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差不多五百米的班长、副班没有任何意见,绝对的服从。
沉重背囊放下,奔跑下山,拖人!
好不容易扑棱起的程艺洛吓到了。
什么?
拖她走?
是她理解的那个拖吗?
没有给程艺洛想明白的时间,班长、副班长两人虎目生寒,铁臂一伸,无礼程艺洛的惊恐尖叫,拖着就起。
山路崎岖,地面碎石棱角锋利,走路都硌到脚底板痛,更别说拖了。
没拖几米,程艺洛的惨叫一声比一声更大。
她的屁股,被石头割到了!
“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好疼,好疼,放开我!”
放?
没有教官命令,怎能放?
必须拖。
拖到脸色惨白,眼神溃散程艺洛痛哭求饶,“我错了,我错了,班长……我错了!我不休息了,我不休息了,我自己走,啊啊啊……好痛,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想自己走,那也不成。
战队,可没有个人选择的权力。
只有服从。
很快便把程艺洛拖到他们放背囊的位置。
松手,不给程艺洛喘气的时间,迅速背上自己的背囊,继续拖人前进。
背上背着,手里拖里,很累。
五分钟过去,蹲走的班长、副班两人已经累到满脸涨红。
饶是如此,咬紧钢牙的他们哪怕再累,也没有松手。
汗水顺着青色血管凸显的脖子淌流,一步一步走着,不知不觉已经落后。
已经到山腰的战员们听到下方不断传来“嗷嗷”惨叫。
没有人同情,更没有人去可怜她。
还说自己比安夏厉害。
呸!
真他妈会吹牛!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
“不要拖了,求求你们了,班长,求求你了,我错了,我自己走。”
“安夏!安夏!你这个小人!是不是你故意让教官折磨我!安夏,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班长真的忍无可忍了,虎目眦迸,怒啸,“你他妈给老子闭嘴!你算老几?安夏会鸟你?再给老子逼逼,老子抽死你丫的!”
气到他肝疼了。
这玩意,怎么进了战队!
不把她磨掉几层皮,老子名字倒着写!
拖!
继续拖!
钢牙咬到腮帮都印着牙槽印,班长和副班也没有放手。
十分钟过去,拖到大腿、臀部数道血口子程艺洛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位班长还是没有放手,并不停厉声喝问,“知道错了没有!有没有反省自己哪里错了!”
不懂规矩、不守纪律、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自以为是,呵!只要骨头够硬够扛,尽快继续!
显然,程艺洛的骨头不够硬,早已经扛不住了。
“错了,错长,我知道错了,呜呜呜……我真错了。”
“错在哪里!”
错在哪里?
不知道,她真不知道错在哪里。
回答慢了,继续拖,继续问。
“错在哪里!说!”
错在哪里?
谁能告诉她,错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放过我吧,不能再拖了,好疼,好痛啊……”
没有提醒,不知道错在哪里就继续拖!
拖到低头认错为止!