伙竟然连刀子都亮了出来,眼看着就要见血了。
我看了一个哆嗦,知道这个时候劝架也不再有什么可能,于是掏出手机来就要打电话报警。
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异变再生!
那被一巴掌抽得摔倒在地的郑小松小妻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竟然捂着脸喝住了在场所有的人,冷冷的看了郑元一眼,尖锐的喝斥道:“滚!”
她竟然要放了郑元?
这一幕着实让我大跌眼镜,实在猜不透这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与此同时我也暗暗松了口气,心想着这小子也忒他么的混了些,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他么的这个时候动手不是茅坑里点灯笼—找死么!
于是我走上前去几步,正要去接那郑元。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我陡然僵在了原地,呆呆的看向了郑小松小妻。
此时的她形象颇为狼狈,头发都散了,原来性感迷人的衣服也在慌乱之中弄得脏兮兮的,像个疯婆子似的。
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此时的她那小脚牛仔裤竟然不知在哪里撕破了,豁开了道大口子,露出了白皙的小腿,定睛一看,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纹身骇然印现在那。
“卧草”,我暗骂一声,没想到之前借着张强眼睛看到的真是她!
说实话,在想明白这事的一瞬间,我真有种冲动,那就是冲上前去狠揍这女人一顿,然后问她个为什么。
但是,转念一想,眼前她们人多势众不说,最重要的是,这女人如果氏口否认的话我根本没辄,落不到任何好处不说,最终还得吃亏。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生生咽下了这口闷气,冷哼一声,死死的盯着那女人,恨不得将这婊/子般的货给剥光了游街才好,我实在弄不明白,好端端的我哪里惹她了,竟然这么下作让张强这小子偷走我的白骨笔。
但是,与此同时更让我费解的是,张强这货怎么会听这女人的呢?难道,这女人老牛吃嫩草和张强有一腿?
我几乎脑门子都想疼了,最后还是没想到答案,看着悠悠走来的郑元,心想着幸好这小子在这个时候犯混,不然的话,指不定我还得蒙多久呢。
于是我又暗自庆幸起来,看了郑元一眼,伸过手去扶住了他,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殡仪馆。
虽然看似草草收场,但是,我心里清楚得很,我和郑小松小妻这梁子只怕是结下了。
和郑元分手之后,我第一时间回到了镇上,我也想清楚了,这事要办,最好是还得在镇里办,因为我知道,郑小松小妻的老窝就在镇上,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这女人根基还在这里,劳资就不怕没办法对付他。
于是我回到家里之后将门一闭,连陈叔那都没去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里,细细思索起这事来。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这才一关门没多久,竟然就有人敲门,打开来一看,竟然是镇上那个胡姓年青警察,而且,他身旁还跟着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强的父母。
张强的父母脸色焦急,我才一开门就问:“马缺,你可知道我家强子去了哪里,学校里打电话来说他都一天没上学了。”
我一听心里咯噔了下,没想到这事最终还是闹到张强家里来了。
只是,眼前我也没辄啊,于是摇了摇头,将之前从张强姨妈出现到最后我们不告而别的事托盘给说了出来,不过,其间张强拿了我白骨笔的事我却没说,而且,我怀疑郑小松小妻拘禁了张强的事也没提及,不为别的,就只是因为那事我虽然看到了,但是眼前我却无凭无据。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郑小松小妻是混江湖的,说出来只会惹得这两位老人担心。
整个过程之中那位胡姓年轻警察一直都没吭声,静静的听着我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最后才转身对张强父母说:“您两位先回去吧,我们一定会尽快给您两位一个答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