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最坏打算,但安夏并没有太多担忧。
刚才费唯烨也说了,他还是会经常回长港,也没有打算把长港的生意全部转去国外。
独秀难成林,独舟难过海,费家再大,根基都在国外,既然不想放弃长港,自然也约束他不敢过于放肆。
他有了约束,她们的安全则多一分保障。
淡声对谢池嫣道:“费唯烨不会走到那一步。”
“船上都是长港、长海有点地位的富人,费唯烨既然还想在两地活动,自然不敢让这些人出事。”
“现在,两地都知道费唯烨举办了慈善晚会,邀请了哪些人,上船前还有媒体一一报道。”
“一旦出事,哪怕费唯烨以后不回长港、长海,跑到国外也休想逃脱。”
谢池嫣拧起的眉头慢慢松开,“你的意思是,我们最好坐着不动?”
“也不是。”安夏老神在在的说着,不急不慢的,惹得谢池嫣没什么耐心了。
她本就是个什么耐心的。
“你能一次说清楚吗?”谢池嫣咬牙,“我是看你要照顾她们几个,这才过来一起,眼前我只想着平平安安离开,不是过来听你神神叨叨。”
嗯,正常了。
刚才的谢池嫣真让人不习惯。
安夏弯唇,“费唯烨没有打算为难嘉宾,架不住有人想为难。”
“???”谢池嫣心口狠地一沉,视线落到走上台的姚裘。
艹!
把这个家伙给漏了。
他既然有胆站出来质疑费少所说,还有胆量说出费老早就没了,肯定是有依仗!
也肯定另有计划。
而这个计划皆是为拉下费少而围绕,如果她是姚总的话,一定会……
出身豪门,眼界并不窄的谢大小姐,想到了关键。
栽脏嫁祸!
手心再度冒汗。
那么,今晚所有嘉宾全都有危险。
姚裘可以把所有嘉宾全部弄出事,然后嫁祸到费唯烨身上。
越想,谢池嫣心里越没有底,眉头也锁到快要打结。
“我们现在,很危险,很危险。”她低低说着,“就要看费少有没有安排了。”
刚才还以为费少是危险的根源,结果呢!
姚裘才是!
安夏还是一脸的镇定,连笑容都能继续保持,“姚裘想干什么,费唯烨同样也可以。”
什么!
谢池嫣猛然抬眸,定定看着安夏。
“俩人同样可以栽脏嫁祸。”安夏微笑点出,只见谢池嫣的瞳孔蓦地收紧。
嘴角动了动,谢池嫣道:“你是不是知道他们的计划?”
如此镇定,好像早已知晓。
“那倒没有。”安夏摇头,“我只是嘉宾身份,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计划。”
是啊。
她也是嘉宾,还比自己更晚知道费少的慈善晚会,今晚登船的她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些阴暗计划呢。
既然不知道,那她……
谢池嫣双眼看着安夏,头上,幽色灯光笼罩,氲氤到仿佛了一张薄薄的纱,模糊了罩在纱内的人的面孔。
就这样看着,哪怕如此的近距离,谢池嫣也觉自己看不透纱下的安夏,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你怎么能猜这么透?猜透了也不害怕,安夏,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呢喃轻问,明明认识眼前人,偏偏,又觉那般陌生。
好像从未认识过她,今日是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