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拿着手机给莫无言录下了一段视频,视频里的莫无言脸色很苍白,身子坐的笔直。黑色的西装加上轮廓分明的脸庞给人以强大的气场感。这样的他,即使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可是给人的感觉就是天生的决裁者。
“你们好,我是莫氏集团总裁莫无言,对于今早新闻报道的真实度,我不想有过多的解释。两天之后,莫氏将正式举行新闻发布会,将真实告诉所有关心莫氏的人。”
莫无言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在公司的大屏幕上播放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他。传闻中,这个从不露面的神秘总裁终于解开了自己神秘的面纱。
看着视频中的男子,惊讶和错愕的神态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十分好看,俊俏都不太能够形容他的气度。而且,他给人的压迫感是从来没有过的,那种让人臣服的感觉,仿佛像是从骨子深处散发出来的一般。
看着这样的视频,一直喧闹的记者们纷纷停止了喧嚣。虽然有些不甘未能亲自采访到关于莫无言的猛料,但是,莫无言的态度已经决定了一切。他们要做的,就是要看看这个年轻有为的总裁能够在两天之后给他们怎样的答复。
莫无言站在落地窗旁,看着记者们纷纷散去,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慢慢的放了下来。他看着手机上的未接电话,全部都是林世修打过来的,他没有接,也没有拨回。他相信,他看见这段视频,他能够理解自己的心情。
这时,苏然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微笑。她将水放在桌上,看着莫无言说道:“股票的回落已经慢慢的开始好转。但是,还是亏损了很多。”
“没关系。亏损的部分很快就会回来。”莫无言淡淡的说着,他的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太好,他轻轻的喝了一口水,问道:“子公司那边,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你放心,林总监直接让全部的员工回去休息了。安年的具体地址,媒体还不知道。”苏然回复道。握成拳头的手不由的一紧。到底还是百密一疏,当时告诉报社的时候,为什么忘记说出安年的身份?
莫无言看着苏然有些紧张的神态。“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苏然轻轻的摇了摇头。
“今天的事却是太乱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被吓到也是正常的。辛苦了。”莫无言的语气依旧冰冷,但是言语里的关心就像桌上放着的热水一样流入了苏然的心。
苏然看着莫无言,眼神是惊讶的,这是莫无言从未对她说过的话,大难临头的时候,所有的关心才显得那么的弥足珍贵。
“无言,我很好,你不用担心。”苏然亲昵的说道,整颗心都在沸腾。
“嗯。”莫无言看着苏然,又喝了一口热水,问道:“这件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知道照片是谁发的吗?”
苏然轻轻的摇了摇头。“还没有查到。”
“怎么可能还没有查到?”莫无言激动的说道。“新闻是那个报社,媒体发出来的,这总该查到了吧?”言语里透露出愤怒。
“无言,你先不要着急。我已经让人加快速度去查了。这篇新闻被转载和各大媒体转发,编撰了几百次,单单是相关搜索就是上百万条,排查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了。”苏然解释道。
“无论如何一定要在这两天之类查出来。”莫无言冷冷的说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我绝对不会姑息。”
看着莫无言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恨意,苏然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她看着莫无言愤怒之后略带着悲伤的情绪,苏然轻轻的问道:“无言,照片上的人真的是你吗?”
莫无言抬头看了苏然一眼。“是我。”莫无言毫不避讳的回答道。
苏然听着莫无言亲口回答,那颗不愿相信的心还是只能选择相信,她最爱的这个男人曾将她最讨厌的女人拥入怀中。而她,正在用最可怕的方式报复着。
“所以,新闻报道……”苏然没有勇气继续问下去。她害怕莫无言突然的动怒,也害怕结果像报道的标题一样。
“子虚乌有。”莫无言仅仅说了四个字表达自己的态度。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说出口。他的心意,小心翼翼,因为面对这样的困局,他才将自己的心封闭的更加严密。
莫无言淡漠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苏然看着如此冷静的莫无言,她自认为的了解,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她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她了解莫无言,他说的没有就是没有。
一个一无所有,被嫌弃的女人完全无法撼动他的心。苏然的嘴角微微的一笑,不张扬,不显露。一切都是小心翼翼。
“这么说,是安年主动靠上无言的吗?”苏然的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
“不,安年没有,她也不会。”莫无言回答的模糊,只是摆脱了安年所谓的勾引,却没有说出实情。实情是怎样的呢?我无法控制我爱她的心,将她拥入怀中是我唯一的悸动。
“无言……”苏然看着莫无言仿佛陷入了回忆里的模样,轻轻的喊了一声,她不满意这个答案。“难道这是故意有人借位摸黑你和安年?”苏然提出自己的猜想。
“摸黑?这明明就是故意为之。”莫无言冷冷的说道。“必须查出这个人是谁,我不会放过她。”
“无言,我们一定会找出散播谣言的人。”苏然看着莫无言肯定的说道。“只是,这件事,伯父伯母哪里……”
“我会向他们亲自说明,你办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莫无言冷冷的说道。他最讨厌的就是提到莫氏二老,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懦弱。
“我明白,无言,吃药吧。”苏然轻声说道,将药递给莫无言。
莫无言接过药,将药片吃下。所谓的人群恐惧症,就是他从小的心病,这个看起来不怎么严重的东西,却是他内心致命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